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燕国,蓟。
易水仍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流淌,河畔是女人们洗衣,孩童们戏水的好地方。每当夕阳落下,鱼鳞似的金斑在波光上流转时,赶牛的,赶集的,挑货的,种田的,汉子们路过易水,纷纷冲着女人们打趣唱歌,却遭来女人们强烈反击,然后这些嘈杂的声音渐渐散去,只留下一个角落里细微的呜咽声。
八岁的黄狗儿蹲在水边,蜷缩成一团,他的衣服擦破了个口子,脸上有好几块青肿,他哭的很伤心,眼镜肿的像个桃子,声音也沙哑了,他不停问水中影子:“为什么大家都欺负我?”
或许是因为他父亲是个酒鬼,人品极差,名声极坏,每每喝醉就乱打人,还吹嘘自己祖父是鼎鼎有名的侠客,谁不知道他祖父是个装模作样的蠢货?或许是因为他母亲是个病歪歪的妇人,枯瘦如柴,面色蜡黄,走路五步喘三步,唯替人缝缝补补挣几个零钱,每每对着灯垂泪,反复抱怨,大家都不乐意和她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