“被子和枕头。”乔木槿说:“之前说好的,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是不能同床!”
否则,今天晚上他们两个谁也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温齐越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能说他这个老婆一点都不懂风花雪月吗?
良辰美景,配上红酒和美人,那简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不用找了,没有备用的!”
乔木槿手下的动作僵住,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那我去客房睡!”
“乔女士,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夫妻本是同林鸟,不同床共枕,好像是说不过去吧!”温齐越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角:“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抱着离婚的打算?”
乔木槿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可能!”
“既然没有,那就睡吧!”温齐越掀开一旁的被子,拍了一下:“放心,我还没有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说完,温齐越便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乔木槿盯着温齐越那张仿画笔一样的俊脸,沉思了几秒钟,余光不小心瞧见床头的靠枕,眼里划过一抹亮光。
“你做什么?”
温齐越睁开眼睛,就见乔木槿手里拿着两个靠枕,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两个人的中间,顺便还把她的被子卷了起来,把自己裹粽子一般的裹的严严实实。
“不能越过这条界线!”乔木槿笑着,澄澈的眼睛亮晶晶的。
做完这些,乔木槿在温齐越灼热的注视下慢吞吞的躺了下来,背对着温齐越,紧挨着床边。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后背一双火辣辣的眼睛让她不敢动弹半分。
她竟然和一个男人躺在了一张床上,甚至还在一个被窝,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虽然那人嘴巴上说着不会对着自己做什么,可她还是担心。
害怕温齐越忽然越过楚河汉界对她动手动脚,乔木槿身体始终都紧绷着,又不想让温齐越察觉到自己的紧张,拼命的闭着眼睛。
直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松了口气。
试探性的睁开眼睛,动作缓慢的转动了一下身体,见那人是真的睡着了,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稍稍的松了口气。
没多久,她的眼睛就酸涩的厉害,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最终合上了眼皮沉沉的睡着。
黑暗中,温齐越睁开了眼睛。
微微偏过头,就见紧挨着床边几乎要掉下去的小女人,睡得真香,素净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清秀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皱着。
蝶翼般卷翘而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影着,睡着的她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孩子,没了清醒时的清冷。
突然,她朝着床那边翻了个身。
吓得温齐越长臂飞快的伸了过去,在乔木槿即将要掉下去的那一刻,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女人动弹了两下,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
温齐越还以为她要醒来,忙松了手,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他的小腿忽然重了一下,视线看了过去,就见乔木槿光滑的小腿搭在他的小腿上,漂亮的脚趾还把他的浴袍给勾了起来。
温齐越哭笑不得看着那个睡得香甜的女人,心里不主动的哀叹,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他没动,由着她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一直睁眼快到天亮的时候,温齐越才有了那么一点睡意,迷迷糊糊中就感觉怀里被人撞了一下,蚊子一般轻盈的咕哝生在耳边响着。
随即一双温热的小手在自己的怀里不停的摩挲着在,最后霸道的把自己的手臂拿了过去,紧紧的抱着。
温热的小脸轻轻的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了两下,好像做了什么美梦一般,嘴角露出满足的笑意。
温齐越垂眼看着窝在怀里的小东西,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在干涸多年的心田涌动着,深沉的眸子涌动着宠溺,深深的睨了怀里的小东西一眼。
他腾出一只手动作轻容的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一下,低头在她光洁的头上落下浅浅一吻。
修长的手臂搭在乔木槿纤细的腰肢上,沉沉的合上了眼眸。
温齐越的作息规律一向规律,第二天早晨六点半,准时的睁开了眼睛,眨了两下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怀里的小东西看了过去。
乔木槿还没醒,依然保持着昨天晚上的那个动作,呼吸均匀,睡的香甜。
他勾了勾唇角,把自己的胳膊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拿过抱枕塞在她的怀里。
乔木槿咕哝了一声,眼皮子快速的翻动了两下,转了个身,身上的被子被她蹬到了另一边。
温齐越好笑,拉过被子给乔木槿盖好,生怕乔木槿从床上给滚了下去,又拿了枕头挡在两侧,这才起床。
他下楼,就见景行黑着眼圈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摆放着不少的酒瓶。
看样子昨天晚上是一夜没睡。
温齐越视而不见,挽了袖口径直进了厨房。
他打开冰箱,查看着里面的东西,身后响起景行沙哑的声音:“我们能谈谈吗?”
“可以!”他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转身,动作娴熟的扔给景行一瓶:“想通了?”
景行红着眼睛,一夜没睡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很颓废。
拉开餐厅的椅子坐了下来:“我想和你谈谈我姐!”
“哦,那我洗耳恭听!”温齐越嘴角洋溢着讳莫如深的笑意。
他以为景行一夜没睡是在想昨天他说的话,要谈的也应该是昨天的话题,没想到他要谈的竟然是他的小女人。
“我想知道你和我姐结婚是真心还是假意?”景行拧开瓶子,猛地灌了一口水,吞了下去:“不要搪塞我,我比你更了解我姐!”
“没有目的!”温齐越慢条斯理的说着:“若是在之前你问我这儿问题,我可能会告诉你,我们两个各有各的目的,结婚只是为了搭伙过日子!她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而我正好需要一个老婆给家里人交代!”
闻言,景行满眼通红,愤怒的拳头紧握。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怀好意。
他就知道,姐姐结婚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