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晚饭时约好了第二天碰面的时间,宁视早早的就从床上爬了过来,在纠结了一下要不要用传送阵之后,最后还是决定步行顺便熟悉校园的宁视带着还不是特别清醒的小五提早了一个小时出门,按着向导手册的地图开始慢慢摸索着图书馆的位置。最终在路人的帮助下,成功,而且准时的到达了目的地。然而维尔维嘉此时却并没有像之前说好的一样在图书馆等待着他们。被放鸽子了?不大可能,依照宁视对维尔维嘉的理解,这个人不像是会爽约的类型,那么,既然不是刻意的,睡过头或者说走到其他地方去等了,又或者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的可能性比较大。那样的话,只要在说好的地方等着就好了。
“抱歉,小五,让你,一直,跟着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身后的小五,宁视立马回身和小五搭起话来。仔细想来,昨天自己把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不问她自己的意愿就拖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还拖着她到处乱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如果,觉得累了,要告诉我。好吗?”
小五怯怯的看着宁视,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宁视稍稍僵了一下,又忘记这孩子不能说话了,只好又开口问道,“这次点头,是说你累了吗,还是你知道了……不,如果你觉得你累了,就点点头。”见小五轻轻摇了摇头,宁视也略略松了口气,“如果感到累了,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抱歉~”这时维尔维嘉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路上看到了受了伤的学生在,没法放着不管啊,所以……”
嗯,果然是很像他的风格的理由。宁视直起腰来,“没关系,我们,刚到。”
“嗯,今天我就教你把人族通用语说顺畅了,小五也跟着来吧。没必要再进图书馆了,到我的寝室来吧。可能要用的书我昨晚回家路上已经顺便去借出来了,那就没必要再去公共场合了。”维尔维嘉指了指在图书馆另一头的方向。宁视点了点头,三人便一起向着维尔维嘉所指示的方向走去。
“维尔,来的时候,的方向,不是从,你的宿舍,所以,你之前,在干什么?”一边走,宁视注意到了维尔维嘉之前冲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走来的方向,和如今他们正在前进的方向几乎完全相反,顺口就问了一声。“哦,那个啊,昨天我不是通过了测试吗,本来当天晚上是有身体测验和魔法适应力检查的,结果我们吃饭的时候太开心所以我给忘了。”维尔维嘉尴尬的笑了笑。“所以早上的时候负责的老师过来我寝室找我了。给我做了身体检测,然后魔法适应力检测用的场地现在有其他人正在使用,所以只能推迟到晚上晚饭前了。不过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魔法适应属性是水属性木属性和光属性,而且似乎级别都还挺高。所以不去也不是很有关系。”
身体检测吗……不知道和原来世界的体检有什么差别。尼洛这么想要的东西应该不单单只是身高体重三维什么的吧?“你,有没有,身体检测的,报告?我,可以看一下吗?”宁视又问道。“没问题啊。”维尔维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随即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用束带卷起来的纸。“……”虽然有点好奇为什么窄口的袖子能像电视中演的古代剧一样装东西,而且这纸也没见褶皱,想来应该又是魔法的原因,大概是有什么类似机器猫的四次元口袋之类的魔法在吧。一边想着的宁视把手中的纸卷展了开来,满纸的形文顿时跃入眼帘,这下问题又来了,看不懂……之前也说过,宁视的文化水平现如今仅限于结结巴巴的说人族通用语,看得懂而且能写音文而已,形文认识的还不多。听的话倒是不知为什么都能理解意思。胡乱的看了一会儿以后,宁视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吗,假装看懂了似的把纸卷成一卷,向一开始一样绑好了交还给了维尔维嘉。“我的身体数值还挺低的,教师给的评测也不算高。运动能力也就和人类差不多的水准。”维尔维嘉并没有发现宁视的不懂装懂。“老师说有必要的话得多多锻炼。这样更容易保持健康。所以我暂时决定不再使用传送阵了,最近在学校的一切活动都尽量靠步行吧。”
“说到这个,维尔,已经通过,七天测试,应该,已经,算是入学了。差不多该,是要上课了吧?这几天,教我,学习,人族通用语,不会影响吗?”宁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嗯,还没有到正式上课的时候。我之前向人了解过,招生季的这两个月是招收新人的时期,也是比我们提早入学的那些学生毕业考核的时期,因为每届入学的人数都不少,要展示自己比入学前成长了多少的方式也五花八门,每年的这个时期老师会都很忙,又要管理新生的入学,又要参与毕业的评测,所以这段时间是不需要上课的,如果你第一次七天测试能顺利通过的话,你还可以顺便回一趟老家什么的,等开学了再回来。这样就不用支付临时宿舍的住宿费用了。”维尔维嘉详尽的解说着。“嗯……有道理啊。”宁视点了点头。“好了,我们到了。”维尔维嘉停下脚步,向前一挥手,“这个就是自由学院以一周五金币的高价著称的高级宿舍。”宁视抬起头看了一眼,嗯……这个……真的是宿舍?
