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冷秋,夜色。
雪纷纷,着一装紫衣潜行在大街上,零星的烛火昭示了还未睡下埋头苦读的书生,在这皇恩浩荡的年代也只有考取功名才能出人头地。在一处安静的巷子里,几人正在黑夜里浅谈着什么,微香飘过,几人愣了愣,看着前方不知何时出现的紫衣女子,手却摸着腰间的刀剑。
她隔着面纱冷漠的看着几人,嘴角扬了扬像是嘲笑他们一般,慢慢的惨淡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脚下,冷月似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朦胧的影子,随后毫无征兆的消失在刚才的位置。
没有任何声响,几人眼睛大大睁着怨恨的倒了下去。没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唯有几人颈上留下细细的血线表示他们的死亡。月瑶看都未看身后还有温度的尸体些,柔指扫了扫肩上的落雪,一跃又消失在了街道上。
魇梦,薄衫,乱巷。
泪烁烁,抱一块铁盒漫步在小巷里,轻轻的雪花揭露了那衫下寒冷而颤抖的身体,在这官霸横行的年代也只有少衣慢行才能安安稳稳。在一处安静的巷子里,看着那几人的倒下,他泪水含在眼里,怨在心里,不知道是解放还是束缚,是感谢那紫衣女子还是报复那紫衣女子,明白虽然自己十分憎恨那刚被杀的义父,可最爱的义母是十分爱着义父地,他牢牢的记住了被风吹开面纱那紫衣女子的面容。
从小被义父毒打的他又想起了义母心疼的抱着自己安慰着,把自己当亲生骨肉的疼着,为了义母,他需要找她报仇,但他可知道他心里已埋下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絮,或许是紫衣女子帮他宣泄了多年的怨恨。紧紧的把怀里的盒子抱住,他无声的转身离去。
冷月,寂夜,是谁冷落了谁的无意,是谁许了谁的诺言。月落之后,依旧天明。
“又去了那地方现在才回来?任务完成的如何?”一个慵懒的女声从帘子里传出来。
“完成了。”月瑶半跪着回答道。
“去吧,好好休息下,你暂时没任务了,出去放松自己,有事我会传你回来的,去吧。”说完帘子里陷入了沉静,似乎里面那人已经熟睡了,月瑶伏着身慢慢的退了出来。
外面有一个小湖泊,湖泊上有个八角小亭,在这寒冬竟然还有无数的花点缀着它,一袭白衣静静的站立在其中,月瑶皱了下眉头起身踩着平静的水面跃了过去,留下湖面微微的涟漪。
“尊母不是派你去北方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月瑶上了小亭自寻了一处坐了下来问道。
“那里事虽多,但都不是多大的事,就丢给月茸去办了。”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月瑶缓缓的说道,他的声音如月光一样泻在心中极其柔情。
“呵,也只有你和尊母能让月茸她这么听话了。”月瑶顺手把玩着旁边的一株不知何名的花看也未看那男子。
“月瑶,别说这种话,其实……”
“月爱!”月瑶大声叫着男子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
“我要出去,最近别来打扰我!”紫衣带着淡淡的花香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留下白衣的月爱苦笑着,“她还是那样每次都隐藏逃避,不知两年前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惜当初月逆他们都不在,大概只有尊母知道吧。”
“爱儿你进来。”那声音带着一丝威严,让月爱收回心思进入了那竹屋。
“北边的情况如何?”尊母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庸懒,多了些凌厉的气势。
“一切按尊母计划进行,但朝中古丞相多次进柬反对。”月爱恭敬地回答道。
“不去理会,你这次还是先去北边一趟,再一路南下寻找一个人,这是信物,怎么找到那人一切都在信里,当你南下的时候再打开。”帘子里飞出一封信和一个小铁盒,月爱连忙赶紧运功接住了两件事物。
“你也要抓紧练功,莫荒废了。你去吧,到时跟月瑶一起北上。”
“是!”月爱那接东西的手还在颤抖着,显得十分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屋子。
“四人当中,尊母对月瑶是最好的,月茸、月逆和我都不及月瑶的一半,也不知尊母把月逆派去哪里了,不然可以找他喝喝酒。”月爱边想边离开了幽居。
竹屋里又陷入了宁静,帘子里一位绝美、高贵、冷艳的女子依在榻上陷入了沉思:“爱儿有过人谋略,茸儿有侠义柔情,逆儿功法最好,瑶儿是身兼三者,但两年前那事也不知道她现在还恨不恨我,我也是为她将来好啊。”
抬头望着北方,女子自语道:“当我们再相见时,就是你我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