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凤月与长歌早早就简单收拾了行装。
再次回到狸族。
这里已然是一片灰烬了。长歌与凤月再次站在狸族的城门前。已然是光秃秃的一片，除了焦灰什么也不剩。
凤月和长歌齐步回到竹林。
四周光秃秃的，完全没有了前几日的样子。
随着记忆依稀寻到了老者生前最珍爱的药田。
而药田旁，那棵桃树也早已经面目全非。
凤月靠在黑乎乎的残树旁不禁回想起那时的日子，内心却泛起了掩盖不住的悲伤。
而长歌已经在树旁掘好的坑。
“玉女，已经掘好了！将师傅放进来吧！”长歌出声告知凤月。
凤月也听从长歌的话，广袖一挥，老者的棺木便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长歌刚刚掘好的坟坑里。
做完这些，长歌已经在做平土的工作了。
看着长歌的动作凤月一瞬间失神，她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个宠她的小老头，就要这么永远呆在这里了！
凤月环看周围。
恍然惊呼，这里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狸族了。
这里的所有狸妖都死了！跟老者一样，都死了！为什么要这样？凤月不甘心。
长歌已经将老者埋葬好了。
凤月上前，轻抚着石碑上长歌刻好的字样。
“师狸族大长老之墓”凤月想了想又用灵力掩盖了石碑上的字样，使得肉眼看不到，就像是一尊无字碑一样。
“这样你的日子也过得安静些。”
凤月又看了看坟墓旁的死树。自言自语又说道。
“你们两个作伴，倒也不会太寂寞。”语气中却也免不了的落寞和难过。可心里却是十足堵的慌啊。
凤月做的这些长歌也并没有阻拦。
倒是觉得，这样也好。
所有都已经就绪，凤月和长歌双双站在老者的坟墓前。空气都出奇的安静。
“长歌，接下来你要去哪？”
她询问长歌，却头也没有转，情绪也没有一丝波动。
长歌沉默了。是啊，他要去哪呢？
凤月终究是天神，他们两个本就不是一路的。她最终还是要抛下他回她的天山的。长歌心里酸酸的。
过了许久，凤月都以为长歌不会回答了。他才缓缓回她。
“没有想过，也许会四处流浪吧！”长歌说的却是事实。
“你就没有想过报仇？”
报仇？他的确没有想过。
再说了，就凭他一个又怎么能报的了仇呢？对方可是两个族群啊！
长歌转头对上凤月的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报仇？”
“对啊，报仇！为小老头报仇，为整个狸族报仇！你难道真的就没有想过吗？”凤月振振有词，同时也双眼放光满，期待长歌给她的答复。
“报仇？我要拿什么报？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妖。报了仇之后呢？妖族不还是一个不能容身的乱世吗？又能怎样呢？”长歌这话对凤月说的，更像是说给自己的。
听凤月说的这话长歌突然好想笑，嘲笑！嘲笑自己，可嘴角又是满满的苦涩和无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