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战争！”挑战！争夺！无尽的杀戮！无休无止的噩梦！
狸三帅告诉凤月，也是告诉自己。告诉自己险些动摇的心。
凤月听到狸三帅给她的回答。愣住了。
这就是战争！
凤月继续看着城脚下的妖们。陷入了沉思。
他们还在继续着一刀又一剑的厮杀，有的已经现出原形在厮斗。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原本拥挤的妖群已经变得有些松散。
看着那已经染了满地的血红，凤月胃里倒腾，想吐。又心中翻腾，想哭。
看着那满地的尸体。长歌曾经告诉过她死亡是什么。
看着那满地的尸体，还有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妖们。凤月内心不淡定了。
凤月不敢相信，他们这都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再也见不到了吗？
还有诺之的父亲，他是否也像城脚的他们一样，就那样死了，倒下之后还要被千般踩踏？
凤月现在才真正体会到死亡的意义。泪再也忍不住坠落下来。
是啊！这才是战争！
狸三帅看了眼已经陷入悲伤的凤月，自觉退回。与被拦在几米外的诺之站在了一处。
剩凤月独自现在那城墙中央。
那里才是凤月的位置！
昨日长歌来求他，求他不要让凤月上战场，狸三帅就不可置信。
长歌不可能不知道，不让凤月上战场意味着什么。
长歌是他最得意的副将，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以往长歌是最沉着冷静，顾全大局的。
可，昨日的长歌完全没有了以往他所看中的一切。
他就知道长歌爱上她了，已经不知道孰轻孰重了。还有大长老处处偏袒。他们都中了凤月的毒，而且还中毒不浅。
既然他们两个都舍不得，那么就让他来做吧，反正他也已经满身罪孽，偿不清了！
狸族的使命长歌与大长老没有完成，那就让他代劳吧！
狸三帅知道这样做长歌肯定会恨他。但是没办法，他是狸三帅，他是狸族统帅，身后是整个狸族，他没有退路，他也赌不起！
想到这里狸三帅闭目，深呼吸，调整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
城脚下，已经尸横遍野。原本的三四百的妖，却只剩了了二十几个。而且剩下的二十几人都个个身负重伤。满身鲜血，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妖的。
所幸这剩下的这些妖都是狸。这就是胜了！
这就是胜利了吗？
胜利之后呢？那么这满地的尸骸呢？
凤月不相信。
转头问站在不远处的狸三帅。
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不知何时这高墙上只剩下凤月与狸三帅两个。
“他们就这样死了吗？”凤月多么希望她看到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凤月多么希望狸三帅否定了这一切，哪怕只有一个不字。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是凤月想的那么美好。
“是！他们都死了！”狸三帅一贯面无表情。直接了当回答凤月，不留情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凤月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安安稳稳的生存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厮杀？尸身遍野？
凤月越来越激动。她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了。凤月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为什么？知道为什么又能怎样呢？”狸三帅自嘲！像是自言自语，可在这寂静的城墙上，还是被凤月听的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