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朗姆内心怎么怒吼,琴酒都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还顺便将朗姆带了回来,简单地冲了个澡,琴酒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脸上的伪装还没洗掉,毕竟那特别麻烦,琴酒现在只想睡觉,卸妆什么的,等他睡醒再说,眼眸慢慢合上,陷入了中度睡眠,不过,很明显,命运并不准备让琴酒舒服地睡上一觉。
刚躺下没一分钟的琴酒睁开眼睛,看向扔在桌子上的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这是他的私人号码,一般人也不可能知道,所以琴酒还是接通了,出于警惕,他并没有说话。
“Gin……”熟悉的嗓音传入耳中,带着粗重的呼吸声,琴酒微微皱眉,这是受伤了?“我遇到了点麻烦,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琴酒“……”我刚刚才躺下!!
贝尔摩德似乎喘了几口,过了几秒钟才报出地址,琴酒一言不发地挂掉电话,冷着一张脸穿好衣服,快步离开了别墅,他上辈子欠这两个家伙的吗?
另一边,贝尔摩德删除通话记录,将手机递给它的主人,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喘息,她身边还有几个同样伤的不轻的家伙,看一下,呦呵,还基本上都是我们的熟人,比如,波本,基尔,苏格兰,诸星大,响尾蛇,还有几个组织成员。
“Gin?”波本捂着流血的伤口,差异地挑挑眉,想起金恩上次说的,琴酒是组织的核心成员,波本眼眸微不可查地亮了亮,没想到一次任务居然能见到另一位举重若轻的组织成员,不亏!
“嗯,”贝尔摩德虽然身上有血,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水绿色的眼眸一片清冷,并没有被困住的绝望,“运气不错,他正好闲着。”如果琴酒不在R国或者出任务去了,他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毕竟她听说朗姆也有任务离开了。
“Gin很厉害?”诸星大忍不住问了一句。
贝尔摩德挑挑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在组织里,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Top-Killer。”贝尔摩德缓缓开口,她对于琴酒的能力从不怀疑,诸星大和波本在琴酒身边待了这么久不都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吗?
琴酒心情很不好,任谁睡觉被打断都不可能心情好,尤其是,他才刚躺下!贝尔摩德,你和朗姆约好的吗?!
黑色兰博基尼蝙蝠以速度闻名,琴酒面无表情地将车停在一旁,抬腿消失在黑暗中,进入了战场,一手捂住人的口鼻,另一手干脆利落地一刀割喉,黑色的死神出现在战场上,无声无息地给几个人送了通往地狱的单程票,然后又如同幽灵一般消失于原地,眼底浮现出猩红色,琴酒停下动作,闭了闭眼睛,他现在的状态真的不适合大规模屠杀,“真麻烦……”
通过贝尔摩德给出的位置轻轻松松找到了他们躲藏的位置。
“他来了。”房间里,贝尔摩德抬头看向门口,在场的人诡异地盯着贝尔摩德,你怎么知道他来了?外面没有任何声音吧?心有灵犀?
果然,下一秒,房间门被推开,在场的人忙不迭地看向门口,想看看这位组织执行官的真面目。
来人逆光而战,投下一片阴影,他是阴暗的制造者,也是黑暗的源头。
“Gin~你速度真快。”贝尔摩德松了口气,看到琴酒的脸后,愣了一下,“你刚执行完任务?”
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贝尔摩德,声音淡漠而冷酷,压根没有回答贝尔摩德那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不执行任务他干嘛要易容,“真狼狈啊。”
“啊,每次的狼狈模样都被你看见了。”贝尔摩德捂着伤口,也不再纠结琴酒伪装,鉴于某个女人伤的真的很重的情况下,琴酒伸手扶了一把,贝尔摩德因为疼痛微微皱眉,但再没露出什么表情,她有她的骄傲,不愿意将脆弱暴露于别人面前,“外面的人呢?”
