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说:“这是我的事!”
刘启用软了,他也是个不怕死但是他却没有见过没事找死的说:“我再给你一块时光之眼,绕我一命!”
话虽然是在求人,语气却像是在做买卖!
哈迪说:“你的命没这么便宜!”
刘启用说:“哈!我知道,不过我们已经达成了买卖意向!不如让我们来商量下价钱!”
刘启用笑了下,肺部传来的疼痛却让他的五官立马又拧到了一块儿。
哈迪说:“十块!”
刘启用说:“好!快放了我,我得去医院!”
哈迪用枪顶着刘启用太阳穴说:“等我出去了,自然会放你!”
哈迪挟持着刘启用走到屋外,半路却杀出了个阿宽。
阿宽拿枪指着哈迪,像警察解救人质时那样命令着:“快放了刘总!否则我杀了你!”
哈迪懒得理他,在刘启用耳边说:“叫他滚开!”
刘启用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得对阿宽说:“让开!他是我朋友!”
阿宽傻了,愣了两秒才闪到一边。
哈迪勒着刘启用得脖子穿过人群来到别墅外,把刘启用靠在别墅外的大理石柱上,回头看了眼发现里面的保镖已经全部冲了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拿枪指着自己。
哈迪把背后的小蝶抱在胸前,对着阿宽说:“我兄弟刚才的枪法你们已经见过了,不要动你们刘总,否则别怪我兄弟枪下无情!等我安全离开,我兄弟自然也会走!”
哈迪对着麦说:“阿陈,瞄的心脏!我一旦有事,立刻杀了他!”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哈迪本想用这句话来震住阿宽和刘启用,没想到自己却露出了破绽。
哈迪抱着小蝶离开,他跑的很快,不是他怕刘启用反悔,而是小蝶的伤……
阿宽站在刘启用身边却不敢靠近,手足无措的问:“刘哥,现在怎么办?”
刘启用艰难的用手支着腰,一字一顿的说:“把我拖到柱子后面,杀了他!”
“可是……”阿宽还在犹豫。
刘启用冷笑说:“你认为一个只值五万的杀手能够挡的住你吗?”
阿陈趴在楼顶眼睛死死的盯着狙击镜,脸上黄豆大小的汗珠正一颗一颗的往下落。他看见有一个人正在跟刘启用说话,他直觉的感觉到可能有什么事发生。阿陈使劲的睁了睁眼,但是狙击镜里的人已经开始晃动,就像我们透过流动的水流看水里的东西那样。阿陈紧张的把食指紧紧的扣在了扳机上。
“嘭!”因为紧张,阿陈竟然在没有瞄准的情况下开了一枪。
“啊……”就在阿陈开枪后0.2秒,阿宽突然发力猛的将刘启用拉到大理石柱后面,同时大喊:“追上去,杀了刚才那人!”
一群保镖得令后如猎狗般朝哈迪冲去。
哈迪跑到大门口时听见枪响,立刻加快了速度,不管刘启用有没有被阿陈干掉,只要让阿宽他们抓到肯定没命。
哈迪刚跑出别墅,发现一辆法拉利跑车正朝自己冲过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哈迪侧身避开,法拉利却在他身前来了个急刹车,车门打开传来朱子夕急急的声音:“快上车!”
哈迪看是朱子夕,也顾不上那么多抱着小蝶弓腰钻了进去。
朱子夕斜眼看见哈迪竟然抱着个女人,面若寒霜问:“她是谁?”
哈迪说:“朋友!快开车!”
朱子夕望了眼正在瞄准自己法拉利的那群保镖,一踩油门猛然加速,阿宽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车来接哈迪,一时没有准备,等他们准备好时哈迪已经绝尘而去。
哈迪对着耳麦说:“把枪带上,在路边等我!”
阿陈,回答:“是!”
接到阿陈后,把小蝶交到阿陈手中,嘱咐道:“好好照顾她!”
朱子夕跳下车问:“你去哪儿?”
哈迪说:“办事!”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哈迪回到自己的家中,用拳头粗暴的砸开卧室与客厅的隔墙,那是间暗格。从里面取出治疗枪伤必要的器械和药品,再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抓出来放进一个背包里。
下楼后哈迪骑着他刚才从路边抢来的“南方”摩托,奔朱子夕的公寓而去。
哈迪拿出手术器械,小蝶趴在床上裹着毯子,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血也已经止住。
哈迪带上消毒手套,右手拿着镊子,左手拿着手术刀。跟阿陈对视一眼,开始取弹:先将伤口隔开到一定宽度,然后用镊子取出子弹。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十秒钟,小蝶疼的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却硬是一句都没有叫出声,站在床尾的朱子夕已经闭上了眼睛,一旁的阿陈见小蝶表情痛苦,伸手握住小蝶的手。
哈迪取出子弹,再给小蝶的伤口处上了点金疮药,脱掉手套说:“阿陈,我们出去!让子夕先陪一下小蝶!”
