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源一个劲地点头。
照源见绵泡蛮情绪恢复正常,心中也少了些自责。
不管怎么说,是自己不小心,让黄蛮蛮和獭猫跑没了的。
绵泡蛮重新撮土为香,与照源双双跪下,口中念念有词:
“我与照源结为兄弟,有难同担,有福共享,互不欺心。我二人说到做到,上天明鉴。”
照源赞同地点点头。
绵泡蛮从怀里摸出一块火镰石,递给照源: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火镰石,仅此一块,我就当做信物,送恩弟留做纪念吧。”
照源双手接过火镰石。
照源知道,这是结拜的一种礼仪,相互馈赠信物,以表义结金兰之长久。
照源郑重接过绵泡蛮的火镰石之后,才发觉,自己身上并无东西可送。
这可怎么是好呢?
幸亏绵泡蛮并没有期待照源的回赠,立马说:
“走,恩弟,我们回家去,叫上你嫂子,我们一同到长长长酒楼,庆贺一番。”
照源只好装聋作哑,跟着绵泡蛮往家走。
一路上,照源总在想,黄蛮蛮与獭猫为什么双双跑走了呢?
黄蛮蛮会不会是继续与绵泡蛮玩躲猫猫的游戏呢?
要不然,黄蛮蛮和獭猫相约去干什么事情了。
想到办事,照源又想,会不会是为我去寻找能恢复说人话的方法或者药物?
獭猫说要感谢我,而我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能说人话。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可是,照源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不对,獭猫的疮还痛,无法过多地运动。
再说,我也没有向黄蛮蛮和獭猫提出过任何的要求,他们不会知道我需要什么。
何况,我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满足我的需求。
照源越想越理不出头绪,只好不再想了。
照源跟着绵泡蛮回到家,刚一进门,绵泡蛮就高声叫道:“蛮咪,快快出来。”
照源一听,猜想绵泡蛮的妻子叫“蛮咪”,不禁笑出声来。
绵泡蛮自得地说:“兄弟别笑,蛮咪是您嫂子。
本来,她不叫蛮咪,嫁给我后,我给她改的。怎么样,还好听吧?”
绵泡蛮又叫道:“蛮咪,怎么还不出来呀?”
绵泡蛮到楼上,到后园找了一遭,没有找到。
绵泡蛮:“一定是到哐尘小妹家打麻将去了。
这个蛮咪,就是爱玩,连家也不顾,要不然,黄蛮蛮也不会走失。”
到了客厅,绵泡蛮找出一个本本和一支笔,让照源随身带上,方便写字与人交流。
照源写了两个大大的“谢”字。绵泡蛮看了,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照源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张字:
“我与绵泡蛮义结金兰,绵泡蛮兄将祖传之火镰石赠我。
我因云游匆匆,身上无物可回赠绵泡蛮兄,特书此条,以回赠义兄,万望笑纳。
愚弟照源叩呈。”
照源双手将字条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地呈给绵泡蛮。
绵泡蛮双手接过,朗声读了三遍,小心地放在那张画像后面:
“愚兄见字如见恩弟的容颜。好,好,好啊!”
照源写道:“惭愧惭愧,愚弟给兄长打白条了。有朝一日,愚弟一定用宝物回赠兄长。”
绵泡蛮摇手道:“别别别,这样最好,虽属白条,却是无价之宝啊。”
二人的心情好极了,同吃了几片定沙果,那味道比蜜还甜。
照源写道:“怎么不见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