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里翻出来一瓶水和一些压缩食物,强迫自己吃了点,然后用冷的和冰块差不多的手拧开了油门,头晕的厉害,根本没办法看路。
咬了咬嘴唇,将方向盘下面扳扣扳开,里面藏着一个连接口,用数据线将手机和保时捷连接,在手机上打开一个程序,设置好目的地,就瘫在了驾驶座上。
[智能驾驶启动,路线规划成功,开始导航]
机械的声音从手机中发出来,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油门自动踩下,保时捷启动,方向盘自动转弯,琴酒靠在驾驶座上进入浅眠,他实在没力气了,感谢自己以前编写的程序和改装的汽车。
鉴于是自动驾驶,说白了就是无人驾驶,保时捷的车速并不是很快,至少绝对没有违反交通规则,比良民还良民。
一路平安无事,一直到保时捷自动停在公寓的地下车库,手机上才再度传来机械声音,[成功抵达目的地,智能驾驶结束]
琴酒睁开眼睛,将车里的一切恢复正常,才半阖着眼睛从地下车库里的电梯直达顶层,脑子一片朦胧,身体本能地进入自己卧室,瘫到床上不动弹了,彻底躺尸,手指头都懒得动弹,手机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问:你刚刚睡醒睁开眼睛结果发现眼前有一张放大的人脸是什么感觉?
答:没感觉。
“你做什么?”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放大了N倍的脸,索性贝尔摩德的皮肤相当好,即使近距离看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当然最重要的是贝尔摩德脸上并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像粉底眼影什么的,所以琴酒才没有计较她靠这么近,他对女人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向来受不了。
“你进去之后干了什么?”贝尔摩德见没有吓到琴酒,一脸失望地坐在床边,捏着琴酒的右臂晃了晃,上面绑着绷带,手上传来的冰冷刺痛感明显是上过药重新包扎的,“伤成这样?”
“一具尸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琴酒心知肚明,其实认识他的人对他的看法都不一样,有人说他满口谎言,没几句真话,也有人觉得他从不说谎,也不屑于说谎,琴酒都不否认,他是不屑于说谎,但同时,他也满口谎言,很矛盾对吧?平常琴酒的确不屑于说谎,但是一旦涉及到某些事情,他也能满口谎言,七分假三分真,真真假假糅合在一起,让人分辨不出来,“一具保存完好无损的上个世纪的女性尸体。”
贝尔摩德表情微顿,很明显没料到这个答案,琴酒将自己的右手从贝尔摩德的魔爪之中抽出来搭在一旁,整理了一下语言,十分精练地讲述了里面的经历,当然,他略过了那本日记和女孩的长相,着重讲了一下里面的尸骸,“无论怎么样应该都没事了,”琴酒语气淡淡地总结,“我离开的时候顺便把那里炸了。”
贝尔摩德“……”顺便……炸了???
“宴会邀请是今晚吧。”虽是疑问句,但语气笃定明显已经知道答案了,琴酒给了贝尔摩德几秒钟的回神时间,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啊?是。”贝尔摩德也被琴酒的神奇见闻惊的一时跑神,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后,露出了魔女的笑容,魅惑却危险,就像罂粟——美丽的外壳下隐藏着毒,“我可是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琴酒并不是很想去思考贝尔摩德准备的女装,反正这女人做事总会掌握分寸,不可能让那些家伙穿着比基尼去宴会,既然如此,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专心看戏就行了,说实话,琴酒也挺好奇那几个家伙穿女装的模样,科伦的话……感觉有点辣眼睛,毕竟那家伙是真正的狙击手,而且并不具备高颜值,苏格兰也算比较帅气的了,穿女装应该还是有看头的,至于黑麦和波本,不同风格的帅气,都算是高颜值精英人员,穿女装是丑不到哪去,唯一难克服的大概就是心理障碍了,女扮男装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男扮女装……只要心理没问题,无缘无故不可能有人愿意这么干吧?
