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二虎的嗓音奶声奶气,因为二虎的脑子里有一多半是他当年的童尿。
现在怎么听起来好象是恩师盖柠的声音呢?
再说,就凭二虎的身份,怎么可以用这种口吻对主子说话呢?
照源瞪了二虎一眼,厉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
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用得着你来吩咐吗?真是狗眼看人低。”
二虎跪下,奶声奶气:“二掌门,我什么也没有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听从二掌门的吩咐就是。”
照源看着二虎一脸无辜的样子,又奇怪了。
心想:“这才是二虎的真心话。难道刚才他是替恩师指点我吗?”
照源睁开法眼,四处搜寻,不见恩师的身影。
照源自我解潮道:“呵呵呵,二虎,我说过,我们是好朋友。
刚才,我是逗你玩的,你不必往心里去。
好了,现在,我们到大魔洞去,等候恩师回来。”
照源骑到二虎幻化的白额黑耳大力狗背上,又返回到大魔洞前。
护洞卫士:“二掌门怎么又来了?大掌门还没有回来呢。”
照源:“我在洞外等候恩师回来。”
护洞卫士拱手:“那就请二掌门自便吧。”
照源睁开法眼,往洞内看去,依然还是当年看到的情境:
山洞内有一块能容百十人的场地,四周还有十来个小山洞,洞内却空无一人。
照源记得,他一岁时,贸然登上虚局峰,看到大魔洞口戒备森严。
洞外的草坪上还有一队人正在操练。可是,眼前却什么也没有。
洞口只有一小童,草坪上一个人也没有,四周出奇地安静。
他不由得怀疑,难道当时是自己的眼睛产生了幻觉吗?
大魔洞前有一棵古老的冬瓜树,树干已经中空,能容二三人。
照源就进到树洞里,一面静坐修炼,一面等候恩师。
正值数九寒冬,大雪飞扬。
照源冷了,就出树洞打一路拳,练一通上树登崖的功夫。
直练得浑身冒汗,热气腾腾。
一日三餐由二虎从二魔洞送上来,如此过了几日,依然不见恩师的踪影。
盖柠要磨砺照源,照源有许多事要做,他对照源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不能让照源为了个人的恩怨情仇而耽误了身负的大任。
照源觉得这一天雪下得特别的大,雪风吹在脸上,如针剌一般生疼。
他的树洞已经被雪埋了一截,他正在铲雪,
突然,哦昂气喘吁吁地窜到他跟前,急慌慌地说:“二掌门,大事不好。”
照源曾经与哦昂有个约定。
如果有情况,无论紧急不紧急,哦昂都一律向盖柠禀报,不得延误。
哦昂为什么不去向盖柠禀报,反而向我禀报呢?
既然规矩是他定的,就不能自己违背规矩。
照源:“我俩不是有约在先吗?
有什么大事小情,都向我的恩师,你的恩人禀报吗,你怎么就忘了呢?”
哦昂:“我怎么敢忘记二掌门的规矩呢?
只是情况真的很紧急,大掌门百事缠身。
也不知在不在大魔洞,我只好先来向二掌门您禀报了。”
照源想想,哦昂说的也在理上,大掌门不在,顺理成章,就得二掌门来处置。
就问:“你真是巧舌如簧,好吧,那就细细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哦昂:“我们守卫神云山的狼族,正在巡逻,来了一群牛马猪羊,被我们拦截在山外。
可是,他们硬要闯进山来,这事可怎么处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