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秦斯,拉上了所有的窗帘。然后坐在客厅里,这时候才敢拆下裹在左手的T恤,这次他看的真切。伤口好像是被硫酸浇出来的,周围的皮肉有点发焦,呈暗黄色;掌心的血管没有被破坏,隐约中似乎能够看到血液在劳动……
秦斯越看越迷惑,不是迷惑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是迷惑是那林翼用什么方法或者说是东西给自己造成这样的创伤。是那把古刀、还是他的血液?
正当秦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二叔回来了。
“回来了!”二叔的脸色很难看,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也不问他怎么摆脱那群匪徒的。
“嗯!”秦斯简单的回了句,也没多嘴。他知道自己二叔的脾气,如果他不愿意做的事,你就是拿枪指着他也没有。而且他今天损失应该也不小。
“二叔,今天珠宝行没损失什么东西吧?”最终秦斯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了句。
“丢了张羊皮纸!”二叔敷衍的回了句,换了拖鞋往客厅走。
秦斯正欲把手压在背后,却被眼尖的二叔给看除了些端倪。把你的手给我看下!”二叔严肃的命令道。
秦斯无法,只得将手伸出,同时也希望自己的二叔能够解释下自己的状况。用二叔一个朋友编的顺口溜来形容二叔:走过南,闯过北,还给洋鬼跑过腿;上得山,下得水,死人面前敢跺腿;杀过人,救过鬼,棺材板上照样睡。所以秦斯觉得,二叔应该知道些关于自己手伤口的事。
二叔一见秦斯的伤口,眉头就拧在了一起,“坐在这别动!”没头没脑的丢下这么句话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秦斯觉得郁闷。伸头往二叔的房间看,从门缝中他看见,二叔正在打开他床头的保险柜,在里面捣腾了一阵就把保险柜重新锁上了。秦斯正了正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二叔走了出来,往茶几上丢了只黑色的半指手套说:“带上它!”
秦斯觉得好奇,仔细观察着那只手套。这只手套极薄,跟张A4纸差不多厚,通体纯黑,这种黑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并且泛着不可思议的光泽,看样子应该是皮质的。秦斯虽觉得奇怪,却也还是照做。刚一戴上,秦斯只觉得全身一颤,一股清凉的感觉由手心传遍全身。那感觉,比七月里洗冷水澡,冬天蒸桑拿还要舒服。
“好点了没。”二叔关心的问。
“好多了,对了二叔,我这手怎么了?还有你这手套是什么做的?怎么戴上去,我的手不仅不痛了,而且全身舒坦。”感觉到自己手心似乎已经没事了的秦斯不禁好奇的问道。
“你中了蛊毒。”二叔回答道。
秦斯见二叔不愿回答关于手套的问题也就没有立刻追问,二叔的脾气他是知道,你要是把人他惹毛了他可能就什么也不说了,于是又问:“蛊毒?二叔能跟我说下这蛊术么?要怎么才能解开种在我身上的蛊毒呢?
二叔坐了下来,点了支烟:“你中的蛊毒叫血蛊。只有甘肃的卡布族人才会这种蛊术,这种蛊术非常恶毒。下蛊者,首先必须炼化自己的血液以形成蛊毒,等蛊毒形成之后,下蛊者就只能以吸食人类的血液为生,这也是为什么学下血蛊的人很好的原因之一。当下蛊者需要下蛊的时候,他只要割破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血液流出,并与对方融合就可以。之后,被下蛊者也会根下蛊者一样,靠吸血为生,而且蛊毒会慢慢的扩散,他的身体会慢慢的腐化直至变成干尸为止,期间被下蛊着不能被阳光照射,一旦他遇到阳光全身就会产生钻心的疼痛。相信这种感觉你已经体会到了。”二叔说的轻描淡写,秦斯却听的胆战心惊。
秦斯不甘的问:“有没有什么破除这种蛊毒的方法?”
二叔深吸了口烟,考虑了会儿:“我不知道,不过,你一直戴着我刚才给你的手套,蛊毒就不会扩撒,只是你还是要吸血。否则你一样会死。”
秦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左手,忍不住又将手套脱下。幸好,手掌的那个血洞并没有扩散。秦斯将手套戴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又问道:“这手套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从一个古董商手里收来的。”二叔敷衍道,直了直腰,“你的学费我刚才已经交了。过两天我要出趟远门,我房里有张存折,密码是你的生日。钱不够的时候就拿去用。车钥匙也放在那,要是跟女朋友出去玩的话你就开着去吧!”
秦斯有点反映过来。这二叔,我去跟你拿学费的时候你不给。自己的珠宝行被抢了不管,却又跑去给自己交学费;现在又无缘无故说自己要出远门。不过他也没问,拿了间衣服就去洗澡去了。这一天的经历让他身心俱疲,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秦斯其了个大早,一出卧室看见茶几上二叔留的字条。
“侄子:
二叔无儿无女,自从你住进我家,我已经把你当自己儿子看待。
关于你中的蛊毒,我昨天隐瞒一些。这种蛊毒除了像我昨天说的那样,它还会给被下蛊者带来一些异能,具体是什么你以后就知道。我这次出门可能会很久,在我的保险柜里放着我的存折,里面有些钱,密码也是你的生日。保险柜里还有一些我的收藏品,你一定要给我看好了。保险柜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周末的时候你可以带同学过来住,但是你要记住,绝对不能让外人进我的房间。如果你想妈了,也可以把她接过来住;清明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去给你爸扫墓,顺便也帮我去问候下他:在下面还好吗。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就去找我珠宝行的老朱。
秦赤诚
秦斯看到字条心中感慨,不就是几句话么?干嘛要搞得这么沉重,还留字条;这字条怎么还写得跟诀别书似得?难道二叔他……秦斯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虽然二叔平时总是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如果不是二叔,他也上不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