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
他们也都才一万五千岁。身型也才如五岁孩童般。
就算这样。就是在这灵气浓郁，便地灵草，而且还有寒玉床这般逆天的神物在的情况下，龙阳的伤势也依旧调养了足足两千年。
凤月回想之前的种种。
她发现在这五万年里，一直是她在给龙阳带来麻烦，一直是她在拖累他。
她不想再这个样子了，她不想再看到她的阳哥哥受伤了。哪怕是一点点，可这一点点就足以让她窒息。
凤月聚精会神，花了所有眼力努力透过那寒冰看到里面的龙阳。
她看到了他那侧脸。
虽依旧绝颜，可此刻却是无比的苍白，苍白的有些惊骇。
凤月的眼眶再次一酸，努力不让它落下来。
阳哥哥，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不喜欢这种感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她不要。
一直以来，她都是龙阳身下精心呵护的小雏鸟，无风无浪。
可他们是天神，注定要遨游九天之上。
可她不想再做龙阳身下的幼鸟，她要与龙阳并肩。甚至以后他的阳哥哥由她来守护。
凤月连神情都变得无比坚定。
只是。想哥哥，对不起。
既然如此。
凤月踱步走到山洞旁的冰璧旁。
灵光一转，手心中便出现一把长剑，长剑通体冰蓝，也正是她的凤瑶琴所化。
剑尖划过寒冰。留下痕迹，正是凤月要对龙阳所说的话。
‘阳哥哥。对不起！
可，天下之事我意已决，生死无阻。
月不愿再做阳翼下幼鸟。
离去。
待月乘风而归，与阳比肩，遨游九天之上。
他日阳由月而守护。
此吾愿。
承此愿，并今。
月在此立誓。
月此生，定不负天下，不负天山，不负阳。
等月归。
——月字’
剑尖划过最后一划。
写下这话语，凤月仿佛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在她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泪就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行行字，行行泪。
不负天下，不负天山，不负阳。这是凤月的誓言，是她的承诺。是她要去完成的责任。
只是这个过程中没有了她的阳哥哥。
她转身重新站在寒玉洞口。
凤月收了长剑，透着寒冰再次看着龙阳的侧脸，抬手轻抚，映着眼角的斜光，手指触碰到的冰凉，仿佛真的是龙阳的脸庞般。
凤月面目温柔。
许久，她的目光转移到了她手指间的那枚龙纹戒。
掌心带过墟鼎，凤月便已将聚灵珠重新放入龙纹戒中，完成这一切也不过瞬间。
取下戒指，凤月小心翼翼地放在洞口。
她不敢再看向龙阳。
身行一转，便化身凤凰盘旋在天山山顶，寒玉洞前。她也只是盘旋了两周，便决然离去，不做一丝犹豫停留。
在凤月转身离去的下一秒，冰璧上的那行行字便泛起蓝光，久久不散。
阳哥哥。
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为了你。
放心，等我回来。
凤月飞出天山，往灵山的方向而去。
离去之后，天山结界恢复了如初，且相比之前更加缥缈。
这是凤月临走前，还不忘花了大量的灵力去加固结界。
龙阳闭关，她不在身边。如此她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