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着,他脑子里一团糨糊,赚钱,娶林依,怎么赚钱。另外林依的父亲也绝非等闲之辈——从他处理自己与林依的的事可以看出,他是以个极具手段的人物。
如果是一般的父亲碰到秦斯与林依这样的事情,不外乎以下两种行动:1、拒绝,然后加以冷嘲热讽让秦斯知难而退;2、同意,看好秦斯的“钱途”一片光明。林依的父亲高明之处就在于:他一个都没选,同时又全部都选了。
纯粹的理论应该会让大家觉得难以理解,下面我用个简单的故事生动的给大家说明下。
假如你是买苹果的小老板,本来跟原来的供应商的关系是挺好的买苹果也赚了不少钱;突然有一天又一个苹果供应商跑到你这来让你卖他的苹果说可以保证你能赚更多的钱。这个时候你应该怎么办呢?你自然不会跟他说:不,我的苹果已经卖的够好了,我不会卖你的苹果;也不会说:好,以后我就从你这进货;而是说:我先进你的货试下,如果好卖我再到你这进。
好了,故事讲到这,再讲下去应该就有人骂我是“王婆娘的裹脚布”了,其中的厉害喔相信聪明的各位读者应该可以从中品尝出来。
秦斯越想越烦,车也稀里糊涂的开到了郊外。郊外的夜风不像市区那般闷热,吹在脸上不禁让秦斯整个人清醒了三分。
“嘭”突然在秦斯的左侧出来一声枪响,“啪”本田车的做窗玻璃被打的粉碎,秦斯来不及做任何思考,迅速低头,子弹险险的从秦斯颈背擦过。
在秦斯左侧不到半米处的三菱跑车的副驾驶坐上,那名开枪的男人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娘的,这是梁小龙?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距离内避过突然来袭的子弹。
那人还在惊讶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秦斯也惊讶自己的反映为什么会这么快。但是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逃命第一,秦斯趴在方向盘上,直接把油门给踩到了底。对方司机反映到不慢,见秦斯加速也立刻踩油门跟了上来。秦斯的耳朵里尽是马达的“轰轰”声,很显然,对方的三菱跟二叔的本田一样,都是改装过的。
三菱的性能明显高于本田,只一秒中便又追上了秦斯。枪手已经反映过来,车刚一并行枪手立即开枪。此时前方是个180°的大弯,如果秦斯再次趴在方向盘上避子弹,他势必冲出马路直接撞在旁边的山上,到时候是死是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秦斯不是信命之人,此时竟然伸出左手去迎那子弹,对——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写错,他就是——用左手去迎子弹。只听到“咔嚓”一声,秦斯竟然生生用手指夹住了那飞来的子弹,他觉得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的关节都快要飞掉了。写来冗长,事实上整件事只是在十分之一秒内就结束了。
秦斯来不及检查左手指是不是断了,车头就已经快冲出弯道,这时候如果用普通方法过弯,车头肯定撞山。秦斯没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硬着头皮上了。秦斯迅速的将方向盘打到底,然后猛踩刹车。“呲!……”伴随着轮胎急速摩擦地面的声音的是刹车片的尖叫声,秦斯死死的抓着方向盘不敢松手,巨大的扭力让秦斯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被拧成麻花了。“晃当!”秦斯只觉得一下剧烈的震动,然后车又开回了马路。三菱没有秦斯的运气,直接给撞山上了,秦斯开出了一段距离后还是拨通了122,想杀自己的肯定另有其人,这二人只是工具罢了。
秦斯没有折回去:他不想去跟警察解释,这事儿没的解释;他也不相信警察能保护自己,杀他父亲的凶手到现在警察都还没查出来。
又开了段距离秦斯看到路边有一抹微弱的灯光:在这个时候还亮着灯的应该不是普通人家——而是商店;他把车停下准备去买瓶水喝,刚才的高度紧张已经让他觉得嗓子冒火。
秦斯把车停在路边,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栋非常古朴而厚重的木房子,厚重的有点像刚才盖;那微弱的灯光不是电灯,而是煤油灯。这应该不是商店而是间“贫民窟”,不过都已经过来了还是去讨点水喝吧,附近也没有看见哪亮灯。
