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乙三人,在发现不对劲后,就向后逃出了狼妖的包围圈,在一处山洞里悄悄的躲了起来。
直到天完全黑了,才走出山洞。
“我们三人好像脱离了队伍了!”应风看了看天,阴着脸道。
“不管了,我们保护好小乙才是,现在正值天黑,人又少,不如你我御剑,背着小乙走出这森林内部!”
应清早就看清那帮人的嘴脸了,他们的死活,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应风也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放出飞剑,应清背着白小乙,应风在前面开路,向森林外急遁而去。
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人不知道合作了多少次,在天亮时,已经离开了那片山谷,眼看就要飞出黑渊森林内部。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在他们身后的天空上,两道身影飞射而来,一看就是冲着来的。
应风二人暗叫了一声不好,咬破舌尖,两两喷出鲜血,溶入了手中的印诀,身下飞剑立刻速度暴增,化成两道白线,一闪就遁出百丈。
但是身后的两道身影修为明显更高,只是呼吸间,就拉近了距离。
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前面的灵秀派道友站住,我等有事相商!”
这话说得虽然十分客气,脚下的速度却更加快了。
“大哥,怎么办!”
应风急急开口道。
“逃不掉了,对方是结丹期的修为!”
两人咬了咬牙,只好按落飞剑,缓缓落到地上。
随后,那四道身影也落了下来。
白小乙这才看清,来的是四个妖修,个个獠牙外露,气势凶凶,小妖狐小白好像很怕这两妖的气息,钻进白小乙的衣袍里抖成一团。
“两位前辈,不知唤我三人何事!”应风将白小乙拉到他们身后,才抱拳恭敬的道。
为首的狼妖看了看应风二人,然后目光一闪,盯住了他们身后的白小乙,向前走几步,鼻子抽了抽,立刻面露凶光。
应风看到这狼妖的目光,护着白小乙连连后退,并将飞剑抽了出来,应清也头皮一硬,挡在这大妖跟前。
“灵秀派的其他人已投靠宁家,成为宁家的外宗弟子,你兄弟两人也可以选择进入宁家,但这小娃娃身上,有妖狐的气息,我们必须带回去!”
狼妖见两人阻拦,压下心头之火,慢慢的说道,必将身上的气势放了出来,压得三人连连后退,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
另一位妖修也一步踏出,放出了身上的气势,劈头盖脸的压了过来。
“我奉劝你两人,我白狼族已决定和宁家交好,不想薄了宁家的颜面才与你们这般客气,再敢阻拦,休怪我两人不客气!”
应风应清在这气息下,口喷鲜血,白小乙更是被压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口鼻流血,几乎要晕厥过去。
就在这危机情况,白小乙一把摘下腰间的玉佩,咬牙一把捏碎。
一道白光从玉佩中扩散而出,立刻将白小乙包裹在了里面。
两头大妖见此,挥手一抬将应风应清两人扫飞,厉吼一声,向包裹白小乙的白光轰拳攻去。
就在这一刻,白小乙身上的白光猛的一闪,四散而去,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两大妖的攻击轰隆一声,击在地面上,打出两个深坑。
“该死,一个小小门派出来的弟子,怎么会有传送玉佩这种东西!”一头大妖愤怒的用拳将身边的数棵大树轰倒,暴跳如雷。
另一头大妖恨恨的看了应风应清二人,叹了口气道:“将这两人带回去,看来得妖主亲自出手了,身上有妖狐气息,而且是那该死的云狐一族的气息,妖主不会让他逃走的!”
白狼部的山崖洞府内,传出候知暴怒的骂声:“两头废物,连个练气期的小娃娃也抓不来,要你们还用!”
又是一阵阵轰隆隆的摔东西声,整个白狼部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敢出言相劝。
半晌后,宁海天一个人走时了候知的洞府。
“候前辈,请息怒,晚辈刚刚在那张文弛手里拿到那小娃娃的气息玉简,以前辈的手段,一定逃不出去的!”说着,将手中一枚暗黄色的玉简双手奉了过去。
候知面色稍稍缓和,接过玉简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狞笑。
“那多谢宁公子了,我白狼一族能有今日的落魄,就拜那云狐一族的天隐一部所赐,本座曾发誓,但凡发现云狐一族,一定不死不休,既然让本座碰上,那有这么简单让他跑掉的倒理,替本座谢谢那张文弛!”
说完身影一晃,消失在洞府之中。
山崖下,张文弛看着候知的身影划破天际,脸上闪过一分得意,他在听到白小乙身上,竟然有传说中只有大势力弟子才能拥有的传送玉佩时,心中的妒意达到了极点,想想自己也天资异禀,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宝物,简直恨的牙痒痒,然后将络印有白小乙气息的玉简交给了宁海天。
他暗暗咬牙,妖主出手,看你有几条命可逃。
切说那白小乙,在被玉佩中散出的白光包裹的时候,眼前一阵模糊,然后一阵眩晕,睁眼时出现在了一处陌生之处。
他擦了下脸上的血,打量了一下这里,发现这里是一处断崖,下方是轰鸣奔流的河水,上边又是一面高不见顶的断崖,只有一条三四尺,布满大石藤蔓的小路,也不知道通向那里。
这时小妖狐从他怀里探出个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白小乙一把将其提在手中,指着它骂道:“小白呀小白,你可害死我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这里是那里都不知道,还怎么走呀!”
小白吱吱的叫了几声,委屈至极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怕,有我在,就不会让人带走你的!”
白小乙将小白重新放进怀里,随意的向前走去。
他自从拜师以来,都是跟着应家兄弟外出,自己单独一个人从来没有外出过,在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孤独寂寞,什么是举步为艰。
此刻他的身上,除了腰间妖兽袋内的几只玩耍用的虫子外,连一把飞剑也没有,别的不说,吃的就成了问题,他可还没有到辟谷的修为。
好在他是小孩,天生不会想问题,走到那,就是那,其他的问题,根本就不用想,要是成熟点的人,早愁死了。
他一路走,一路将能看见的,搬得动的大石,都推到了下方的激流中,看着大石落下,溅起的数丈高的水花,他竟然愉悦起来,仿佛又发现了一个新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