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超市门口,一位黑色长发的女性不时看一下手表,然后看着来往的车辆,玛德拉在车还没停稳时就急急忙忙地下车,三两步扑到那位黑发女性的怀里,眼中满是喜悦的泪水,“姐姐!”
琴酒微微侧头,漫不经心地往耳朵里塞了个耳机,压低了帽檐靠在了副驾驶座上,绵矢莉奈,绵矢莉莎的亲姐姐,至于她们的父母,是组织的研究员,和宫野家的情形挺相似的,只不过她们的父母十年前因为一场大火死亡了,从此姐妹俩相依为命,依靠妹妹出众的天赋在组织里生存,简直就是宫野家的翻版。
“姐姐,我们去商场买衣服,好不好?”绵矢莉莎一改之前的冷淡模样,挽着自家姐姐的手,笑容就像窗外的阳光,明媚灿烂。
“当然好了,莉莎终于知道打扮自己。”绵矢莉奈欣然点头,两人手挽手的向外走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姐妹一样,谈天说地。
“姐姐,你又变漂亮了!”
“贫嘴,莉莎也不赖啊,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呢?”
“姐姐!”
……
保时捷开的跟自行车差不多,琴酒坐在车上,姐妹俩的对话却清晰的传入耳中,透过某人手腕上经过特别改造的手表,说真的,他对女生之间的聊天内容半点兴趣都没有,却又碍于任务不得不跟着她们,准确的说,是跟着玛德拉。
绵矢莉奈拉着自己妹妹的手,余光瞥向不远不近跟着的黑色保时捷356A,低声询问:“最近过的怎么样?”她只是组织的基础人员,对组织的了解基本上为零,但是自己妹妹却是组织看好的科研人员,她一个姐姐居然需要妹妹护着。
“挺好的,我一直呆在研究所里。”绵矢莉莎握着自家姐姐的手,毕竟她还在琴酒名下挂着呢,那些有资历的组织成员老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看好的人不要招惹琴酒,所以基本上也是相安无事。
“你觉得那件粉色的连衣裙怎么样?”不想让好不容易见一面的妹妹忧心,绵矢莉奈体贴地转移了话题,指着货柜里的服装。
“不错啊,很衬姐姐的皮肤。”绵矢莉莎连连点头,一脸赞叹,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
“什么嘛,我是在给你挑哎!”绵矢莉奈戳了戳自家妹妹的头。
“那就买两件,我们穿姐妹装。”
“好!”
琴酒从始至终面无表情,伏特加尽职尽责地跟着她们,姐妹俩逛完了商场,又去看电影,最后找了家咖啡店坐下来,身边的位置上堆满了下午逛街的战利品,足可见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其逛街的战斗力是无比强大的。
这点琴酒已经在贝尔摩德身上见识过了,那女人可是踩着一双恨天高在纽约疯狂购物一下午还神采奕奕的存在,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句真理——女人都是一群流七天血还不死的魔鬼。
贝尔摩德那女人更是魔鬼中的魔鬼,琴酒刚进组织时就和贝尔摩德搭档的,那女人从来不记自己的生理期,导致有次执行完任务困在卫生间里出不来,打电话给琴酒让他帮忙去买包卫生巾,说真的,琴酒当时是想掉头走人的。
不过后来他还是进超市了,被五花八门的牌子闪瞎了眼睛,女人真麻烦,导购员眼冒星星地给一头雾水的他介绍,如果买卫生巾还不够丢人的话,那进女厕大概就算的上是黑历史了,因为当时压根没人上厕所!所以逼的琴酒不得不进了女厕,反正那几天都没给贝尔摩德好脸色。
那女人也不长记性,每次都忘记生理期,一直到后来意外怀孕,生了黑泽银,子宫切除,没了子宫,自然也不会有所谓的生理期了。
“时间到了。”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琴酒下车走进坐在咖啡厅里聊天的两姐妹前,目光看向神色复杂的绵矢莉莎,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漠,没有任何任何情绪波动:“你该回去了。”
“我知道。”少女冷下脸,语气生硬,很明显,她并不想回去,但是,这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
“没关系的,莉莎,下个月我们还能再见。”绵矢莉奈拉着妹妹的手,轻声安慰她,面对妹妹变红的眼眶,眼睛也忍不住有些酸。
“嗯,到时候姐姐记得穿我们的姐妹装。”半晌,绵矢莉莎总算面前挤出了一丝微笑,拉着自己姐姐的手压根不愿意放开。