秦斯轻轻的敲了下门,沉闷的“咚咚”声告诉秦斯这是扇非常厚实的门。
“谁……”屋内传来苍老女人的声音。
“老人家我是个路人,想找点水喝。”秦斯相信贫穷的人比富贵的人更加大方,给一杯水应该不成问题。
随着木转子的“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名身穿晚清女服头戴斗篷的女人倚在门框边,好似已经没有力气再将这门推开,“年轻人,进来吧!已经好久没人来我老婆子这儿了!”声音还是那么的苍老。
秦斯微微有些惊讶,这老人除去声音之外就只有微微隆起的胸部可以间接证明她是个女人,她的脖子、脸,甚至连手都是衣物遮挡着,根本看不到一寸皮肤。惊讶之余秦斯还是跟着老人进了屋,不是为了水,而是深深的同情。一名老人独自住在这郊区的“棺材”里,连电灯都没有,这本身就是个人间惨剧,秦斯能不恻隐?你可能觉得我在瞎编,对——我就是在瞎编;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做担保,明确的告诉你,我曾经在我们市的郊区见过人畜在一起。
秦斯顺着老人进了屋,微弱的灯光下他看到了:太极图、八阵图、六芒星阵,还有很多自己根本就看不懂的字联,以及很多秦斯根本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秦斯愕然,他现在已经不想走马上走了,不是因为没有喝到水,也不是因为恻隐,而是因为——好奇。
老人在屋内的一张古桌的上位坐下,仿佛看出了秦斯的心思说:“年轻,坐!”
秦斯闻言在老人的旁边坐下。
“年轻人,你不是口渴了吗?”
“嗯,”秦斯有点尴尬:“老人家,麻烦您给我弄杯水喝。”
“№§☆▲■※〓\@&#♂♀。”老人给秦斯拿水,而是说出了一串莫名其妙的话。当然,老人肯定不是90后,如果说是的话,也应该是上上个世纪的90后了。
秦斯傻了不知道老人说的是什么,眼睛直直的看着老人,等着她的后话。老人对着秦斯微微点头:“心所想,身所为!”秦斯听的莫名其妙,按照心中所想走到离桌子不远处的木架走去。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壶子,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秦斯从上面拿了个壶子,然后又在旁边找到了一个木杯,倒出壶内的液体一看果然是水。秦斯端着坐了回去。
“呵呵。”老人的斗篷内传来轻松而激动轻笑:“年轻人,是谁带你来这呢?
秦斯:“我自己不小心走过来的!”
“不,年轻人。”老人的语言中满是笑意:“是神,是神带你来这见我的!”
秦斯被老人说的一阵心烦,他不相信鬼神,他觉得老人在说胡话,于是起身告辞:“老人家,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人也站起身说:“把你的手给我看下!”
秦斯一愣觉得奇怪,这老人怎么突然想看自己的手了?难道是因为我大热天的左手还戴着个手套?她不也裹得像个木乃伊!心中虽然奇怪,却还是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
“不。”此时老人的声音显得深邃而悠远,仿佛那斗篷后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山东,“是你的左手!”
秦斯心头一颤:难道她知道什么?她想干什么?秦斯没有动作,在不清楚对方目的之前他是不会让别人知道这样底细的。
忽然那老人右手一动,一个盛有红色液体的瓶子便飞到她的手上,她轻轻的打开瓶盖。一股腥味从瓶内漂溢出来,秦斯一闻那股腥味眼睛立刻变得血红,那是血。秦斯很想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一对尖牙还是慢慢的冒了出来,自从上次野营的时候吸过那次血以后他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没吸血了,幸好这个时候老人很和时宜的盖上了瓶盖。秦斯狠狠的向老人呲牙,他此时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只能用呲牙来警告老人别在激怒自己。
老人将血瓶放在桌上,自己也坐下,平静的说:“把你的手拿过来!”