从向导手册的地图上看,相对自己所居住的临时宿舍,这个被维尔指出是高级宿舍的地方简直大的夸张,这占地面积至少是自己住的地方的三四倍吧……还有一周五个金币的住宿费……宁视记得之前有人提到过,海尔姆大多数的平民一年下来也就一两个金币的收入。能在首府海尔威居住的平民又高一些,两个半到三个半金币的年收入还是有的。而平民两个年度的收入,只能在这个鬼地方,住上一周?这价格也是有点离谱。“维尔……精灵,都很,富有吗?”宁视嘴角抽搐着说,“嗯?”维尔一边和管理门禁的老师沟通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宁视,在确认两人能够得到通行后,维尔维多转过头来回答道。“嗯……大地精灵和血精灵到底是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啊……我听说大多血精灵都还挺穷的。森林精灵因为大多都有能和森林沟通的能力,还有促进植物生长的能力,好像经常被邀请参加冒险队探险队什么的,我那些个能力强的族人还经常被人类王国的人请到一些收成不好的地区去给农业帮忙什么的。不过也有见到他们拒绝的时候。好像是说连续太多次这样子弄的话土地的肥力会下降?还要他们去找大地精灵看看他们的土地有没有出问题。如果大地精灵允许的话他们会再出手什么的。”原来如此,这样子以来森林精灵比较富裕也是情理之中了。“而且我的母亲似乎是参加过威尔姆开国时期的大小战役,在这片土地上有相当的受过她恩惠的后代来着……”开……开国……说起来王立威尔姆联合国已经开过国了多少年来着?六百年?森林精灵的寿命到底有多长?“嗯……对人类来说我们森林精灵的寿命确实很长啊……大约一千二到一千五百年吧……活了两千年长寿的森林精灵好像也存在过啊……”宁视默默咽了口口水,一边跟着维尔维嘉往里面走一边思考着,“那……森林精灵现存的人数是?”维尔维嘉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可能还没有海尔威城居住的人数多吧……森林精灵的生育力我记得挺低的。说起来血精灵的在寿命好像和人族差不太多,人数和生育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记得寿命好像有……一百八十年?来着?反正战时的血精灵很活跃的,我在森林的时候读到过很多关于血精灵勇猛战绩的故事来着……但是上万人的军团好像也只有人类才有……血精灵在历史上最有名的集团好像也只有一个九十九人的团队……叫什么……什么团来着?嗯?抱歉,我有点记不起来了。毕竟是几十年前读的故事了……总之这样看起来血精灵的族民数量好像也不是很多,可能也就几万吧……”
到了维尔维嘉的房间,宁视看着维尔维嘉在门前像是某些触摸手机的手势解锁开屏密码那样划来划去的,然后门就自动打开了。原本还在想会不会和马车一样内部的空间要比实际上看起来要大些,结果还好,内部也就比他们的临时宿舍大了两倍左右,还有有大厅有阳台还有好多分开的房间。宁视一间间的看了过去,储物间厨房浴室卧室书房厕所,阳台还有通向上层的楼梯……内设倒是说不上有多豪华,看起来也就比他们的临时宿舍好上一些而已,不过这个大小和齐全程度真的是已经堪比穿越前的总统套房了吧,尤其是那个和卧室差不多大的浴室是什么鬼,然后还有那个书房里还放着好大的书柜……虽然上面没几本书。卧室的设计也是很奇葩,整个房间都是床!都!是!床!只有进门的那里留出了能开关门的一块空隙,整个房间都!是!床!该说真不愧是异世界的设计师吗?这个理念真是闻所未闻。
