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才知道那位叶老爷是当朝人人称赞的古贤古丞相,当初叶老爷是心忧暴雨成灾微服巡查时,在河边发现了我们兄弟俩。事后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们兄弟俩决定跟随叶老爷,可叶老爷临走时只给了我们白银百两,让我们做点买卖,之后我们就没再遇到过叶老爷他们。我们兄弟俩便是用这些银两在江州府开了一家小客栈,最后越办越好,直到江州居开业那天,我们终于是见到了叶老爷…”
江州府的这天十分热闹,有着神秘色彩的江州居今天正式开业了,这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把江州居门前堵得是水泄不通。
在人群之上,江州居的门前,两位衣着华丽的青年微笑着迎接江州府内的达官贵人们,这两位青年显得意气风发,显然对今天的这番成就十分得意,这两人正是王大和王二两兄弟。当两兄弟迎进最后一位达官贵人后,便是由掌柜和小二邀请一些幸运的平民百姓进江州居一楼品尝,这可是惹来了一阵沸腾,当这些幸运的平民百姓进入江州居后,都是张着大大的嘴,完全被眼前的事物给震撼住了。
假山喷泉、小桥流水,各种精美绝伦的装饰,就连吃饭用的筷子都是不知道用什么透明的材质制成的,这些奢华得恍眼的装饰可能是这些平民百姓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众人都是直叹这江州居的豪华,连迎客的普通一楼都是这般奢华,那又不知道二楼上的装饰如何取得那些达官贵人们的赞叹。在这般惊呼、赞叹和战战兢兢中,这神秘的江州居终于是正式开门营业了。
“两位老爷,二楼有人要求见你们。”大宴醉酒之后,送走了众位达官贵人,王二两兄弟来到三楼客房正准备休息时,便是被请来的老掌柜给叫住了。
“二楼?这江州府的达官贵人今而不是全都见过了吗?那现在来的是那家府上的?”王大酒眯着眼睛,说话时舌头都有着打转。
“我也从来没见过,看他们那般模样,应该是龙都来的贵人,所以我才是来向两位老爷通报一声。”老掌柜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凭着经验猜到客人有些来头,便是赶紧向主子汇报,就怕这之中出现什么怠慢和误会。
“龙都来的人?有几位?什么模样?”王二扶着已经醉得不行的王大,有着激动的赶紧向那老掌柜问道。
“三位,两位女子和一位中年男子。”当听完老掌柜这般回答时,王二不由分说,立马拽着沉重的王大就往楼下而去,老掌柜也连是帮忙搀扶着王大。
江州居的开业宴早就已经结束了,众达官贵人走后,这二楼也是显得清静了许多,一处靠窗雅间内,透过几乎落地的大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滔滔长江之水,河风不时地从这大窗户吹拂而来,带动着丝丝柔顺青发。
“爹爹,你说这兄弟俩会念旧情吗?毕竟这江州居是他们最大的财产,怕也是最赚钱的产业了吧?”柔顺青丝的主人看着窗外滚滚江水,还是如同多年前那脱俗神仙般的模样,只是倾国倾城的容颜上隐隐约约有些愁绪。
“呵呵,这结果一会儿便知。”这中年男子还是如多年前般模样,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爹爹,凝儿不想嫁给…”女子的言语被雅间外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王二拜见叶老爷!”老掌柜自觉的留在了外面,王二托着王大一进雅间见到期盼中人,便是赶紧行礼激动的说道。
“你们这一身酒味熏死人!”由于绿茵离王二他们最近,所以绿茵最先发言抱怨道,这足以说明绿茵的秉性还是如同当初。
也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怎样,王二的面颊红晕一片。王二心里也是直道奇怪,平时在生意场上什么场面没见过,今日王二的心底却是有着无比的紧张。
“今日我们路过江州,听闻着神秘的江州居开业,便来瞧瞧热闹,没想到这江州居竟然是你们兄弟俩开的。”叶凝回到桌前坐下,示意王二也是坐下,留下叶老爷还是站在窗前没有道出言语。王二本想叫醒自己大哥,可不管用什么办法王大还是醉如死猪一般。王二无奈只好把王大放在地上,自己正冠挽袖才是小心翼翼地坐下。
“王二,这才几年不见,见这江州居装饰得如此奢华,看来你们兄弟俩用义父给的银两赚了不少钱嘛!”绿茵扫视了下雅间内的装饰,又是细细地打量着华服的王二。
“呵呵,这些全是托叶老爷的恩情,不然我和大哥怎会有今日这般模样。”王二不敢直视绿茵投来的目光,只是挺了挺胸膛看着光洁如玉的桌面,借着桌面上的反射,王二可以仔细的瞧着绿茵的模样。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义父的帮助,你们就不会有这江州居这般产业了?”绿茵笑盈盈地盯着不敢看自己的王二,有些阴谋的反问道。
果不其然,王二连是接口直道称是。
“那这江州居就是义父的了!”绿茵直言这话,让王二瞬间全身如凝固一般。
“江州居是我的!”突然冒出来的这声音让绿茵、王二和叶凝三人吓了一跳,不知何时,那沉醉的王大已然是满脸愤怒的看着桌前的绿茵。
“怎么?王欠打,你听到这江州居不是你们的了,是不是很不乐意?哼!忘恩负义的家伙!”绿茵也是愤然起身,重重的嗤鼻一声,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酒味冲天、皮松垮眼的王大。
“嗯?额,啊!”王大被绿茵这话瞬间激得清醒了不少,瞪大眼睛环视了下雅间内的众人,王大连是躬身行礼。