秦斯很无奈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既然对方知道自己需要吸血,那么也肯定知道自己身体的变故,看与不看已经没有意义了。秦斯取下手套,将左手伸了出去。
“果然如此。”老人右手拖着秦斯的左手,声音中听不出激动也听不出失望,“原来真的是你!”老人拿着秦斯的手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将自己的左手盖了上去。深深的袖口盖住了她的手掌,秦斯看不见她手掌的动作,只感到一阵暖流涌入手心。
“好了!”老人松了口气,同时左手也移开了。
秦斯赶忙缩回了自己的手,低头一看他的嘴巴不由张的老大:自己左手的那个窟窿竟然消失了,手已经完好如初了。秦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的一咬舌头疼的自己“啊,啊”大叫出了声。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秦斯检查自己是否处于幻境的时候老人已经走进了里屋,金属撞击的“哐当”声从里面不断传出,秦斯隔着布帘也知道老人在里面翻箱倒柜,就是不知道她在找什么。秦斯外屋椅子没有离开,他觉得老人找的东西肯定与自己有关。秦斯正觉得无聊之际,一只小老鼠从里屋跑了出来。秦斯站起身想把老鼠赶走,那老鼠却似乎懂人性,见有人在外屋竟然躲在门帘下不往外跑了,逗留下竟又跑回了里屋。
“老人家,我应该怎么称呼您?”被解除了蛊术的秦斯心怀感激的问。
“霓兰。”可能是因为翻找东西时的运动,也可能是因为激动,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人家,我身上的蛊术是怎么回事?”秦斯问。
“蛊术?”霓兰的语气中略带嘲讽,转而轻松道:“啊!终于找到了!”说着从里面挑开布帘走了出来,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大约有古时梳妆盒大小的铜盒,盒子上布满了阳刻,那纹路就好似心脏的血管一般,让盒子看上去既神秘又威严。
霓兰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坐下说:“你说你身体的变化是因为蛊术?”
“哈哈!……”霓兰备极而笑:“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你就明白了!”
很久以前,在昆仑山及其附近生活着一群神的子民,因为拥有昆仑神的庇佑,他们强大而蛮横。他们四处征战以掠夺财富和奴隶以及女人,他们几乎就要征服整个世界;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变了,变的傲慢、自负、更加贪婪,甚至开始懦弱;他们认为那些未被征服的角落只是因为未被征服,而不是不能征服。
他们越来越富有,原来越具有权势。他们日日饮酒、夜夜笙歌;他们不再以勇敢和军功为荣,反而相互炫耀自己的财富。他们开始不再向昆仑神献祭;且对神o越来越无礼,经过神庙时不在跪倒祷告;神庙损坏也无人修缮。
最终国王竟然带人偷上了圣山,羞辱了神o的妻子。
神o终于震怒了,他不再庇佑自己的子民并施下了诅咒:嗜血者以血为生。
神o伤心自己子民的背叛,愧疚自己未能保护妻子最终他决定:将自己的心挖出交给妻子保管,封锁并碎裂自己的灵魂送往另一个空间修行。然而讽刺的是,当昆仑神离开后的一年内,血族的统治迅速在全世界崩溃,国王也战死阵前,他的子民却意识到了神o对自己是那么的重要,他们恳请国中的老祭司前往圣山恳求神o的孩子,求他们将神o请回来。但是神o的孩子也无能去找神o,他们告诉了老祭司寻找神o灵魂的方法。于是血族人便踏上了寻找昆仑神漫漫长路……
故事说到最后,霓兰叹了口气仿佛身有所感说:“而你,就是昆仑神的灵魂之心!”
