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路边小酒店后巷。
“哥俩好啊,六六六啊,哎!输了输了,罚酒!”
“罚就罚……”
几个男人粗犷的吼声交杂着玻璃酒瓶的断断续续碰撞声,交融在破烂不堪的深巷里,在酒馆喧闹的音乐声中被隐去。汽车鸣笛的声音在这时也显得尤为突兀刺耳。
整个小巷都弥漫着酒的糜烂的味道。
刹那,一道红光从他们背后闪现。整个世界像是有一秒的静寂,后又回归平常。那一秒,静的令人发指。
“哎,有一道红光……像妖怪的……”
“想多了,汽车尾灯而已……”
大汉醉醺醺得交谈着,在酒精的驱使下,浑身的燥热让他们慢慢感到不适,烦躁的情绪还未释放,但转眼间就被一声暴力的吼叫而中止了。只听见掉落在地上的酒瓶被风吹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猩红一瞬间映满了天幕。
那几个大汉也不知所踪,不过,没人在乎。人们所关心的,也永远不在他们。
人心惨淡,产妖,妖吞人。人昧,不知改,事态驺炎日下。
心妖,恨人。人心,不知色。
[天庭-]
“接下来要说的,很重要……”
空旷的档议室里,天帝的声音被话筒扩大,敲击在墙壁上,夹杂着纸张翻动的撕扯声,回荡在众人上方。每个人都显得尤为严肃。
太白金星窝在档议室的后几排,拿手卷着头发,百般聊赖的听着天帝发牢骚。表面风轻云淡,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但心里早就把天帝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又重要,什么不重要啊!
“最近,据线报显示,人间又有大量妖气浮动……”
人间,关老子毛事啊,平安几百年了都!
太白金星撑着头,也不管天帝说了什么,眯着桃花眼看着溜到自己身边的太上老君,不仗义的调侃着他,还捂着嘴轻笑道:“老君,迟到了,要不要我告天帝大叔?”
“你小子敢告!”
“当然,我叫了哦。”说罢,还装模作样的轻声叫了一遍。
然后,成功激怒太上老君。
老君轻捻,随后——
“现在,有没有谁愿意……”
“我!(喔)你个老头子下手这么狠要干毛!”太白金星捂着腰,一下就从座椅上弹了上来。悲催如他,因为他的过激反应,磕了腿不说,还又扭了脚。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此时更是因为眼底腾起的一圈水雾而显的格外娇媚。
一瞬间,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太白金星的身上。
太白金星终是明白,原来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把自己埋了!
太白金星想到刚刚自己零零散散听到的一些话,没听到重点,也听了个大概,迷迷糊糊地回答道:“咳,我是说,我来,天帝尽管吩咐。”
天帝见此,激动地对着话筒说道:“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个位都要向太白金星学习啊!鼓掌!”眼中满满都是真诚。
一瞬间,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在笑,得意的笑。
毕竟谁愿意去呢?又麻烦还有繁琐,万一完不成,到最后还沦落为整个天庭的笑柄!
不过,现在的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未来,就是因为这一次的决定,他们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当然,这都是后话。
会后,太白金星扶着腰,一瘸一拐的从会议室出来,柔美的银发在天光下泛着淡淡的白色光圈,从肩头滑落。滑向耳后。
淡淡的光晕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樱唇紧抿,让人不禁心生尤怜,不忍打扰这样一副美妙的画卷。
然而……
“我靠!太上老君下那么狠手干什么啊?腰,断了!”
众人不禁嘘声,为什么太白金星生的这么美不是女郎呢,就算是男的,也有点样子吧?好歹挺帅的……
毁了,毁了,毁了这么一个俊俏“女”儿郎啊!
天蓬抱着文件夹,闻声,远远的便瞧见扶着腰在哪里哀嚎的太白金星。
俩人自幼便是发小,对于他这般,天蓬早已见怪不怪了。
少时,他也是这样,用各种“痛”,换他的桂枣糕。不过,自从七百年前,就再也没听过他喊着痛,跟他要桂枣糕了。
想到这里,天蓬不禁有些许失落。
他走到太白金星的身边,像小时一样,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揉着他那满头的银发。
唔……手感还是这么好。
太白金星的瞳一瞬间的收紧,后又回归到原来的模样。
“八戒,松手啦,好难受的。”
“本君不叫八戒……”
“不要,八戒多好听,看看你,一板一眼的。”
天蓬卒。
太白金星咧着嘴,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在此时弯成了一双月牙,娇小的耳垂透着淡淡的红光,美得惊心动魄。
“走吧,看老君去。”
天蓬呆呆的,直到太白金星走出好远他才从刚刚的美景中反应过来。
该死,要不是你不是男的,我真怕我会犯罪啊。呆瓜!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