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封歪斜着脑袋,呆呆地注视了血红彤许久,一脸认真之色。
同样,血红彤也是一表无奈,任由其所为,心中默想道:“我知道自己很美,但……你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的看着偶吧?好歹我还是个女孩子,虽然你也是个孩子,比偶要小好多岁的孩子,然而……被你如此注视,我多少有些害羞吧?!”
她还在心中自恋着,接下来……只闻牧尘封酱紫说道:“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请问一下,这里明明就是剑宗招收弟子之处,为何人如此稀少?足可以说是,人迹绝迹?”
话落之时,还未等其反应过来,首闻七名剑宗男弟子‘噗嗤’一声捂肚大笑出来了,随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嘴巴,眼角余光齐齐扫过血红彤脸庞,本意只为看看其是否因他们发笑震怒,然而待他们扫及过去,顿时七人表情一致怪异,一股异心同问涌上心头:“三师姐这是怎么了,就算是答非所问,也不至于露出这副表情吧?”
见此一幕,七人脸上表情瞬间转变,又一致扭头朝另向一边,各自弄着自个的事情……看风景的,玩弄指甲的……试擦剑的……总之,七杂八样,就是没有一样,再未敢朝岳红彤看去一眼,犹是刚才之事没有发生一般。
…………
他们心中,对这位三师姐之脾性,可是知之甚详。
一副美丽及具魅惑的身材,对于这一点,他们无可否认,而,在这副美丽躯壳下,却是装着一颗女汉子的心,外加飞扬跋扈之脾性,可以这么说,谁惹了这位母老虎,谁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就是内门大师兄,对其还得退让三分,更别说他们自己了,决断的十成十忌惮,百分地退让。
五年前,那段记忆闪过七人脑海,却是犹新而在;那时,血红彤还只是初到剑宗的外门弟子,一日,一位内门师兄不慎发现其洗澡,一时没忍住便多看了几眼,事后,惨遭其连续三天三夜地追杀……;至此,血红彤的凶名传响剑宗!!
思索至此,阵阵后怕袭来,届时,七人的头低的更低!犹是一只老鼠在猫面前一般!
…………
反应过来的血红彤,心一下子‘咚’了下,微通红的脸庞,刷刷刷~~一下变得似熟透了苹果。
“敢情是我自恋了?”一股无名火燃起来,在其肚子里熊熊三丈,暗骂道:“敢耍老娘?真把姑奶奶当病猫不成?”
双目虎视眈眈地盯着牧尘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样。模样像及了一只饿狼发现猎物时,双眼精芒闪现。
蓦然,‘扑通扑通……’牧尘封发觉自个心脏,因眼前突兀出现的一幕变故,加速跳动起来。实难明白,适前与适下,两三句话的功夫,为何,眼前女子有这样反应,几乎是那种‘不吃了自己,断断难休’的感觉。
待牧尘封从思索中回复过了,才发现四周,开始有一股压势缓缓朝自己周身围拢过来;瞬息之间,他的呼吸粗重许多,而且四肢无力感觉,直至最后,只见他额头满是沁出的汗珠,汗水湿透了衣裳,双手撑着双膝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犹如一个普通人,身后背负百斤巨石,顶着烈日行程数里路才有的狼狈样。
而,导致这一切的主使人,心中却是一片骇然跌幅:“这个少年……好强的毅力。”
牧尘封在她之眼中,不过模样才十岁多点的少年,就算是天才,脉力也不会高于七脉二境,但她,七脉二境五级,此际释放出的威压二境一级,若是换成平常脉士,要么早于跪地求饶,要么被这一股压势压倒在地,动弹不得分毫。
而牧尘封……一味苦撑,不愿屈服,
“真是一个骄傲的少年。”彼时,血红彤心中亢奋至极,随即撤去压势,冰冷冷说道:“调整好状态,随后释放出你的脉力与手掌之上,然后把手放在我右边的水晶球上。”
“测脉仪!”牧尘封的视线,随其指引方向看去,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其上共散放九道不同光芒;微闭合双眼,释放一丝脉力散出,其内也有一丝元气回应,牧尘封一惊,随后走到其旁细细打量起来,心中暗道:“父亲曾言,测脉仪规则不定,其内分布黄、青、蓝……赤金,暗紫九色,分表一镜九级脉力。”
牧尘封观望许久,未见其有所动作,血红彤望之,不悦,脸色一沉,吼道:“你还测否,要测速度,若如不测,那么……赶紧滚蛋。”
一声怒吼惊醒牧尘封,他二话不说,脉力即刻运转起来,聚于手掌上,拍在测脉仪上,瞬间,其内九色之芒从黄色开始闪烁,黄芒暗淡之后,随即青芒闪起,依次到暗紫之芒为止。
静歇片刻……水晶球上,暗紫之芒不消,牧尘封内心宛如惊涛骇浪:“九级,竟然是……九级?
血红彤也是一副惊讶样子:“难怪刚才能顶住二境一级威压!原来他势力也如此强盛。难怪……难怪!”
两者内心思索,顿然,水晶球上,九色光芒同时闪亮起来,一息过后,水晶球急速转动,见状,牧尘封一急,条件反射下赶忙收手掌。
怎料,尝试数十次,手掌与水晶球犹比两块磁铁一般,生生吸在一起,任由牧尘封花费多大气力,最后都无济于事。
无奈之下,牧尘封转头望向血红彤,希望对方能出手相助。当他转头回去,视线内的她已经是呆若木鸡,神情十分怪异,说是激动又完全不尽然,又有些茫然掺杂其中……总而言之,言语极难形容得尽。
看对方反应,牧尘封知晓,这会儿,想要寻求对方相助已然不大可能,这会儿,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回过来,神情注视水晶球,欲要在尝试,猛然,其身子被人从身后抱住,而,头正好枕着两个软绵绵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