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相碰,发出鸣叫声,这下一旦被对方逮住空子,就是刀往身上砍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留神,就丢掉小命了。
鲜血刺激着感官,凌天眼底满是嗜血的黑暗,抹去嘴角的血液,啧……有些失控了啊。
绯红色的鲜血顺着刀刃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摊血水,凌天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邪气肆意。
Wing咳出一口血,跪倒在地上,拿着刀的手臂在几米之外躺着,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还是这么厉害,我从来没赢过你,无论是头脑,身手或者是伪装……”
“如果不是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我们似乎可以成为朋友呢……”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身体倒在地上,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咳咳咳……”凌天一刀支在地上,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身体,指尖微动,一把小巧的飞刀精准地插入男人的大脑,断绝了他大脑存活的可能性。
不好意思,他向来不喜欢留后患,斩草除根才是他的风格。
没有理会身后熊熊燃烧的烈火和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身影迅速消失在码头,就像从未出现过,无迹可寻。
黑发男子看着镜子中满身鲜血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将脸上的面具用特殊药水撕下来处理掉,银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瞬间被身上的血液染红。
他现在真的半点力气都没有了,看着身上血淋淋的伤口,时间容不得他犹豫,再犹豫他绝对会因为失血过多身亡。
闭上眼睛来缓解眩晕感,左手熟练地输入一个号码,拨通。
“啊啦,Gin,找……”魅惑的声音话还没说完,就被琴酒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不好意思,他真的快撑不住了,如果不是他意志坚定,现在绝对已经昏死过去了。
利落地报出一个地址,“过来一趟。”连称呼都直接省略了,他是该庆幸贝尔摩德在这边吗,不然等他再度苏醒,不知道是几天后了,那个时候,他的右手也该废了吧?
另一边,贝尔摩德盯着嘀嘀作响的手机,眉头微皱,“小银,我离开一下,琴酒有事找我。”黑泽银虽然不太情愿,但他分的清轻重缓急,干脆地摆摆手示意没事。
哈雷摩托风驰电掣地驶去,黑泽银看着贝尔摩德的背影拧眉,琴酒怎么了?
“Gin,怎么了?”轻车熟路地从门外地毯下的暗格拿出钥匙,疑惑地声音在公寓中响起,没人回应。
贝尔摩德快步走进客厅,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嗅觉,好看的眉头瞬间拧紧,顺着血腥味走进一个房间,看到床上的男人,瞳孔猛然一缩,“Gin!”
……
琴酒感觉身体有千斤重,意识一点点恢复清晰,睫毛轻微颤了几下,眼眸缓缓睁开,带着几分迷茫,头微微转动,从窗帘的缝隙中看到外面一片漆黑。
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坐起,看着自己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右手以及就差没绑成木乃伊的身体沉默了几秒钟,思绪一点点回笼,他似乎是找Wing打了一架,撑着重伤的身体回来,然后呢?
门把手的声音让琴酒条件反射地紧绷身体,金发美女手里端着一碗粥,琴酒放松了身体,他似乎是给贝尔摩德打了个电话。
“你不多睡会?”事实上,看到琴酒醒来,贝尔摩德也相当惊讶,毕竟这家伙可是半条腿都踏进地狱了,这才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了?