阿陈没意见,别人一个大姑娘赤身的,你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老是呆在这里吧。
哈迪和阿陈两人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是张茶几上面放着哈迪的包。
哈迪将把拿过来打开放在阿陈腿上说:“这里有十万,剩下的四十万我明天给你!”
阿陈接过包也没看里面究竟有多少钱跟哈迪道了声谢谢,然后激动的说:“我儿子终于有救了!”
哈迪并不是想泼阿陈的冷水,但是这点钱确实不够说:“这点钱只够做手术,你有肾源?”
救子有望的阿陈有点兴奋,脸有些涨红说:“我的肾刚好跟我儿子匹配!是你救了我儿子!”
阿陈之所以做杀手就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但是换肾手术的手术费高傲,他虽然已经存了点钱,但是仅够手术,要知道术后调养花的钱可不比手术费低,所以他一直没敢给儿子换肾,现在哈迪这五十万无疑是雪中送炭,怎么能不让他兴奋。
对于阿陈来说,杀人是为了救人,这无疑是种折磨。
“喂!小蝶叫你进去!”
朱子夕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低着头说。
哈迪看了看朱子夕,又看了下阿陈,然后走进卧室。
小蝶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空调被,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很苍白,让原本妖艳的小蝶显得有点凄楚可怜之美。
哈迪坐在小蝶身边看着她的脸,心中有些许不忍,温和的问:“有什么事吗?”
小蝶本想做起来,因为背上有伤而不得不放弃,伸出玉手抓住哈迪粗大的手掌,一个如美玉般柔嫩、细腻、小巧,一个如磐石般粗狂、刚硬、强大,形成了鲜明对比,钢者愈强,柔者愈弱。
小蝶迎着哈迪的目光,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刚才那个女孩,很不错!”
这是出于一个朋友、一个无奈的恋人的角度。她很爱哈迪,但是她同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让自己配不上哈迪,虽然小雨曾经也跟自己一样,所以她要为哈迪寻找一位“完美”的女孩做他的妻子。
女人,往往就会这么傻。
哈迪的眼神变得坚定甚至尖锐说:“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并不喜欢我!”
小蝶笑了下,笑容却是那般凄楚,让人看了心生怜悯说:“你还爱着小雨!”
“不!我没有爱过她,她也从没爱过我!我恨她!”
哈迪近似咆哮的低吼道,看着小蝶那凄楚之样心中不忍道歉道:“对不起!……别再提这件事了。”
“哈迪,”小蝶躺在床上认真的看着哈迪的脸,“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罗启成!”哈迪还是一贯的直接、冷漠。
“启成!”小蝶艰难的说:“其实,小雨并没有背叛你!她偷走你的那些玉石,只是为了帮你!”
哈迪的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脸上却是波澜不惊:“她临死前给你留了封信,让我在她死后交给你!我一直没有给你……现在……”
“嘭”哈迪的铁掌拍在床沿上说:“别说了!信在哪里!”
小蝶的眼泪还是流出来了,他真的还爱着她,一如既往的爱着,如他们相遇时一样。小蝶的心死了,为了哈迪而死:“信放在我的梳妆盒里!”
哈迪心急如焚的站起来,象征性的说:“我会安排人照顾你,你好好养伤吧!”
哈迪冲到客厅,把自己的一张银行卡丢在茶几上,急匆匆的说:“密码是900903。”
朱子夕看到好像不是离开一会儿,拦在门口问:“你要去哪?”
“有事!”哈迪还是这样敷衍。
“什么事?”朱子夕这次认真了。
哈迪不耐烦了,把朱子夕从门边拉开说:“私事!”
朱子夕可能是被哈迪扯疼了哭着说:“你总是敷衍我,总是说你有事,总是不告诉你要去做什么!”抽搐了下又继续竭斯底里的:“现在你又是这样,你走了我怎么办?”
朱子夕也不知道是自己故意的还是一时口误,将话说的模棱两可。
哈迪还是那么冷漠,就像南极那千百年从未融化的冰山说:“你爸会在找人保护你!”
朱子夕,人性的说:“我不要他们保护!”
哈迪说:“那是你的事!”
“啊……”朱子夕挥着粉拳想砸哈迪,可惜哈迪此时已经夺门而出了,只留下朱子夕在屋子里伤心痛苦,“呜呜……”
哈迪找到了小雨临死前留给他的信,当晚他消失了,没有一丝痕迹,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