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直闯进屋子,却发现龙飞舞端端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看着此时安静的小舞,龙家兄弟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甚至不敢太靠近。远远地站着,龙傲云看着床上的龙飞舞轻声道:“小舞?小舞!小舞…”本来小心翼翼的男人们慌了,顾不得什么,直接道前面,这个推推,那个拍一拍,嘴里不停的叫:“醒醒了,小舞!”
龙飞舞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没有一点声息。如果不是身体依然柔软且有温度,甚至可能让人误会成一具尸体。依然苍白的脸上挂着冷汗。在小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哥,小舞好像在发烧啊?怎么会这么热?”龙傲阳担心的问傲宇。傲宇莫名,上前掐住龙飞舞的腕脉,却惊异的发现,小舞身体里几乎没有一丝的内力和法力!体内的法脉几乎是枯竭的。怎么会这样!看到龙傲宇严肃的表情,一旁的人都再次紧张起来。
进人上前查看,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法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枯竭。龙傲天尝试着把自己的法力度给小舞,却发现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度入的法力犹如被投入了不地洞一般石沉大海,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几兄弟对视,暗下点头,四人一起发力,向已经枯竭的法脉注入法力。却被白枫一声惊叫打断:“停,快停下!你们快看小舞,她好像很痛苦!”
几人一听,全都停止度力。只见此时龙飞舞面目因为痛苦而枢纽,口鼻子眼睛和耳朵竟都溢出金色的血液。这让几个人一阵的不知所措。看着小舞痛苦他们个个都感同身受。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无能为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小舞的身体依然滚烫,而在场的人们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把她送到医院的。金色的血液,多么的讽刺啊!那些人类的医生一定会想对待实验室里的白老鼠一样对待小舞。他们,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仿佛是一个隔绝了空间的存在,龙飞舞一声呻吟,终于睁开了眼睛。白枫飞身上前,抓住龙飞舞的手腕:“还好,烧已经推掉了。体温正常,不过法脉虽然已经彻底枯竭,回复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封印的力量?小舞的身体里有过封印吗?”见龙家兄弟摇头,白枫又把视线看向了刚刚醒来的龙飞舞。
不只是感觉那里总是有一些不对,白枫轻轻的问:“小舞,你感觉怎么样?”龙飞舞定定的看着白枫,又看看身边满脸焦急的男孩,竟问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话:“你是谁?你们又是谁?这是哪里?我又是谁?”
白枫和龙家兄弟猛地愣住了,好像被人在身后狠狠的砸了一个闷头帮。眼中更是露出近乎于惊恐的表情。龙家兄弟急忙上前拉过龙飞舞的手问:“小舞,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哥哥啊!还有他,你看看,他是白枫,你也不记得了吗?”
歪着小脑袋,龙飞舞凝神的看了几个人好久,最后却还是捂着头轻轻地摇了两下表示不记得。抓在龙飞舞手上的大手幕的放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龙傲宇嘴中喃喃道,站起身,像一具行走的尸体一般挪到椅子上,然后把自己堆在那里,双手狠狠的抓着头,一遍一遍的重复道:“怎么会这样!”
龙傲阳很是不服气的上前,看着一脸茫然的小舞柔声道:“小舞,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你在仔细看看!我是你傲阳哥哥,那个,是你二哥哥傲天,还有小哥哥傲云,那个,是大哥哥傲宇,还有他,算是你的红颜知己白枫!”
傲阳耐心的向龙飞舞一个个的介绍众人后又嘱咐龙傲云好好的和他说说应该让小舞知道的事情。而后又来到自责的龙傲宇身边轻轻道:“大哥,也许,小舞现在这个样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会再记起那一段不想回忆的往事,至少,小舞应该会很开心很幸福的生活,不是吗?”
傲宇细细咀嚼龙傲阳的话,一时却拿不出什么好的主意。这时,一直细嫩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道:“大哥哥,你是在为小舞难过吗?小舞现在很好呢,小舞有这么多的哥哥,还有白枫哥哥,你们都会好照顾小舞,好爱护小舞的,对不对?小舞,会好乖好听话的。”
看着小舞那么清澈的眼睛中吐露出的期望,傲宇突然觉得如果可以保护小舞眼中这片清澈,保护小舞心中的那种幸福,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只要小舞是快乐的,他们,做什么都愿意。现在只不过是没有了法力,但是,即使不能自保,作为她的哥哥,每一个人都会用生命来保护她的。
看看几个弟弟,每个人的眼神都透漏着坚持与刚毅。他们早就在心中发下永恒的誓言,用生命来维护小舞眼中的清澈,一生一世。
暗自中做了决定龙家兄弟几人在确定了小舞除了法力尽失和失忆外应该是无大碍后,匆匆离去。房间中,只剩小舞和奉命照顾病患的白枫。
看着现在乖巧可人的小舞,白枫竟没有来的一阵阵心痛。在从前,白枫是巴不得的希望小舞可以变得这样乖巧听话,但是现在,他的梦想成真了,心中竟高兴不起来。他好希望小舞现在可以站在他面前,狠狠的给他一巴掌,让他去做饭,洗衣服,拖地板。那个,才是他的小舞啊!
“小舞,你先休息一下,白枫哥哥去给你做好吃的,做好了就来叫你。好不好?”白枫看着龙飞舞小心问道。龙飞舞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道:“小舞要吃巧克力蛋糕和芝士煎蛋,还要一大杯的牛奶!”白枫轻轻一笑,给龙飞舞盖上被子,转身离去。在门关上的一霎那,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
只有不回头,才能放肆的流泪,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