琴酒张了张嘴,但是嗓子干涩刺痛,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贝尔摩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先别说话了,吃点东西。”
好心好意地端着粥,用勺子喂到琴酒嘴边,琴酒眼中出现了赤裸裸地嫌弃,他又不是小孩子。
贝尔摩德嘴角抽了抽,将碗放在桌子上,没好气地把勺子递给琴酒,琴酒现在并不适合吃油腻的食物,索性琴酒不挑食。
稍微填饱了肚子,重新躺回床上,等贝尔摩德收拾了餐具回到卧室,琴酒已经再度睡过去了,睡着的琴酒比起平时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安静,银色长发披散开,留海由于重力垂落在耳边,脸庞露出全容,五官端正分明,鼻梁挺立,贝尔摩德放轻脚步,将窗帘拉好,犹豫了几秒钟,走到床边轻轻地捏了捏琴酒的脸,说实话,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不过碍于琴酒的警觉从未成功过。
手感特别好,皮肤细腻光滑,完全不想放手,勉强过了过手瘾,某个趁着男人罕见熟睡乘机作乱的女人悄悄地离开。
哪怕伤的这么重,生物钟还是让琴酒准时清醒过来,修整了一晚上,琴酒的精神状态明显比昨天要好,用左手手背揉了揉自己的脸,对某个乘人之危的女人表示实名谴责。
“Gin,你身上还有伤,起这么早干什么?”贝尔摩德拿着医疗箱走进琴酒卧室,她是来给某个从地狱爬回来的人换药的。
拆开绷带,伤口依旧一片血淋淋,琴酒看的直拧眉,他想去洗澡,“你想都别想,”贝尔摩德多了解琴酒啊,看到对方皱眉就知道这家伙洁癖症又犯了,“我帮你擦擦,洗澡不可能。”
毛巾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将周围的血迹擦干净,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横穿整个后背,嫌那头银发碍事,贝尔摩德直接用皮筋扎住甩到前面,一边给琴酒伤口消毒一边惋惜,“唉,这么深的伤口,肯定得留疤了。”
疼痛感让琴酒异常清醒,听见贝尔摩德的话,微微扭头,“不会,”低沉的声音在贝尔摩德耳边响起,带着少许沙哑,绝对是能让声音控疯狂的嗓音,“就这样,留不下伤疤的。”
“嗯?就这样?你还想怎么样?这刀口再深一点,你绝对当场毙命。”贝尔摩德拿着酒精消毒,听见琴酒的话,手指顿了一下。
“刀上带点毒,后期伤口发炎几次,再撕裂几次,就能留下伤疤了。”琴酒语气淡淡,就这样告诉贝尔摩德留疤的方法。
用绷带将伤口包扎,温热的指尖停留在琴酒心脏上,那里,有一道异常明显的伤疤,再偏离几毫米,当场毙命,毫无悬念。
“这里?”琴酒微微应了一声,贝尔摩德继续包扎,依旧温柔的嗓音,“怎么伤的?”
“意外。”琴酒明显不想多说,贝尔摩德也没再问,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将那些染了血的绷带销毁,琴酒不愿意在床上躺着,就在公寓里走动,这里明显经常住人,房间里摆放着花,吊兰长长的枝干在屋里环绕,桌子上摆着富贵竹,房间里充满了绿色,生机勃勃。
“你这公寓装饰的不错啊。”贝尔摩德碰了碰摆放在阳台窗台上的含羞草,一片片叶子害羞地合拢,贝尔摩德是第一次过来这,毕竟琴酒向来神秘,他如果不愿意,没人能查到他的住址。
琴酒含糊地应了一声,找出茶叶泡茶,如果不是这次伤势惨重,琴酒也不可能将贝尔摩德叫到这里。
“你好,美女。”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贝尔摩德本能地后退几步,眼眸微微放大,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东西?”贝尔摩德茫然地回过头看向琴酒,可琴酒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吗?
“你怎么可以用东西来形容如此漂亮聪明机智灵敏的我呢?这是对我鸟格的侮辱。”一只绿色的小鸟从花中间窜出来,神气十足地站在贝尔摩德面前,贝尔摩德一脸懵逼。
“热烈欢迎你成为第三个进入此公寓除了花草以外的生命,”那只绿色的小鸟扇了扇翅膀,“你面前这只聪明伶俐活泼美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鸟名叫巴豆。”
贝尔摩德眨了眨大眼睛,表情懵逼地扭头看向琴酒,“Gin,我没做梦吧?”
“美女,你当然没做梦,”巴豆飞到贝尔摩德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用翅膀拍了拍贝尔摩德的脸,“是不是很少看见像我这么聪明的鸟?”
“悄悄告诉你,我家无良主人弹钢琴特别厉害。”巴豆二话不说将琴酒给卖了。
“贝尔摩德,待会吃鸟肉怎么样?”琴酒面无表情地看向贝尔摩德,“刚好有材料。”
“嗷嗷嗷,美女救我,无良主人要吃鸟!”巴豆惊恐万状。
“她打不过我。”琴酒侧着头,语气淡淡。
巴豆顿了一秒钟,“世界上最聪明最帅气最善良最无敌的主人,相信你不会和我这样一只普通平凡的小鸟计较的。”
“噗……”贝尔摩德没忍住笑了出来,眼眸弯起如同新月,魅惑动人。
PS 这两天陆陆续续大概有六更,截至25号晚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