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自己“太过分”
如果可以把坏事称为好事的话,妥善使用残暴手段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安全,这样的情况可以偶尔为之,前提是它能为臣民谋利益,但其后绝不再使用。恶劣的情况便是,为达目的开始使用少量的残暴手段,而日后与时俱增。
——《第八章 用邪恶的方法成为统治者的人们》
萝卜加大棒的行事方式,是君主和能者常为之法,这既能显现他们的威严,又能表现他们对臣民的负责。
15世纪中叶,罗马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在位期间,当时有一个费尔莫的市民叫奥利韦罗托,他是一个无父的孤儿,由他的舅父焦万尼·福利亚尼抚养。童年时代,舅父就把他送到将军保罗?维泰利部下当兵,希望他能出人头地。
保罗死后,奥利韦罗托在保罗的兄弟维泰洛佐部下从军。由于机智和身强体壮,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成为维泰洛佐军队中的第一号人物。但他为自己卑贱的地位感到不满,他要成为控制费尔莫的大人物。他写信给舅父福利亚尼说,为了使费尔莫的市民同胞知道自己并没有虚度光阴,他希望由他的朋友和侍从组成一百名骑兵伴送荣归故里。奥利韦罗托希望舅父能够安排这些事情,使他受到费尔莫市民荣誉的接待,这也将给舅父带来无上的荣誉。
福利亚尼立刻对外甥的要求做出回应,使他受到费尔莫市民荣耀的接待,并请他住到自己的家里。而事实上,奥利韦罗托正在筹划阴谋诡计。他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邀请了福利亚尼和费尔莫市的一些重要人物出席。当吃过酒肴以及这种宴会所常有的其他余兴完毕之后,奥利韦罗托装模作样地开始发表某种重要讲话,大说特说教皇亚历山大和他的儿子切萨雷的伟大,以及他们的宏图伟业。当所有人都哈哈大笑,非常愉快的时候,他表示要跟众人分享一些秘密,需要到较为隐秘的地方讨论。
然而,就在所有人跟他进到内室的时候,他的那一百名卫兵一拥而进,将所有的人都杀死,控制了当地的大部分贵族。随后,奥利韦罗托命人把宫廷中的最高长官围困起来,使他们,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让他做了君主。一年之后,为了保证自己的名声,奥利韦罗托甚至把自己的老师绞死了。
奥利韦罗托这样狡诈、残暴的君主,却使整个国家安稳地生活下去,令敌人始终不敢侵害,而且本国的国民从未有背叛他的想法,不得不说奥利韦罗托的个人魅力极强。而一个残暴的人能有极强的魅力,证明他在治国当中将自己的残暴尽数敛去,因为他想要的是臣民的爱戴,而绝不是惧怕。因为如此,费尔莫极为团结,所以难以攻克。
非常时期运用非常手段,是成大事者必做之事,中国的一些君主也同样做过。宋、明两代的开国君主赵匡胤和朱元璋,都曾采取过暴力或狡猾手段,最终才稳定江山。不过二人有所不同的是,赵匡胤在施展各种手段稳固政权之后,便开始以仁爱治国,而朱元璋则屠戮功臣、铲除异己。因此,两人虽然都是一个持续数百年的朝代的开启者,但其在历史上的名声却迥然不同。
从古代回归到现代生活,懂得如何恩威并施的领导者远比手段残酷的领导者要适合现代社会。厉行、严肃的作风固然是好,却会招来激进的骂名,而运用狡猾甚至残酷的手段做事,却使跟随自己的人受到恩惠,这才是聪明的领导者。别让自己“太过分”,适中才是人人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