“解决了。”琴酒声音很冷淡,和往常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是贝尔摩德是谁啊,可以说她是组织里最熟悉琴酒的人了,自然能听出那隐藏在冷静下的深深不爽。
“不走?”冷眼看向那群瘫在地上的组织成员,琴酒眼神带着压迫力,在场的人默默跟上,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一股令人胆颤心惊的恐怖气场就充斥了整个房间,胆子小一点的估计会直接被吓趴,站都站不稳。
诸星大眼眸中闪过一抹战意,他有预感,这个男人会是他今后最棘手的敌人。
“Gin,说真的,你这张脸并不好看。”贝尔摩德是何许人也,哪怕身上的伤口还没包扎,也能各种挑拨琴酒,其余人则是眼眸微沉,这并不是他的真容吗?
“你以为我乐意?”琴酒语气很冷,他并不喜欢易容,脸上涂上这些东西真的超不舒服,但是很多时候为了生存需要,他还是不得不易容。
琴酒动作向来干脆利落,兰博基尼蝙蝠如同黑色的闪电,消失在马路上。
回到别墅,将医药箱扔给贝尔摩德,琴酒飘飘然地回卧室卸妆冲澡睡觉,丝毫没有要管贝尔摩德的意思。
怜香惜玉这个词向来和琴酒没什么关联。
贝尔摩德一点也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抱着医药箱走进侧卧,脱去衣服,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贝尔摩德轻车熟路地给镊子消毒,切开伤口夹出里面的子弹,手很稳,没有丝毫颤抖,但是看那张苍白的脸色,以及紧抿的嘴唇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疼。
取出子弹后就好处理多了,将消毒水涂抹在伤口上,用绷带一绑,就OK了。
贝尔摩德轻轻吐出一口气,休息了一会儿,烧了那些染血的绷带,将医药箱收好放在桌子上,贝尔摩德躺在床上,拉过被子,伤口的疼痛让她睡的并不安稳,房间里很黑,不过这样正好。
只有在黑暗中她才能放松自己的神经,不是温文尔雅的莎朗?温亚徳,也不是神秘妩媚的Vermouth,只是她自己,最真实的自己。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贝尔摩德身体本能地紧绷,那是攻击的姿势,不过察觉到来人又放松下来,声音妩媚,丝毫看不出刚刚的脆弱,“Gin~你居然也会夜袭啊~”
琴酒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蹲在书桌旁,伸手在书桌侧壁不知道碰了什么,一个小型暗箱门被打开了,琴酒拿出里面用一次次布包裹着的东西,贝尔摩德顿了顿。
“那是什么?”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琴酒并不打算回答,将那不明物装进风衣口袋,贝尔摩德这才发现琴酒是整装待发的模样。
“你准备去哪?”贝尔摩德坐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并不在意因被子滑落而露出的细腻肌肤,反正该做的都做了,没什么好矫情的。
“你可以去主卧睡,”琴酒答非所问,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低沉,这个意思就是他今晚不回来了。
贝尔摩德从窗户里看着琴酒离开别墅,走进主卧,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但是进来睡觉却是第一次,主卧的家具比起次卧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
到处都是琴酒的气息,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大概是受伤了的缘故,贝尔摩德睡的很沉,从未睡过这么沉。
生物钟都没能让她醒过来,等她睡醒,已经是早晨十点了,贝尔摩德绝美的脸上浮现出震惊,她并不想承认昨晚是因为到处都是琴酒的气息才睡的那么沉,贝尔摩德不比琴酒,她的情商很高。
捏着被子的手指紧了紧,水绿色的眼眸晦暗不明,她知道自己对琴酒和对其他人不一样,但她做梦也没料到自己会在琴酒身上感觉到安全感。
那个男人,明明就是个没情商没情调,眼光差的要死的冰块,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
贝尔摩德甩甩头,心里暗暗道,看来要和琴酒拉开一些距离了,她一点也不想在这场游戏中丢了心,她一点也不怀疑琴酒的无情。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嘴角挂起魅惑神秘的笑容,那个千人千面的Vermouth又回来了。
仿佛昨晚睡的那么沉只是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