他说的是无缘无故,但是打心底说,琴酒并不觉得男扮女装有什么,他也装过女人,为了活着,仅此而已。
没什么接受不了的,黑暗的世界,向来不存在天真无邪,有些人为了活着,不择手段,他们拼尽全力,却只能勉强存活,甚至,哪怕竭尽全力也无法生存,这种环境,会有人在意外表?没有……也不可能有,在意的人早就成为了尸体。
“啊啦,你都不问问我准备了什么衣服吗?”贝尔摩德佯装温怒地看向琴酒,眼中满满的不开心,就像女朋友准备了惊喜却压根不被男朋友关注一样。
琴酒揉了揉额头,他头很疼唉,贝尔摩德就不能让他安静地睡一会吗?眉眼间满满的无可奈何,却又带着一丝丝纵容,很明显,琴酒并没有生气,“晚上不就知道了,有什么好问的。”他没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你这个人啊……”贝尔摩德有些无可奈何,身体先大脑一步地捏了捏琴酒的脸,手感很好,然后,气氛一片死寂。
贝尔摩德表情空白地看着自己的手,罕见的大脑死机,不知所措,上次捏脸是琴酒受伤昏迷,现在……对上琴酒略显错愕的眼眸,贝尔摩德扬起一抹尴尬又不失魅惑的魔女笑容,风轻云淡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那你先睡吧,晚上见。”然后离开了房间,动作相当利索。
琴酒也回过神了,看着房间门扯了扯嘴角,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真当他不知道上次趁他昏迷时捏他脸的举动啊?
贝尔摩德回头看向琴酒房间,琴酒那家伙皮肤也太好了吧?捏在脸上真的超舒服,指尖仿佛还残存着那略带冰凉的细腻触感,发觉自己在想什么,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眼眸深了深。
晚上六点半,琴酒相当自觉地出了房间,气质懒洋洋的,一副没睡醒的慵懒姿态,看了一眼盛装打扮的贝尔摩德,弧形优美的抹胸让纤腰盈盈似经不住一握,高绾的金色发髻与胜似白雪的礼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长裙下摆处细细的褶皱随着脚步轻轻波动,在晕黄的白光之中仿若凌波而来的仙子。
天鹅般的脖颈上挂着一条银制的项链,吊坠是一颗晶莹剔透的黑色宝石,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琴酒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袖,看着贝尔摩德在脸上涂涂抹抹,抬了抬眼皮子,“你就不能不化妆?”琴酒表示他很嫌弃那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那是对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摧残。
“女孩子化妆是对别人的礼貌。”贝尔摩德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对上琴酒赤裸裸地嫌弃眼神,内心一阵无力,该庆幸她天生丽质吗?贝尔摩德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今晚她不将脸上的化妆品洗掉,琴酒绝对不会允许她贴近他,这男人,注孤生!哪个女孩子不爱化妆品啊?
看着贝尔摩德擦去脸上的淡妆,琴酒偏了偏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邀请函,七点钟的宴会,时间不早了。
“他们估计也已经到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进宴厅。”贝尔摩德在脸上喷了点水,看向琴酒,从某方面来说,贝尔摩德也很惯着琴酒了,知道对方不喜欢化妆品,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不喜欢,但是贝尔摩德在和琴酒接触时也很少在脸上用那些粉底眼影什么的,绝大部分情况都是素颜出镜。
所以说,琴酒纵容贝尔摩德不是无缘无故的,后者也在迁就着前者的喜好。
如果贝尔摩德不能容忍琴酒对化妆品的绝对嫌弃,各种没情商的行为,他本人都没意识到的无形毒舌等一些本性,也就不会有琴酒对贝尔摩德挑拨调侃调戏的纵容,这两人,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惯着对方。
“Gin,走了。”贝尔摩德伸手将琴酒的领带打好,“你不准备学着打领带吗?”
“我又不经常穿这些衣服,”琴酒不舒服地扯着领带,他也不爱出席那些所谓的上层人士的宴会,看着他们在那阿谀奉承、阳奉阴违……琴酒就觉得无聊,至于这种束手束脚的衣服,算了吧,他不喜欢。
“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参加这种宴会吧?”贝尔摩德有些好笑地看着难得有些小任性的琴酒。
“为什么不可能?”琴酒将袖扣系好,随口说了一句,“况且不是有你在么。”
贝尔摩德帮琴酒整理西装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怼道,“你还真打算让我给你系一辈子啊?”
“不行吗?”琴酒不明所以地看着贝尔摩德,他的一辈子又不会太长,再加上一些不可控的意外,谁知道哪天就死了呢。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琴酒也不纠结这个答案,反正他只是随口一说,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几分钟后,两人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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