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够了吗?”青谣敛去嘴角微微冰冷的笑意,看上去人畜无害,从空间取出翦琛的令牌。
守城侍卫细细打量了几下令牌,忽然,面色像是受了很大惊吓,连忙开口:“原来是……哦哦,大人,够了够了。”谄媚的说完,侍卫冲一旁看戏的人瞪了几眼,对开城门的侍卫喊,“放行!”
居然是翦丞相!守城侍卫生怕怠慢了青谣。
世人皆知翦琛身子不好,吹不得寒风也是应该的,他哪敢再掀开帘子去看?万一脑袋掉了那就是真的玩完了。再者翦琛洁身自好,侍从从来只带凌昀一人,想必便是这驾车的男子。所以马车里应该是没其他人的。
关上帘子,青谣面无悲喜的扯下锦缎,把令牌丢进空间。
看着霏邚那怪异的眼神,青谣扯了下嘴角,把公子簪换回原先的披散发型。
“咦,刚才那是谁啊,你怎么都跪下了?”待青谣的马车走远,有人好奇的问那个守城侍卫。
守城侍卫拍了拍身上的灰,笑容有几分得意,然后凑近问的人:“他那令牌上的字眼是,翦!当今少年丞相!你还别说,之前老听别人说,当今丞相翦琛是个大奸臣,我一直深以为然,结果今个儿一见,这气势,能是个奸臣有的?那气度,那潇洒的身姿……咳咳,总之,这个主是怠慢不得的。”
说完,他压低声音,“近来关于翦琛的小道消息愈发繁多,不过,这是位狠角色,否则也坐不上丞相的位子,还把当时风光无比的翦玦给送进了牢狱……”
“说起来,这次的逃犯好像就是翦玦来着?”
“这个不好确定,放下来的通缉令上特意抹了名字,不过看那容貌,倒和刚才翦丞相有几分相似……”
忽然,他想了下,万一……翦琛真的是在帮翦玦逃走呢?毕竟血浓于水……
这时他又摇摇头。如果翦琛真的顾及这点,从一开始就不会把翦玦送入牢狱。毕竟大家族里,每个人都是潜在威胁,能做到少年丞相的位子,翦琛不可能是个傻子。
人都已经放了,守城侍卫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去继续检查出城之人的身份。
——
“翦琛?”马车走远后,霏邚忽然开口,声色有几分凉薄。
青谣偏偏头,帘子外细碎的光点落下,映在她不染纤尘的眸子里,一瞬之间,甚是惊艳。
然而霏邚还没失神多久,青谣便不由分说的一把摁住他,有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啄了下霏邚唇瓣,浅尝辄止,两人彼此间的气息缠绕在一起,扰乱霏邚刚刚升起的心绪。
“不要对我有丝毫怀疑。”青谣淡淡开口,“我可能会是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她那般郑重,面色有几分冷,突兀的染上些笑意,便恍若画卷,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还真是耀眼啊……霏邚抿唇。
你可知,我有多么黑暗。
可是,你却如同曙光,牵动我宿身心魄。
“我可以吗?”霏邚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有几分蛊惑,贴近青谣耳畔,“我可以,污染掉你的光芒吗?”
黑暗,注定会污染曙光。
他不可能变成光。
就只有让青谣成为同类。
无比黑暗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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