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晚上放屁,把自个儿臭死!”楚凤裳撇了撇嘴,翻找起来,丝毫不担心船上的人会醒来。
因为她吹进厢房的迷香,是她亲手验制,百试百灵,屡用不爽。
看了眼,没有。
索性,一撩锦被,就看见锦被下的男人趴着睡觉,脸埋在船里,只能看见一头披散的墨发。
“啧啧,这睡姿,最好是压迫心脏,一睡不醒。”
船上都翻了个遍,竟然也没有。
“难道,根本就没有随身带着?房间不大,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绝不会有遗漏。”
这货也太谨慎了,不过想了想,楚凤裳眨巴了下眼睛,狡兔三窟,才是这货的做派。
如果就这么轻易地让她找到了,那就不是南安杰了。
既然没有找到龙凤双剑,也不能白来,坏坏一笑。
拿了墨汁,裹黑一件南安杰质地上成的外衫,在窗户上涂啊,涂啊,涂……
边涂,还边即兴改诗一首:“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花落风雨声,南安杰死了死了、了。”
不多时,整个房间的纸窗全部涂成黑色。
楚凤裳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地翘起嘴角。“哼,看你还怎么追得上我们。”
关了门,边朝自个儿厢房走去,边伸懒腰,一想到明天再也不用见到南安杰,心里就乐。
推门进厢房。
“咦,
怎么黑乎乎的?明明记得走的时候,留灯了啊?
一定是翠竹怕别人生疑,才故意把房间的蜡烛吹灭。这个丫头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想至此,哼着歌,凭借对厢房的记忆走进去。
突然,听见一个细小的咳嗽声,似是刻意压低不让她听见,但又无法自抑地咳出来。
“翠竹?是你吗?”
“嗯。”
这声音,听着好陌生,像是男人的声音。
楚凤裳整个人都戒备起来,但又想起翠竹感了风寒,说话的声音可不就和男人差不多。
如今整个客栈都被皇兄的精锐侍卫把守,莫说飞进一个人了,就是飞进一个苍蝇也不可能。
这样一想,楚凤裳又松懈下来,撩起帐幔借着朦胧月光,依稀看见有个人睡在自个儿的船上。
嗤笑一声,“翠竹,你怎么睡——”
睡在的在字还没来得及出口,突然,整个人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强行拉下去。
所防不及,猛地,就栽倒一个温暖地胸膛。
平胸!
男的!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上了嗓子眼,连忙就要起身。
腰间,突然被一双手臂环住,那双手臂如同刚从火炉里拿出的烙铁,又烫又紧将她禁锢住。
让她动弹不得,整个人更加惊悚。
“你是什么人,胆敢冒犯本公主!还不放开!”
“不放!”灼热带着酒味的春香气息喷洒来脸颊。
这声音!楚凤裳身子一抖,尖叫出声,“南安杰!”双手落在他的胸膛上,想要阻止彼此身体近一步接触,猛然发现他的身体竟然比禁锢住她腰的双臂还要滚烫。
这货,该不会是动情了吧,瞬间,脑中警铃大作。
“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本公主!”
“不放。”
“你再不放,本公主就喊人了!”
“你要真想喊,就喊吧。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太子妃。”
他是吃准了,自己不敢让别人看见这一幕,“你……你就是个流氓!”挥拳就朝他脸招呼。
突然,手腕一紧,一个翻身,人已经被迫躺在下面。
他身躯的沉重和滚烫的温度,轰然压迫而来,“不要乱动,除非你想提前洞房。”
楚凤裳身子一僵,清楚地感受到某物正在蠢蠢欲动,脸腾地下就涨起红潮。
该死的!一时间心中又气有恼,咬地银牙蹦蹦响,放出句狠话:“你若敢动本公主,就让你太监!”
“啧,还真是毒!我要是太监了,你岂不是要收活寡?”
“我楚凤裳才不会嫁给你这样的流氓!”
