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太子怎么就看上这样的人了呢,咱们以后的日子啊,不好过喽!”
“是啊,还没过门的就这样了,这要是以后当上太子妃,当上皇后不让她飞上天去啊。”
两个人吐槽的正欢,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身影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了,“宫里的活儿不够你们干是不是,还有时间在这里传主子的闲话。”听着这尖尖的声音,楚凤裳挑起了一侧的眉毛,“老熟人啊?”
“来人,给我拉下去掌嘴!打到说不出话来为止!”
两个宫女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她们要是知道身后站了人,是怎么也不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的。
“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两个人都是自己给自己掌嘴了起来。每一个巴掌都不轻,嘴角留下血迹,她们要是被拉下去了,这一辈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唉。”
楚凤裳走了回来,“郡主,好久不见啊?”
这老熟人可不就是颜白雪吗?
“宫女们说的是实话,何必这么动怒呢?”
颜白雪微微偏侧低头,双手扣在腰间,轻吐出了几个字,“拜见护国公主。”
一切都很是得体,若不是她以前知道她的嘴脸,还真有可能被她这副模样给骗过去。
楚凤裳像突然想出来个法子似得,“郡主这么变得这么有礼貌了,不如跪下对我行礼吧?”
颜白雪怔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双手撩起裙子对着五色石子甬道就真的要跪下去。
楚凤裳伸出一只脚踢在她的膝盖上,“算了,本公主突然不想接受你的跪拜了。”
可是颜白雪还是跪了下去,胸口起伏语气诚恳的说道,“护国公主,以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回到南风国我已经被禁足三个月,今天才刚刚出来,以前真的是我做的太过分,被嫉妒迷了眼。”
颜白雪再次深呼吸,“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话说的是十分诚恳的,可楚凤裳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儿,眼睛盯着颜白雪的胸口,“妹子,你这三个月吃了不少木瓜吧!”
竟然从A变成C了唉。
颜白雪脸涨红,自从离火国回来她被禁足,得知有一种瓜果吃了可以变得“丰满”,便托人千方百计的去买,她还真的吃了不少。
“不对啊,三个月就算你一日三餐吃木瓜,喝汤药丰胸也到不了这个型号啊!”
楚凤裳凑过去,食指勾了勾颜白雪胸前的遮挡,“从实招来是不是垫海绵了!”
脸更红了,颜白雪摇头,她确实没垫海绵,不过她倒是在某个部位穿了不少的衣服,她怎么全知道了!
“唉,你这么垫不自然!我跟你说啊,你要把海绵或者布一类的东西,剪成……”
楚凤裳比了比她的尺寸,“拳头大的模样,分成两个然后缝在衣服里面!这样才自然。”
猪肝色,绝对的猪肝色!
随着颜白雪身后的太监宫女恨不得个个化作土行孙逃走,这种话题听了是要被杀头的啊!
况且,说这个话题的两个人一个人是当朝郡主,另一个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女人!
颜白雪还在跪着,觉得受了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旋,“护国公主,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被禁足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说楚凤裳到了南风了,奈何她禁足的日子还没到,从离火国回来太后大发雷霆,恨不得要打死她。若不是他父亲求情,她这条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如今太后也不再对她宠爱有加了,还差点撤了她郡主的身份,太后原来是最属意她成为太子妃的,现在一切都泡汤了,这一切都要怪楚凤裳!
所有人都知道楚凤裳是护国公主,然而太子却只允许宫里的人叫凤裳姑娘,这不是偏爱是什么,分明就是告诉所有的人。
只要是他南安杰所爱的,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凭什么,这一切本该都属于她,凭什么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楚凤裳夺走?
楚凤裳在她身上夺走的东西,她要一样样的夺回来。
“原谅你啊?”
楚凤裳说的不经意,她纵横战场接近十年,连人都看不清的话,早就死了几百几千回了,颜白雪是不是真心知错,她一张嘴她就知道了。
还是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小狗就到底还是改不了吃粑粑。楚凤裳有些为难,“可是你以前那么陷害本公主,本公主还是气不过,怎么办啊?”
