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一章3良心做学问,诚心立智者
我们一定要摒弃一切先入之见,细致地、客观地、平心而论地分析佛教,作出公正的结论。只有这样的结论才真有说服力,才符合客观事实。
——季羡林
1935年8月1日,季老离开了家,留下了“破败的家,老亲、少妻、年幼的子女”,只身赴德国留学,从学习印度古代语言开始,慢慢地接触了佛教。从此,季老就与佛教结下不解之缘,一直从事对佛教的研究。
钟情于佛教传统教派的探究和梵语研究,一个是因为季老本身对这些学问产生兴趣,另外一个就是他认为当时很多人对佛教存在误解,发表了很多片面的不负责任的言论。季老想为佛教正名,还它一个本来面目。基于这样的原因,季老数十年如一日地投入到佛教研究中。
季老研究佛教,始终保持实事求是、一五一十的态度:“个别著名的史学家几乎用谩骂的口吻谈论佛教。这不是个好的学风。谩骂不等于战争,也不等于革命性。平心而论,佛教既然是个宗教,宗教的消极意义必然会有。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如果我说佛家坚实浑身是宝,完美无缺,也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面对别人所说的佛教的消极影响,他不谩骂反驳,而是客观理性地分析问题,他曾说:“佛教在中国产生的仅仅是消极影响吗?这就需要我们平心静气仔细分析。佛教作为一个外来宗教,传入中国以后,抛开消极的方面不讲,积极的方面是无论如何也否定不了的。它几乎影响了中华文化的各个方面,给它增添了新的活力,促其发展,助其成长。这是公认的事实,用不着再细加阐述。佛教的优点和缺点有时纠缠在一起,很难立即作出定性分析。我们一定要摒弃一切先入之见,细致地、客观地、平心而论地分析佛教,作出公正的结论。只有这样的结论才真有说服力,才符合客观事实。”
从季老的这段话中不难看到他治学严谨、公正客观的态度。正因为如此,他在佛教研究以及其他领域做出了许多卓有建树的贡献。
李白第一次游黄鹤楼的时候,面对美景诗情大发。他正想提笔赋诗,却见壁上早已留下崔颢的《登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渊。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李白读完后,惊得半天没有说话,连称“绝妙!绝妙!”写下了四句“打油诗”来抒发自己的感怀:“一拳捶碎黄鹤楼,一脚踢翻鹦鹉洲,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便搁笔不写了。后人乃在黄鹤楼东侧,修建一亭,名曰李白搁笔亭,以志其事。
学问是无止境的,没有人能在学问的道路上走到尽头,必须要了解自己的实力,实事求是地治学,客观公正地看待他人的成就。不应昧着良心一味地否认身边的事物,自以为是,如此一来,不但对自己的学业、事业无益,对自身的人品更是一种毁灭性的破坏。季老在对待自己的事业和研究始终一丝不苟,从不全盘否定,而是客观公正。他对待生活的态度也是坦诚、真实和富有责任感的。
一个如此脚踏实地的人,一个如此真诚的人,着实应当被人们深深的铭记。
人为什么要活得踏实、认真和实事求是,其实道理很简单。人活着,无论遇到多大的磨难和挫折都不可怕,最怕的是良心受到谴责。做了错事、坏事,或许可以逃过别人的眼睛,甚至逃过法律的制裁,但是逃不过良心的谴责。在平时的生活中,要想活得舒心快乐、毫无负担,或许有很多方法,但不管用哪种,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良心背上负担,不要昧着良心做事。坦诚、公正不但令自己心安理得,也是赢得他人尊重的方法。
巴金先生说:“良心的责备比什么都痛苦。”背负着心债过日子,其中滋味可想而知。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能获得真正的洒脱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