参观完这个高级宿舍的房间,宁视乖乖的和维尔维嘉走进了书房,桌子上已经放好了几本书,维尔维嘉耐心的一本本翻开和宁视解释每一本书的用途,然后说起了自己曾经花了两天,就靠看书掌握了人族的通用语的时候用的参考书就是这几本。还说到了其中两三本书上面绘有保存场景记忆的魔法阵,可以靠输出魔法进入场景模拟看一些类似电影的东西。因为法阵激活后会直接在脑海里演算复原,所以时间的流逝速度会和实际不太一样,可能一个小时的场景模拟在脑海中完整的体验完,现实才过了短短几分钟。这设计和方式虽然让宁视大为称赞,而且也搞清楚了为什么这家伙两天就能学完全部的人族通用语,但是自己现在还做不到魔力放出,也就是没法激活法阵,所以用不了法阵,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读。好在自己并不是和当初的他一样完全什么都不会,而且身边有这个已经学会了的家伙可以陪他练习练习口语。那么不管怎么想效率都不会太差,既然这个家伙是两天做到的,那我的目标就定为……额,三,三天吧,嗯,别把自己逼的太紧,劳逸结合也很重要……对吧。
在优先选出了有关常用语法和日常高频率出现形文,还有看上去比较实用的日常短语合集的三本书后,宁视深呼吸了一口气,很快的进入了学习状态。维尔维嘉两次经过书桌,一次给他倒了水,一次给他准备了一些坚果类型的零食。宁视都视而不见。维尔维嘉本来以为宁视是不渴不饿,想等会再吃,结果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觉宁视是真的没有发现他的准备……这份集中力倒是让他不由得有些赞叹。这么一说,小五呢?维尔维嘉一扭头,发现小五正一动不动倚在书房门口安静的看着宁视认真的背影,这份认真的样子倒是和宁视现在确实有几分相似。维尔维嘉摸摸头,自以为自己找到了两人之所以一直黏在一起的理由。嗯,原来是同类啊。耐着性子在宁视身边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维尔维嘉发现宁视根本就没有起头过,似乎是当他不存在一样。这让本以为宁视会向他请教问题的维尔维嘉感觉到了有些受挫。不过既然宁视不需要自己,那就陪小五玩玩吧。结果等维尔维嘉再次回头的时候,小五竟然还保持着之前倚着门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继续看着宁视的背影。被两个人都彻底无视的维尔维嘉更加感觉尴尬了。这样不就显得他一直在自作多情吗……不过,维尔维嘉能做的事情倒也不是没有。既然小五想看,那就让她看着吧。维尔维嘉从阳台搬来了躺椅,然后招呼小五躺在躺椅上看宁视。随后自己则走向了被花鸟环绕着的二层,开始冥想。
宁视的学习方式比较特殊,从小开始他就发现自己集中在某一项事情上面的时候,会不大容易被外界的干扰所打断。也就是所谓的集中力比较强大。而宁视将其应用在学习层面上,并考上了重点高中的方法则是在每次考试之后,将试卷上所有的错误点选出来,然后找到书中相对应的课程,再找到辅导书中相对应的题型。最后发挥自己的集中力,把心思全部投身于这一部分的理解和查漏补缺。这也就是宁视一直以来小考错误不断,大考却能比较稳定的拿一个名列前十左右的分数。然而为什么宁视的成绩还在年级中处于中段呢……因为这种方法属于后知后觉,如果不考试就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平时的宁视又是比较懒的类型,很少会在考前复习。再加上他所在的高中有将总测前所有小考的成绩都计入每阶段的总评中的传统。所以虽然每次阶段最后的总测宁视成绩不错,但最终综合下来还是只能排在年级中游偏前的位置。