撅着嘴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认真的道,“我也想原谅你,要不你给我磕几个头吧!这才样我才能解了气,就原谅你了。”
颜白雪水袖中的玉指紧攥,蔻丹深深印进了手心的肉里,“只要护国公主能释怀,白雪做什么都愿意。”
话毕,颜白雪双手举于头顶。楚凤裳连看都不看,不得不说,颜白雪这三个月的禁足让她变沉稳了,起码知道怎么须臾萎靡了。
这五色石子甬道,跪着都是极疼的更别说磕头了。
御花园本来就是人多眼杂的地方,听说了有事情发生之后更是围了不少的人!
在离火国发生的事情,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毕竟那样的丑事是有损皇家形象的。
此刻多数人心里都给楚凤裳贴上了个大大的标签——刁。
御花园里的百种秋菊齐放,本是一副美景,可却被人污染了。
颜白雪磕着,一个不小心将洁白的额头磕出了一道血。楚凤裳看了看也没有要停的意思。颜白雪的身子颤抖,血已是满脸纵横,不过心里却是另一副算盘。
今天她在这越可怜,传到太后耳朵里的时候她的形象就能挽回的越好,将来还能嫁给南安杰的可能性就越大。
但她也不想就这么被楚凤裳白白站了便宜,明明的是磕几个头,这都十几个快到二十了楚凤裳也没有一点停的意思啊。
血染石子,颜白雪匍匐在楚凤裳的脚下,就像是个受尽凌虐的毫无抵抗能力的弱女子,似是风筝线一般,只要轻轻一触就会断了。
终于,颜白雪摇晃着磕了二十六个之后,身子一侧倒在了金盏菊花丛里。
“哎呀!”楚凤裳惊呼了一声,将颜白雪从花丛里捞了出来,“你死了不要紧,别把这些花儿都压了啊!”
颜白雪装晕,差点被气得睁开眼睛。
“郡主,你真晕啦?”
颜白雪的眼皮还一跳一跳,真是连死人都不会演,不知道装死人是要暂停呼吸的吗?
周围立刻围上来了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准备将颜白雪抬走。
“慢着,等一下。”
又把颜白雪拽了下来,将她平放在地上,“郡主,这伤势过重,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颜白雪头上的伤口其实没多大,但是往出淌血淌得满脸都是,看起来真的像要死了的样子。
“还好我学过医术,此刻正好能派上用场。”
楚凤裳从身上掏出银针,原来还将信将疑的人,看到银针也就安心了下来,如果不会医术的话谁又会随身带着银针呢?
楚凤裳有模有样,拇指和食指搓着细细的银针,扎哪里好呢?
反正她哪都不认识,随便扎好了!
一只银针扎进颜白雪的发丝中,颜白雪没忍住嘴痛得歪了一下,又马上了恢复了平静。
楚凤裳忍主笑,手指着颜白雪,“看到没有,动啦!才扎一针灸动了。”
说完眼睛都不看手,又下去了一针。
颜白雪忍住没有动,只是眼袋跳了跳。
“哎呀?怎么没反应了?等我在扎个几十针,保准你……”
“哎呀,本郡主刚才怎么了?”
颜白雪弹坐了起来,手按着太阳穴用力揉着。
头上的两只银针还一颤一颤的像个刺猬。
“护国公主!”颜白雪抓住她的双手,热泪盈眶,“是你救的我对不对,你原谅我了对不对。”
胡乱抹了脸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泪的混合物,她一把将楚凤裳拥在怀里,“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楚凤裳下意识躲,还是被她抱在了怀里,蹭了一脸的血泪混合物。
“走开。”
“太后娘娘到。”太监尖细尖细的通传。
话说在这南风皇宫里好像有一个定律,她无论做什么坏事都能被看见,她所有抬手打人的瞬间,都能被人“正巧”撞见。
“给太后请安!”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楚凤裳俯身行礼。
她还是第一次见太后,怎么说呢?
看起来就像个慈祥的中老年人,或者说是有点不像是皇太后的模样,没有满身金银,没有珠光宝气,她只是穿了一件非常得体而又舒服的衣服。
脖子上和手里各有一串佛珠,简单的发髻带着两只简单又不失身份的玉蝶。
个子也不高,一米六的模样。
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是楚凤裳见到太后第一个就浮现出脑子里的东西。
虽说在宫里能到这个位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但是这个皇太后给她的感觉真的太不一样了。
有人当太后,当皇后是当的战战兢兢,步步为营,而她当得平平淡淡从从容容。
这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太后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张妖孽到死的脸她是化成灰都认识的!
可不就是南安杰!
南安杰见到二人,浓密的眉峰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