“研究能有突破的话,我可以放你出来。”琴酒对眼前这场景好不动容,看着绵矢莉莎通红的眼眶,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真的?!!”绵矢莉莎连忙扭头,眼中满是惊喜,死死地抓着自己姐姐的手,“没骗我?”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琴酒瞥了一眼绵矢莉莎,语气不屑,绵矢莉莎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男人是组织三大核心成员之一,他说带自己出来就一定能做到,不会出现被人拦住的情形,琴酒目光扫过桌子上那一堆东西,“你该松手了。”
“姐姐,我会加油的。”绵矢莉莎提着自己的东西,眼睛亮亮的。
“尽力就好,但是身体健康一定要放在第一位。”绵矢莉奈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眼神温柔。
载着绵矢莉莎的车逐渐消失在了夜幕里,绵矢莉奈还站在咖啡店前垫脚眺望。
为了方便实验,绵矢莉莎早已搬到组织的科研基地里,基地里的设施也不赖,那幢别墅基本上就空了。
天色已晚,琴酒也懒得动弹,直接睡在了研究所,绵矢莉莎的房间里,这就导致了第二天琴酒是从绵矢莉莎的房间里出来的,然后……
“你脖子怎么了?”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绵矢莉莎抓了抓脖子,一脸无奈:“被蚊子咬了。”
其余人:“……”我信你个鬼!
绵矢莉莎:“……真的是被蚊子咬了。”
然后组织里就传出了琴酒和玛德拉好上了的谣言,证据就是玛德拉脖子上的吻痕。
玛德拉:“……”这真的是蚊子咬的,虽然她也不清楚哪里来的蚊子。
“玛德拉,走了。”琴酒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长腿半曲,帅人一脸。
“干什么?”玛德拉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中回头,看向那个动作慢条斯理的男人。
“练枪,”琴酒漫不经心地偏头,“虽然对科研人员要求没那么高,但是也得合格。”
琴酒轻车熟路地带她走进一个房间,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面积,一半是狙击场地,一半是其他枪支的训练场地,在组织里传的轰轰烈烈的谣言本人出现在房间里,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注目,琴酒向来不会在意无关人员的眼神,径直走到五十米的枪靶处,扔给玛德拉一把手枪,帮她矫正了一下姿势,就让她自己练去了,可以说是不负责到了极致。
卡尔瓦多斯也正在训练科伦和基安蒂,琴酒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600码的距离还不能保证百发百中,玛德拉开了几枪就被手枪的后坐力震的虎口发麻,而且准星差到极致——至少在琴酒看来。
站在玛德拉身后,抓住她的手,连瞄准的时间都省略了,连开三枪,枪枪十环,而且子弹精准地打在同一位置。
“体质太差了。”看到玛德拉有些发白的脸色,琴酒大发慈悲地让她休息几分钟,毕竟人家的科研人员,体质差情有可原,如果是行动组的,绝对会被琴酒一枪崩了,不过行动组的人能让琴酒亲自训练的估计也是寥寥无几,而且,不走一趟地狱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琴酒训练出来的,贝尔摩德就曾惨遭蹂躏,就是近身格斗方面,被虐的死去活来,当然,是私下里训练的,毕竟,还要给贝尔摩德留点面子,人家好歹是女性,又是核心成员。
不过贝尔摩德表示,训练的时候琴酒那家伙压根就没把她当人看,更别提是女人了。
琴酒倚靠在墙上,看着卡尔瓦多斯在那指导,基安蒂明显脾气要暴躁一些,不过却从来没对卡尔瓦多斯使气,最多就是瞪两眼四周看好戏的人。
“喂,那个银发的,”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充满了张狂,“睡你一次多少钱?”
琴酒手指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盯着站在他不远处的女人,见惯了贝尔摩德盛世美颜的琴酒表示对面那女人长相很丑,其实人家长的也不赖,虽然算不上美,但也绝对不能用丑来形容,最多就是有些普通吧。
通过这件事可以充分说明一个道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