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把金缕披风压在熊倜的身下,轻轻地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泪夺眶而出,她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熊倜,对不起!熊倜,你一定要原谅我。
山风呼呼地吹着,熊倜在大树底下睡得死死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睡着睡着,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二公子,二公子,你醒醒,醒醒。”
熊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老和尚在自己的眼前,大吃一惊。他猛然坐起来,身子往后退,脑袋感觉一阵晕眩,手扶着头说:“大师,你怎么会在这。”
“夫人,让我来找你。你师父出事了。”
“师父,出事了?”熊倜晕乎的脑袋立刻清醒过来,“师父,出什么事了。”
“我也说不上来,他口吐鲜血,你还是快跟我回去吧。”
“芸儿呢?”熊倜站起来看看四周,风依然静静地吹着,野草在风中摇曳着,“芸儿,你在哪啊,快出来,我们要回去了。”
“芸儿?”老和尚迟疑了一下,看着熊倜着急的样子,“芸儿,二公子你在找谁啊?”
“就是刚才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绿衣服姑娘。”熊倜一边焦急地在山顶上找着,一边回答着说。
“那个跟你一起来的绿衣服姑娘,跟你一起来的就只有欧阳姑娘啊,欧阳姑娘在城里呢,不在这!”
“哎呀,就是刚才我们打着打着,突然有一个姑娘救了我,然后我就带她过来了。”熊倜抓着老和尚的肩膀,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
“什么姑娘?”老和尚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熊倜在说什么,“二公子,你是做梦吧?”
熊倜这才反应过来,他带夏芸来的时候,老和尚已经去接应其他兄弟了,老和尚没有看到夏芸。他又继续问:“大师,你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我旁边有一个绿衣女子?”
老和尚两手一摊,说:“我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你在大树下睡着,什么人都没有。”
熊倜听到这句话,心哇凉哇凉地,他自己刚才已经把山顶都找遍了,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以夏芸的性格,熊倜推测出,她早已经走了。
熊倜还是不死心,期盼地看着老和尚说:“那你在来的路上呢,有没有看到绿衣服的女子。”
老和尚摇摇头。
熊倜忽然想到夏芸的来的时候还带了十多个黑衣人,如果夏芸走了的话,那十多个黑衣人,也会跟着夏芸离开。
他再次问道:“那你来的时候,城门口有没有看到十多个黑衣人,他们看起来比中原的人要强壮一些。”
“那些人早就走了。”老和尚回答道,“就是因为那些人突然走了,你师父和那五个家伙又激战了一会,然后对方又来了援兵,这事惊动太大了。逍遥子拼死保护夫人和熊家庄人,才出了事。”
老和尚还没有说完话,熊倜急忙打断他的话说:“又急忙问,那些黑衣人走多长时间了。”
老和尚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一个时辰了吧!”
熊倜这一听,整个心彻底的碎了,这么说,夏芸确实走了。
他冷冷地说:“那我们也走吧!”
老和尚从地上捡起金缕披风说:“二公子,你的披风不要了?”
熊倜回头一看,是金缕披风,他看着这披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角渗出一颗晶莹的泪水。
他在心中不禁问道:芸儿,你这披风是故意留给我的吗?芸儿,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离开我的吗?
熊倜想着想着,一下站不住,身子往后仰。
老和尚急忙扶着他说:“二公子,你怎么了?”
熊倜勉强支撑起来,摇摇头,哽咽了一下,淡淡地说: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熊倜跟着老和尚往仙人渡镇走,在路上的时候,老和尚告诉熊倜。
逍遥子和那五个人又激战了很久,朱仙儿也出城与他们五个人激战。最后对方来了援兵,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逍遥子施展绝世武学,一剑刺向太阳神剑,把他们都打退了,逍遥子就倒在地上了。
熊倜回到仙人渡,看着逍遥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心中很是懊悔。
他坐在逍遥子的床边,自言自语地说:“师父,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只顾我自己的感受,只知道儿女私情,让你一个人应付他们五个坏人和那么多的敌人,你就不会受重伤了。”
“都怪你,都怪你!”欧阳莹拼命打着熊倜。
朱仙儿看着熊倜自责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倜儿,为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哎,英雄难过美人关!”