等宁视的感觉到差不多了而撤去了自己高度的集中力之后,才注意到桌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杯水和一小碟坚果似的零食。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天空也开始发红了。想来时候已经不早了吧……宁视伸了个懒腰转头发现身后的书房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躺椅,小五此时正躺在上面,看上去似乎睡的正香。维尔维嘉呢?宁视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因为怕吵醒还在睡觉的小五,宁视没有选择大声呼喊维尔维嘉,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出了书房想自行查看。结果找遍了整个家里都没有看到维尔维嘉的身影。难道在阳台二楼?宁视又顺着阳台楼梯走到了上层,除了大量的花草之外也没有看到维尔维嘉的影子。不在家也就是说出去了?宁视思考着,现在都快要晚饭时间了他出去干嘛了……哦对,早上他说过,魔法适应力的检测场地当时有人在使用所以他的魔法适应力测验被推迟到了晚饭前,那他现在果然应该是去做那个什么魔法适应力的测验了吧。正好等他回来,三人可以再一起去吃晚饭……不过今天可不能再让他请了,正好可以看看食堂的免费晚餐是什么菜单,如果能和中午没吃的那份一起上就更好了……
慢慢从楼梯走回一楼的宁视突然听到了好像是什么人痛苦的呻吟声,而且传来声音的那个方向是……书房……小五?宁视此时也顾不得要轻手轻脚了,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之间小五此时正在躺椅上面色有些痛苦的向前略微伸出了一只手,嘴里还轻轻的念叨着什么,宁视立马握住了她伸出的手,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想让她冷静下来。然后宁视就听到小五嘴里清晰的念出了一个词——妈妈。
做恶梦了吗……宁视有些同情的看着小五,佩托拉说过,小五在五年前的灾难中失去了双亲,那个白胡子老头也说过那个,记得是被他们成为贫民区雷火的事件吧……想到这里,宁视紧紧的握住了小五向前方伸出的手,然后把额头抵在了小五的额头上——“不要怕,有我在呢。”
“……啊。”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书房门口传来,宁视顿时一惊,猛地从躺椅边站了起来,之间维尔维嘉一脸意外的看着自己和依旧没能醒过来的小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宁视顿时满脸通红,“不……维尔……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百合,小五年纪还太小我根本就没有想过那种事……不对……和年纪小不小没关系我把她当做妹妹看待的……你看她那么依赖我……啊……我也不是说我不喜欢被她依赖……”连宁视自己都没有发现,一慌张起来,他的通用语都变得流畅了。
“我想的那样?”此时的维尔维嘉露出了一个在宁视眼里看起来简直是一脸痴呆的表情,“我想的哪样?”
“………………”好像下意识就以现代人的思路去思考了,这个单纯的森林精灵大概根本就没有接受过类似百合或者蕾丝——再或者是基佬之类的思想吧,那他怎么可能会往那个方向去想……宁视一脸尴尬的捂着额头。掩饰着自己的失态。“额……没事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啊……是嘛。”维尔维嘉挠了挠脸颊,“嗯……其实吧,宁视,你刚才的举动看起来……怎么说呢……嗯,挺有母性的……感觉?”