“叶老爷、古小姐,绿狮子,你们怎么来了?”王大一一向三人行礼,虽然对绿茵的行礼有些怪异。
“刚才是我酒喝多了,随口乱吼而已,还望叶老爷海涵。”
“你才是老虎狮子!”绿茵小声的埋怨道,王二偷偷地把目光看着窗前那人的背影,叶凝面色平淡如水的直视着王大。
“王大,你确定刚才听清楚了我们讨论的什么?”绿茵接着说道,脸上又是露出那副阴寒的笑容。
“知道,当然知道!不就是把这江州居交给叶老爷吗,我同意,毕竟当初叶老爷对我兄弟二人有救命之恩,你说呢?老二。”王大也是一副笑脸的说道,最后把目光落向王二。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叶老爷的救命之恩,我们两兄弟岂能忘记,不说是让出这江州居了,就算是要我们的命,我们也双手奉上。”王二起身把身子对着窗边的叶老爷,深深的鞠了一躬,表情很是严肃。
“既然这样我就明说了,你们也知道我们的身份,对这江州居父亲是不会感兴趣的,但对于来江州居里的人却是有些兴趣。”叶凝这时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出她们的来意。
“可这些我们兄弟俩不会啊?”王大对叶凝这话的意思有些不解,但又不敢多问,只好道出其它不解。
“放心,绿茵妹妹会留下来帮助你们,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叶凝渡到窗边,愁云的脸上终于有丝笑意,或许是对王大他们的欣慰之意吧。
听到叶凝最后这话,王二偷偷地看了旁边绿茵一眼,王大也是把目光转向绿茵,绿茵一副你们以后归我管的模样笑盈盈地看了看王大王二两人。
“之后我们两兄弟便是以江州居为联络点,提供了许多各地的各种消息,这便是月组织和血殿的前身。”阁楼外的雨声还是如常,怕是今天都不会停歇,阁楼内的烛光映红了桌前两人的脸庞,一位英俊小生,一位沧桑暮年。
“一年之后,江州居内的事情也是稳定下来,我便是与绿茵成了亲,她也为我生了个男孩。这本该是人生的天伦之乐,可…呵呵,我没想到,”王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沧桑、凄凉之意,月爱静静在旁无言,只是感觉王二在这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那是我南下归来的时候,本想偷偷的回家给他们一个惊喜,却无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呵呵,我就是个傻子,原来绿茵一直喜欢的是王大,这对奸夫****背着我不知道做出了多少苟且之事。怕是那孩子都不是我亲生骨肉!”王二话语微重,面目愤然,一改以往的和悦之色,
“哈哈…哈哈…”王二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低沉嘶哑,在这昏暗的阁楼里显得有些诡异。
“都骗我!我最爱的女子,我的亲大哥,他们都骗我!他们不义就别怪我不仁!”王二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抱住脑袋,显得十分痛苦,
“有了这般想法,我就带着孩子悄悄的离开,留下院内剧毒的井水,来到这江州府外的散居之地等着消息,两天,只有短短两天的等待,却像是让我煎熬了数年之久,内心的恐慌、责备、愤怒等让我接近了疯癫的边缘,两天之后我得知绿茵离奇死亡,当时的我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可这事实只能让我陷入无尽的悲伤中,一切东西失去了才值得珍惜,但为时已晚。”王二长长的叹了一声,如同说书人般诉说着他自己的故事,这后来的故事虽然话中带着语气,可没有一点感情包含其中,与王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像是变了一个人般,亲身经历过后能作出他这般模样,月爱心底也不由一阵佩服和感慨。
“可没想到王大他竟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还如平常一般打理着江州居的事务,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如此铁血心肠,很想挖出他的心来瞧瞧是什么般模样,这些想法还未付之于行动时,孩子病了,病了很严重,虽不是我亲生的骨肉,可毕竟还流淌着绿茵的血液,我带着孩子四处求医,忘记了悲伤,忘记了仇恨。当三个月孩子病好了之后,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传到我的耳中,朝中叶贤叶丞相家中除了已为皇后的叶小姐外,其余都是被满门抄斩,叶小姐也是被打入冷宫,这天大消息常人都知,容不得我不相信,想当初与叶老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叶老爷待人和善,对我的影响非常大,这般众人称赞的国之贤臣却被冠之有叛逆之心满门抄斩,这让许多百姓纷纷哀叹,可我知道这幕后的事实,江州居那几年暗地里的事情正是反映圣旨的可信性,我决定要为叶老爷报仇,只为叶老爷的救命之恩,我便是回到江州散居之地,联络那些与我有共同志愿的旧人,重新做起了我的老本行,开始各地收集消息,准备营救叶小姐,之后的事大概就是百姓口中所传的那样了。”王二平淡的说完这一切,已不知是何时辰了,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唯有雨声不知疲倦的撞击着地面,阁楼里,桌前的烛火显得有些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