“娘!倜儿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师父。”熊倜说着“卟嗵”一下跪在地上,握着朱仙儿的手恳求,“娘,只要能救活师父,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熊倜说着,两眼直冒泪水。
朱仙儿把熊倜扶起来说:“倜儿,你先起来,容为娘想想办法。”
“娘,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你就替我救救师父吧。且不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这次受那么重的伤,都是孩儿的错。”
他说着又看着床上躺着的逍遥子,面色苍白,说:若是师父真的死了,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朱仙儿又扶了一下熊倜说:“倜儿,不是娘不想帮你,是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熊倜一听,他的心又冷了一大半,瘫坐在地上,看着欧阳莹,“莹儿,你有办法吗?”
欧阳莹摇摇头,瞪了熊倜一眼说:“我若是有办法,我就不在这哭了。我不会武功,只会医治平常人,师父,受的这次伤很奇怪,我也说不清楚。”
“很奇怪?”朱仙儿看着欧阳莹,“欧阳姑娘,此话怎讲?”
欧阳莹想了想说:“师父体内阴阳失调,有一股酷热的气流在师父体内乱窜,我不知道怎么镇压。”
熊倜听着,站起来去抚摸了一下逍遥子,逍遥子的身体滚烫滚烫的,他惊讶地说:“你们快来看,师父的身子好烫。”
熊倜说着急忙从自己的身体上掏出极北寒冷玉放在逍遥子的胸前,紧紧握着逍遥子的手观察着变化。
逍遥子突然动了一下,微弱地说:“倜儿,是你吗?”
“是我,是我,师父!”熊倜激动地叫着,可逍遥子又昏了过去。
朱仙儿听到逍遥子能说话了,过去给逍遥子把脉,说:“他的脉搏速度很快。”
“啊!”欧阳莹也走过去,“让我看看,脉搏跳动的速度过快的话,用不了多久会死得!”
“不用了!”朱仙儿“啪啪”两下,把逍遥子身上的大穴道封锁了。
朱仙儿若有所思地说:“你师父的功夫,我看过几招,我看他的招数,过于刚硬。刚才欧阳姑娘又说,你师父阴阳失调。我估计……”
朱仙儿说道这迟疑了一下。
熊倜等了一会,朱仙儿还是没有说话,他那着急的性子安奈不住了说:“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你倒是说啊,急死孩儿了。”
“这个办法,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朱仙儿一边说一边思考着。
“娘,不管什么办法,你就先说,你说出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我看你师父的招数是出自武当,可是,他的剑法跟武当又不太像,我一时也拿不准。”朱仙儿皱着眉头说。
熊倜急忙补充说:“师父的剑法不是在武当学的,但是师父的师父,是武当弟子,所以师父的剑法当然就跟武当的差不多。”
“那这就对了!”朱仙儿肯定地说:“我看逍遥子这次是因为他打得太拼命了,阳气大伤,他本来就阴阳失调,所以这次就一伤起不来了。”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师父阴阳调和。”熊倜忽然想到当时在少林的时候,冷血液说他身体太热要找一个极阴的女子,才能救他,因此就有了他和水芙蓉这段露水情缘,最后水芙蓉还为他而死。
他看了欧阳莹一眼,又看着朱仙儿说:“娘……”
他说着脸一下红了起来,说:“是不是要找一个极阴的女子,与师父,与师父……”
“什么极阴的女子?”欧阳莹听得迷迷糊糊的。
“哎呀,就好像,我和水芙蓉!”熊倜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就这样告诉欧阳莹。
“呀!”欧阳莹一下满脸通红,她吞吞吐吐地,“就好像,你和水芙蓉,你们在少林的时候……”
朱仙儿,老和尚,熊总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熊倜和欧阳莹在说什么?
熊倜看着欧阳莹说:“你是极阴的女子吗?”
“我怎么知道!”她低着头,害羞地低着头。
“我看你是极阳的女子,你那有水芙蓉那种……”熊倜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自言自语地,“我看,要找别的女子!”
“不行!”欧阳莹马上就反对,瞪着熊倜看着,“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极阴的女子?”
熊倜转头看向熊总兵说:“熊总兵,这阵子上,你最熟悉,你知道不知道,有没有性格很冷的女子。”
熊总兵满脸疑惑看着熊倜说:“什么性格很冷的女子,二公子,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啊,女子跟救逍遥子有什么关系!”
“咳咳!”逍遥子咳嗽了两声,气息微弱地,“倜儿,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就算你们找到极阴的女子,我也不可能!”
熊倜一听急忙跑过去,看着逍遥子说:“师父,我们只是想救你。”
逍遥子一边咳嗽一边说:“这世上能救我的,只有一样东西。”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什么东西。”
“阴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