秦斯过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楚思路说:“我爸只是个普通人,我怎么可能是你说的什么之心?”
“呵呵!”老人无奈一笑,也不做解释,将原来的血瓶从桌上拿起重新打开。血腥味再次弥漫,“嘶嘶……嘶嘶嘶”秦斯贪婪的嗅着那股腥味,他竟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血化。秦斯仿佛僵尸闻到活人气息时一样,机械的抖动的鼻子,突然他一把抢过霓兰手中的血瓶将里面的血一饮而尽。喝过血后的秦斯神智恢复了清醒,他难以致信的看着手中的血瓶揭斯底里的大喊:“不!……”虽然霓兰把自己说成是什么神的灵魂之心,但是吸血的本能依旧让他刚到恐怖。他无法接受自己突然从普通人变成一个“吸血的神”。
待到秦斯的情绪平复,霓兰伸出右手抚摸着秦斯的脸颊深情的说:“那么现在,你相信了吗?”
秦斯傻傻的站在原地,突然嗤笑了声:“呵!你说的只是神话,神话怎么可能存在呢?它只是古人编出来的!”
霓兰闻言突然把手收回,双臂一震“啊!”大喝一声。秦斯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霓兰的身形陡然高涨,冲破屋顶直逼云霄。原来穿在身上的布衣瞬间破碎,露出了里面的紫色披风。此时的霓兰不再是刚才的羸弱老人,此时的她显得威严而神秘,宽松的披风无法掩盖她凹凸有致的体态,精致的五官白嫩的皮肤完全没有耄耋老人之态,反而更像一个风韵初现的中年少妇。
霓兰怒吼道:“愚蠢的少年,现在你还怀疑神的存在吗?”
秦斯傻了,因为霓兰大发神威,更因为霓兰的美丽。
霓兰见秦斯已经被自己震慑住,便收回了身形。
秦斯傻傻的望着变回原形的霓兰,他的信仰此时已经完全被颠覆了,傻傻的问:“那么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呵呵。”霓兰玩味的笑道:“是啊现在你应该怎么办?”说着,她的手已经在秦斯的胸膛游走。秦斯不敢说话,也不敢低头看,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霓兰仰头望着秦斯说:“那么,现在——把你的心交给我暂时保管吧!”说完手一用力,直接插进了秦斯的胸膛。
秦斯闻言双眼死闭,不敢看霓兰的动作,只觉得胸口一窒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秦斯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够睁开眼睛。他看见霓兰正在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装进她刚才拿来的铜盒里,那分明就是秦斯的心脏;然后霓兰将盒子盖上,双手在上面以一种神秘的手势不断翻飞,神光也随之在盒子表面流转,那景象就好像盒子是用水做的,而盒子里面放的是霓虹灯,现在霓兰用手搅动了水,所以里面的光也随着无规则的波动。
霓兰停止了施法,从紫色的披风内摸出一把钥匙,插进盒子的钥匙孔扭动了下,然后将钥匙抽出递到秦斯面前说:“等到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再来取回你的心!”
秦斯很奇怪自己的脑子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够转的起来:假设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话。那么我应该就拥有昆仑神的灵魂之心,她取出我的心脏并说在我足够强大的时候就会还给我,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但是如果她说的是谎话呢?
秦斯接过钥匙,不由问道:“你是谁?”秦斯问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身份;只有知道了她的身份才能确定她说的话是否属实。
霓兰:“伟大的昆仑神深爱的妻子!”
解除了心中疑惑的秦斯起身告辞,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霓兰是好:“昆仑神的妻子,我先回去了!”
“走吧!”霓兰挥挥手,“我会派人保护你的。”然后又神秘的说:“他们你都认识!”
秦斯无心再去问她派谁来保护自己,自从自己被劫持这半个月来,太多的事情让他头的大了,他现在只想回家,然后好好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