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的成员保持着近乎诡异的沉默回到组织,起因就是琴酒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吃软饭”。
很少会有连续的大型任务需要完成,所以每次集体出动后总会有一段修整时间,琴酒姿态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右臂,左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微抿的薄唇透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上点来点去,碧色的眼眸因为窗外略有些刺目的阳光而微微眯起,衣领随意地被扯开,露出苍白色的肌肤,危险却充满了诱惑力。
宫野志保走进客厅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过基于某人前世带给她的如同坠入黑暗深渊般的恐惧,她对眼前的场景并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身体一瞬间本能地紧绷,眼神晦暗不明,转身走向小花园,原谅她现在还是没有勇气去单独面对琴酒,更别提共处一室。
宫野志保没有看见的是,在她毫不犹豫地转身之后,沙发上的银发男子瞳孔微微上移,然后又回归原位,琴酒的洞察力本就极为优秀,宫野志保那些微表情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只不过,出于某些原因,他从来不说罢了。
指尖缓缓移动,一条邮件被发送出去,没过几秒,手机上就显示出【发送成功】的字样,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似讥讽似嘲弄,瞳孔中倒映着阳光的影子,琴酒放下了手机,目光落在窗外。
……
保时捷356A缓缓停在僻静的角落,看着不远处的仓库,琴酒面无表情地靠在了座椅上,贝尔摩德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眉眼缱绻,声音带着熟睡初醒特有的妩媚,“Gin,组织对Rye的试探从未停止,为什么还需要今天这一场戏?”
“说不定今天会出结果呢。”琴酒似乎轻笑一声,并不准备回答,“别出岔子啊,Vermouth。”
“你在怀疑我的实力吗,Gin?”贝尔摩德熟练地给自己变装,佯装嗔怒地瞪了一眼琴酒,琴酒不置可否,他可没说过这话,是贝尔摩德自己说的。
不多时,肤白貌美的金发美女就变成了风烛残年的垂暮老者,贝尔摩德的变装技术不容置疑,琴酒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后座脸上带着岁月沧桑的老人。
身形佝偻的老者轻咳一声,原本清亮妩媚的女声顿时变成了嘶哑干涩的浑浊音色,贝尔摩德的易容术炉火纯青,她本身又是奥斯卡影后,对于各种微小之处的情态细节刻画的入木三分。
从下车的那一刻,身形佝偻的老人身上就再也找不出一星半点的、有关于苦艾酒自己的影子,琴酒从来不会怀疑贝尔摩德的实力,这个女人的综合实力绝对是世界顶尖一类的。
老人迈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仓库,额头上的皱纹都是无情岁月留下的痕迹,眼神混浊,手在不自主地颤抖着,拐杖触碰着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这是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沧桑老者。
这是一个误入了埋伏地点的无辜老人。
似乎是走了太多的路,老人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疲惫,他一边给自己捶腿,一边四处打量着,好像在寻找合适的座位。
背对仓库大门的黑色长发男子看了老人一眼,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宿敌。
老人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那里有一张椅子,他那苍老的、布满褶皱的脸上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缓步走向那把椅子,轻声咳嗦了几声,颤颤嗦嗦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是被不远处年轻的冷峻青年给吓到了,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
黑发男子没理那个老人,他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仓库里异常安静,老人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贝尔摩德一向敬业,完美地扮演着无害老人的角色。
琴酒靠在靠背上,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
面相凶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突然走上前,对着坐在椅子上,仿佛被吓到的垂暮老人,用和外貌不符的相对温和的声音劝说:“老人家,这里很危险,你不能留在这里。”
老人在刹那间恰到好处的露出茫然且惊慌的表情,哆哆嗦嗦的站起身。
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像琴酒所料。
从正午到日落西山,再也没有其他人来过,年轻的FBI探员知道——他已经暴露了。
……
“Gin,真不愧是你呢。”老人坐上后座,口中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外貌该有的妩媚轻笑,声音很好听,但是配上外表……就有些辣眼睛。
贝尔摩德轻车熟路地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精致的面孔上带着隐隐的笑意,“真没想到Rye居然藏的这么深啊。”一边说着,一边脱去身上穿的粗糙衣衫,伏特加发动了保时捷,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离开,将打着补丁的衣服扔在一旁,这位罂粟美人露出天鹅般的脖颈,将胸前缠绕的绷带解开,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并不在意车上还有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伏特加从始至终目不斜视,虽然有后视镜,但是他可没胆子去偷看,那个外表美艳的金发女人手段可一点也不必琴酒好到哪去,甚至可能比琴酒更狠,毕竟世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至于琴酒……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过,能碰的不能碰的他都碰过,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
换好衣服的金发美人舒服地靠在座椅上,慢条斯理的点了一根烟,女士烟较之普通的香烟更为细长,夹在贝尔摩德同样纤细的手指上,白皙的手腕微微向后弯出一条好看的弧线,显出几分悠闲。
“不去处理卧底?”贝尔摩德慢条斯理地吐出烟圈,笑意盈盈地看着琴酒——从后视镜里——琴酒现在的模样可不像是要去执行任务。
“朗姆会处理的。”琴酒掏出烟盒,指尖在下端微微一弹,一根烟就冒了出来,低头咬住烟嘴,将盒子收回衣兜,银制打火机燃起红蓝色的火焰,伴随着一点青烟,琴酒缓缓吸了一口,吐出缭绕的“雾”,车窗开着一个小缝,所以烟气很快就消散开来,“毕竟——我需要避嫌。”虽然完全没必要,但是,能偷懒为什么还要干活?
贝尔摩德自然不可能相信琴酒堂而皇之的说辞,深谙某人本性的女人轻笑出声,“也是,这段时间你估计会忙死。”毕竟揪出这么大一只老鼠,组织不可避免地要进行一次清洗,而这些,都归琴酒负责。
“晚上要过来吗?我请你喝马天尼。”贝尔摩德将烟头按在烟盒中,水绿色的眼眸笑意盈盈。
琴酒轻哼一声,就当是答应了,伏特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开稳车,毕竟,他载的一男一女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在这两位大佬面前就和小虾米没什么区别。
……
晚上七点,琴酒如约而至,踏入公寓的那一刻,时针精准地指在了整点上,“你还真是踩着点来啊。”贝尔摩德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了一眼时间调侃着,“再等十分钟就能吃晚餐了。”
十分钟——刚好够冲个澡,贝尔摩德的公寓比起琴酒就多了几分温馨,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弥漫在鼻尖,地上铺着昂贵的毛绒地毯,琴酒慢条斯理地解决着自己的晚餐,窗帘拉住让室内有些昏暗,毕竟他们也没开大灯。
矜贵地拿着红酒杯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正优雅进食的贝尔摩德身上,金发垂落在耳边,映衬着那白皙细腻的脖颈肌肤,单薄的睡裙掩盖不住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这是很挑战男人意志力的场景。
松绿色的眼眸中似乎弥漫着雾气,耐心地等着贝尔摩德填饱肚子,将高脚杯放在桌子上,伸手拉过女人,两人倒在地毯上,下一秒,灯光熄灭。
银发和金发混杂在一起,喘息和呻吟奏响夜晚的乐章。
……
PS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删除部分暧昧段落,如果删了或者屏蔽了,那也不能怪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