“你不嫁给我嫁给谁?难道你还想着嫁给别的男人?”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好不好,像你这样的混蛋,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更不可能记得你,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个长在路边边上的一根草。”
突然,南安杰的脸挨近,眼神冰冷如窗外照进的月光。
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突然,他低头下来,唇落在锁骨处,一阵阵温热的疼痛传来。
“痛……你竟敢咬我!好痛!放开……”
就连穿越前也没被男人如此亲密碰触过,如今竟然被他这样轻薄,且毫无还手之力,眼泪毫无预警地就掉下来。
难道她的第一次,就这么交出去了?似是感受到她的异样,南安杰抬头,看见她竟在哭,叹了口起,伸出灼热的手指颤抖着擦拭她的泪珠。
像是哄小孩似得,柔声道:“不要哭了,放心,我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不过是想在你身上做个记号。怕你一转背,就忘了我。”
如雨点的拳头打在南安杰的胸膛上,眼泪夺眶而出,“你就是欺负我!你和颜白雪都欺负我!你们都不是好人……”
怎么又把他和颜白雪牵扯在一起了?他苦笑了声,也不躲避她的小拳头,待她发气发地差不多了。
“我只咬了你一口,却让你打这么多下,你现在该消气了吧?再说,要不是你下先去房间找我,我又怎么会在你船上等你。我还以为你孤枕难眠,想——”
“闭嘴!”楚凤裳立即出声打断他的话,“你在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这么凶?还在生气,要不……”南安杰似是想了想,“我让你咬回来?”
“谁稀罕咬你?你还不放开!”楚凤裳冷眉横对。
“你这样一直拿你的美目瞪着我,是想吃了我吗?果然,你还是喜欢我的。”南安杰眼眸弯弯,勾唇露出魅惑的笑。
“你个不要脸……”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滚烫如火地唇封缄,这吻似是小鸡啄米,又快又笨拙,一挨着立即就放开。
楚凤裳整个人都不好了,犹如被雷霹中,惊愕地久久无法反应。
眼睁睁地看着南安杰一个闪身离开她的厢房。
伸手摸了摸唇,那上面还残有南安杰的味道,不是她吃过的任何一种味道,但却比那些味道都特别。
“公主。”
翠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凤裳猛然一个激灵,她在干什么?她竟然在回味?
她一定是疯魔,一定是!
真是恶心死了!拿出帕子使劲地擦唇,该死的南安杰,竟敢冒犯本公主!
“公主,你在里面吗?翠竹进来了。”
翠竹一进来就敏锐地感觉这厢房内的气氛似是有些不对劲,见楚凤裳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才放心,不过公主怎么一直不停地擦嘴?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嗯,本公主要沐浴。”
先前不是才沐浴过,现在怎么又要沐浴?翠竹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应了声,就去吩咐人去准备。
回来的时候,竟然看见楚凤裳还在擦嘴。
“公主,你怎么一直在擦嘴?再擦就要出血了。”
“不说这个,我先问你,你在我皇兄门口守着,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楚凤裳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翠竹虽然明面是她的奴婢,实际上两人却情同手足,曾经多次患难与共。
如果连翠竹都背叛了她,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她还能相信谁?但,如果不是她,南安杰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计划?害地她不但没找着龙凤双剑,还被南安杰占了便宜,连哭都没地方哭。
翠竹被楚凤裳看地有些紧张,仔细想了想回道:“奴婢一直在门口守着,三皇子醉酒后一直都在里面睡觉。
不过,奴婢倒是看见有个侍卫像是喝醉酒了,被两个侍卫扶去南安杰太子的厢房。
之后就没见过谁,公主怎么了?”
楚凤裳摆摆手,示意她闭嘴。
翠竹立即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楚凤裳凝神想了一会儿,这么说的话,南安杰船上躺着的很有可能是那个喝醉酒的侍卫。
而皇兄也因为先前和南安杰一起喝酒,所以一直醉的不省人事。
难怪南安杰,会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房间占她便宜。
但是南安杰怎么会知道她会今晚去他房间?还一早就邀了皇兄去他那里喝酒?如果不是事先知情,怎么会准备的这么周到?
越想越觉得,翠竹很可疑,但面上却是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今天没有拿到龙凤双剑有些不甘心。你下去吧,明天还要赶路,照顾好翠玉。”
翠竹不疑有它,恭顺地退下。
楚凤裳望着她的背影,眸子微眯,翠竹真的会是你吗?
翌日,天还没大亮。
车队已经整装待发,楚凤裳昨晚心里有事,睡地并不安稳。
倒是翠竹,精神抖擞,她见楚凤裳两眼圈有些发黑,也没吃多少早餐。
“公主,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奴婢去传医官,前来替公主诊脉?”
楚凤裳视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慵懒地道:“不用了。”转头看了眼楚风坐的那辆马车,蹙眉,“皇兄,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