母…母性……这个用词让宁视一瞬间就石化了……旁人看起来……是这样的吗……我现在的身体是个妹子不错……但是老子的内心可是……可是个汉子啊……宁视欲哭无泪,不过似乎也没有辩解的需要。因为宁视现在乱糟糟的大脑里根本就找不出任何更好的说法……不过果然母性这个词还是让人很受打击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的维尔维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宁视也没有接话的心思,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站在书房门口一个看向天花板一个看向地板,大概过了几十秒,最后还是小五轻轻的抽泣声打破了平静。
“小五怎么了?”见状有些不太正常的维尔维嘉暂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立马的走上前蹲在了躺椅的旁边,而宁视此时还抓着小五的手,此情此景也不好放下,只好又重新侧坐回小五的边上。维尔维嘉熟练的先是探了探小五的鼻息,摸了摸额头,然后又凑上前听了听小五的心跳。宁视有些不爽的把维尔维嘉从小五的胸口推了开来,“你干嘛啊,人家只是做噩梦了,又不是生病。你就算是,以后想做医生,也别现在假装,医生的样子,检查人家,小孩子,乘机占便宜啊。”
维尔维嘉抬头看了一眼宁视,宁视这才注意到维尔维嘉的表情非常的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宁视你现在可能还察觉不到魔力波动,但是我能感觉到。这可能不是单纯的做恶梦了。小五现在的心跳非常慢,空气中的魔素也有向她聚集的迹象。这种情况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觉得我们最好联系一下校方的医务室。我觉得小五可能——”
“宁……视……”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维尔维嘉的话语,两人顿时都惊讶的看向躺在躺椅上小五,此时小五有些虚弱的张开了眼睛,嘴唇一开一合,依稀能辨认出她此时呼唤的正是宁视的名字。
“奇怪了……魔素的聚集……好像停止了……”维尔维嘉用手在小五附近的空气中像是想要驱散什么般挥了挥,然后低头又开始一处一处的询问小五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小五一一摇头否决后,宁视也担心的问了一声,小五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小五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下,最后从嘴里清晰的蹦出了几个音节。
“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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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客气,今天这餐还是我请客吧……”维尔维嘉看着在餐桌边颇有些狼吞虎咽气势的小五,“这点钱我还是付得起的,再说了,我们已经能算得上是朋友了吧……小五那个样子我也不放心,如果能为她做点什么,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你又没有亏欠她什么,不如说现在亏欠她的是我,而且亏欠你的人也是我……”相比小五的快速进餐,宁视看上去就有些食欲不振。“连续两天都让你请我们吃饭,今天还要你给我辅导学习,还借用了你的房间你的书本……维尔,说实话,你没有必要对两个刚认识一天的人这么好的。”
“你的通用语变得挺流利的嘛。”维尔维嘉不在意的笑了笑。“再说今天的学习我难道不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吗……明明都是你自己在学不是吗。小五的事情你不必挂心,我可是连路边不认识的人都会去特地挽救的人。更别说倒在我面前的朋友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宁视有些不自然的弯了弯嘴角,“真像是,你的,风格呢,维尔。”
“嗯,话说回来我还没有听到你称呼我为朋友呢。”维尔维嘉也笑着回应道,“难道说宁视还没有把我当成朋友看吗?”
“有些事情,我想,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的……”宁视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非要我亲口说出来……真的有点……尴尬啊……”
“嗯?你说了什么?声音太小了~我的朋友~”维尔维嘉故意从桌边站起身来,一手趁着桌子前侧过身来,另一手放在耳朵边作倾听状。“能再说一~遍吗?我的朋友?”
“哈……好好好。”宁视任命的叹了口气,苦笑着提高了点自己的音量。“谢谢你,我的朋友,维尔维嘉·努兰蒂尼。今天我承你的情,有朝一日,宁视我,必将涌泉相报……”
“回报就不必了,哈哈。”维尔维嘉挥了挥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还是说你们人类很兴这一套?”
“也不完全是这样……”宁视侧着头想了想。“不过,我不会,让你,因为,交了我,这个朋友,感到后悔的。”
“嗯,我也相信这点。”维尔维嘉点了点头。“先吃饭吧,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