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过出名,更有传言道是书剑阁藏有独步江湖的剑诀秘笈。于是,引得江湖中人皆生非分之念。明抢暗夺者大有人在,防不胜防。没多久便将那书剑阁之剑书,偷的偷,抢的抢。到头直落得所剩无几。
宁无才之父本就体弱多病,又眼睁睁看着祖辈们,千辛万苦搜罗的剑书,在自己手中几乎败光,一时急不过便活活给气死了。
留下宁无才和一干年少的弟子。只得勉强支撑,可怜如今已是江河日下。
不料,近来扬州又来了一个新派分舵,这个新派分舵的舵主名曰:赵胤。
此人贪婪狂妄。他见书剑阁阁主宁无才赴孤岛夺剑去了,只留得些年少弟子在家,愈发的大胆放肆。竟带着帮中之人,将那书剑阁,翻了个底朝天。
赵胤还强要书虫、剑痴交出那剑诀秘笈,这剑诀秘笈连宁无才都未曾听父亲提及,更不必说他二人了,焉知是子虚乌有!
书虫与剑痴欲与他理论,可他们正是初学之年,剑术尚浅。怎能敌得过,只被赵胤等人,打得鼻青脸肿,眼望他们扬长而去。
谁知,那赵胤犹不甘心,又派人常来偷书、打探。
书虫与剑痴实在气不过。虽剑术尚浅,好在还学得些文墨,读得些兵书。知道设阵埋伏。
他们便在那赵胤押运货物必经之路上,设计了陷阱、机关。
待赵胤大队人马到来时,触动机关。一时林中竹枪齐飞,又有脚下暗坑,车马皆陷,坑下又有尖刺,赵胤人马顿时死伤大半。被书虫,剑痴杀得灰溜溜逃回分舵。
赵胤以为书剑阁另有高人,又无法向本帮帮主交差,遂向帮主发信求救。只说是货物遭人劫持,请帮主速来支援。
那帮主果然快马奔来,领了赵胤等一干帮众,欲往书剑阁找个说法。正好与刚回扬州的宁无才遭遇。
“那帮主好生厉害,他还有一帮手竟然冒充墨离。且不用这假墨离出手,那帮主就把我们打成了这般模样,我也不幸吃了他一刀,幸亏那冒充墨离的人,说话让他手下留情,否则我宁无才必有性命之忧呀!”
宁无才显得那么可怜无助。但不知他是不是因为,心中知道墨离是玉雪和一尘的好友,才说出一个假墨离来。
一尘、玉雪和蔷儿心中却甚是纳闷,蔷儿早已是听得满肚的怒气,恨恨地道:“你说的那个新来的帮派,是不是叫做金钱帮?”
“没错,就是金钱帮。你们也知道金钱帮?”书虫与剑痴齐声惊道。蔷儿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觉脸上一热,蹙眉道:“宁阁主,你所说的墨离不是假的,是真的墨离。不管这当中有无什么误会,但赵胤实在太过份了。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定要为你向金世雄讨个说法。金钱帮的分舵在哪,看我不掀它个底朝天,还要骂那墨离,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蔷儿也是个疾恶如仇性急的人。说话间已跨了匹马,让那书虫和剑痴押着前番所抓的盗贼,一行人等直奔金钱帮分舵而去。
“盟主,你看……这咋办?”宁无才也不知蔷儿的本事如何,还有些担心。玉雪有点为难便问一尘,“一尘,你怎么看?”
一尘想想道:“依我看,此乃金世雄用人不当,非他本意。不过让蔷儿去闹闹也好!”
玉雪笑了,看看一尘又看看宁无才,“那咱们一同瞧瞧去。”
于是一尘、玉雪和宁无才也牵了马,往金钱帮分舵去了。
金钱帮分舵也不是很难找,正在闹市之中,远远的看见一番锦旗,上书“金钱帮”三字便是。
“金世雄,墨离你们给我出来。”蔷儿也不管谁来阻拦,一把推开,径直往里闯。
墨离和金世雄果然在此,正饮着酒呢。
蔷儿用手一指,怒道:“好你个金世雄,差点杀了宁阁主,你倒像个没事人一般,还在饮酒。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蔷儿!你不是在福州吗,怎么也到了扬州?”墨离很惊讶,蔷儿不睬他,只管问金世雄,“你们金钱帮也太欺负人了,偷抢人家东西不说,还打死人。这还有天理吗?”
金世雄不知蔷儿怎么突然出现,而且这么大火气,懵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忙解释道:“是他们劫了我金钱帮的货,我才问宁无才讨说法的。你怎么反而帮书剑阁的人说话?”
“谁说是书剑阁的人劫了你们货,是你们的人先到人家那里闹事打人。”
金世雄显然不信,满脸无辜地道:“有这种事吗?”
“不信把你的人叫来和书剑阁的人当面对质,让一尘、玉雪姐主持公道呀!”蔷儿指着匆匆赶来的一尘、玉雪和宁无才。
“一尘、玉雪!别来无恙。我就知道你们没事。我就知道我们还能相见的……”墨离喜出望外,与一尘紧紧相拥。
“哎呀!玉雪……哎呀!一尘!”金世雄见了玉雪大喜,快步上前。那般高兴劲,简直恨不得像墨离拥抱一尘一般,去拥抱玉雪。但还是换成拥抱一尘,好一阵亲热寒喧“哎呀!多年不见了,想死你们啦……”
宁无才见他们如此熟络,心里打起鼓来:原来他们与这金钱帮的帮主都是朋友啊,那我书剑阁岂不要冤死。想到此不由脸上煞白,心中也是叫苦不迭。
蔷儿看在眼里,大声道:““好啦!你们能不能先别叙旧了。把正事办好再说啦!”
金世雄无可奈何,只得令人把赵胤叫来。金世雄厉声道:“赵胤,我去远航这年多,你都做了些什么?书剑阁劫我货物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帮主。是书剑阁的小子们,在我们的必经之路设下机关陷阱,劫了我们,使我等伤亡惨重呀!”赵胤忙辩解道。
“没错,确有此事。但那是因为你们先闯入我们书剑阁,抢我剑书,杀我弟子。我们才为死去的弟子报仇的。”书虫愤然,昂着头显得很是理直气壮,他向剑痴眨了眨眼,剑痴明白,令人将那偷书贼押到金世雄面前。
金世雄满脸疑惑,拉长了声调,“有这种事,真是岂有此理?”
“对,没错。你们为得到我书剑阁的绝世秘笈,反正是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偷不到就抢,抢不到还派奸细秘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此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