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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只有你打湿了我的心房

只有你打湿了我的心房

时间就像流水,当它匆匆流去的时候,冲走了你心里的苦涩。然而,那匆匆流水被时光蒸发又汇聚成小溪的时候,你又再一次听见了你当年的哭泣。

当一个人真的伤透了的时候,才开始蹒跚学步;太多的眼泪把心湮没的时候,才学会如何呼吸。太多太多的轰轰烈烈,都融化在一勺白糖一勺盐里;几多几多的泪水又如夜雨滂沱。

时间就像流水,当它匆匆流去的时候,冲走了你心里的苦涩。然而,那匆匆流水被时光蒸发又汇聚成小溪的时候,你又再一次听见了你当年的哭泣。

不是年轻的我们才体会过爱情,现在我就来讲讲两位老人的爱情故事。

我要说的这两位老人,女未嫁,男已婚。直到晚年白发苍苍的时候爱情才牵起幸福的手。

在一个黑灰色的黄昏,头顶已经积压起厚厚的乌云,原本天边红透了的晚霞突然暗淡了下来,从火红火红的颜色一路滑到了淡淡的紫色,美到无法言说。

天,来不及预告,突然倒下了一场雨。男孩起初在田里摸泥鳅,雨突然降至只能跑到附近的人家躲雨。这个时候女孩也匆匆忙忙出来收衣服,女孩请男孩进屋里,就这样他们认识了。

男孩经常在附近玩耍和小孩子们一起打水漂摸小虾,渐渐地女孩也加入进来。慢慢地他们长大了,起初他们自己也以为他们只是小时候的玩伴罢了,更说不上青梅竹马。

后来女孩去了外面读书,男孩因为贫穷在家里务农。

从那个时候开始,男孩每天都会想起这个美丽的姑娘。不管是在田里种稻还是在帮家人做小工。

终于有一天,男孩鼓起勇气一个人出了村进了城里找女孩子。可是当他真正找到这个姑娘的时候却发现她谈恋爱了。女孩告诉他“我们只是朋友,从小生活在一起的玩伴罢了,我们不可能会在一起。”

男孩伤心欲绝,一个人坐在在城市的角落里喝酒买醉,醉得不省人事。三三两两的青年学生走过来,其中有一个女生。女生对这个帅气的男孩一见倾心,即使他是个农村男孩。

“喂!你怎么啦?”

“要,要你管!”

“你哪里人?这里过夜要被人打的!”

几个青年男生把男孩扶起来,女生给他找了一脚歇夜。男孩慢慢地知道女学生喜欢自己,但是男孩心里却只有那个陪他走过童年的女孩儿。

在青年女学生的帮助下男孩不仅有了自己的小住所也在城市里有了一份小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对于农村人来说已经极好了。

可是男孩在那段时间里偏偏迷上了赌博。也正是在那段时间里,女孩竟然和他的男朋友分手了。

分手的日子里,一直是男孩陪伴着女孩,可是女孩不愿意接受他,说是“我不想和一个赌博鬼在一起!”

赌博就像吸毒,上了瘾就很难戒掉,输了钱的男孩想方设法想把钱赢回来。他三番五次趁女孩不在的时候出去赌博,但是每一次,女孩都看在眼里。终于,女孩再也不愿意忍受,女孩说“如果你再出去赌博我就再也不想见到你!”

男孩为了让女孩相信自己能戒掉赌博,当着女孩的面发誓。可是女孩还是不信,男孩一冲动就拿起一把菜刀一狠心地剁掉了自己的手指。骨头被斩断的声音一直在男孩的骨髓里回荡着,男孩发出一声剧烈的喊叫。血从男孩的手指像爆破的水管喷涌而出,桌面上,凳子上,衣服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男孩还强忍着剧痛对女孩说“今天我剁掉自己的手指,就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爱你,我一定不会再去赌博!”

女孩哭了,不停地擦拭着眼泪,连连叫车把男孩送到医院。

于是,他们在一起了。

故事说到这里还没有完,因为只有爱情是形成不了婚姻的。像每一部肥皂剧一样,家人总要站出来凑一凑热闹。当男孩的父母知道他们的事情之后,男孩的父亲极力反对男孩娶这样一个女人回家,说这样的女人不但没教养而且不懂得自尊。女孩的父母也反对,因为男孩家里穷,女方的父母看不起男孩,认为男孩不能给孩子幸福。

这样以来,这场恋爱基本上就算结束了,尽管有浓浓的爱意但也挡不住潮水般的唾沫流。后来两个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再就只剩下通话了。而且这通话也被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后来女孩学业满,毕业以后去了别的地方读大学,男孩则仍旧在当地工作。

一年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像隔夜菜变了味道,打电话的时候也处处都是“你好,好久不见,没事,打扰一下……”这样的语气,感觉世界里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气。彼此看不见彼此的心灵。

再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通信了。

三年以后,男孩结婚了,新娘是那个青年女学生,因为在这些年里男孩知道青年女学生真的真的帮了自己很多,也让自己很感动。更重要的是父母也十分的赞同这门亲事,毕竟女学生非常有才,而且不论是房子还是自己儿子的就业都是女孩一手操办的,女学生本身还是城里的妇女主任,嫁到自己家里真的是要当作一块宝来看待。女方的父母虽然有些不服气自己的女儿嫁给农村人,但是女儿喜欢大人也很开明。

很快两人拜堂成亲了。

而那个女孩此时也已经临近大学毕业,知道这个消息虽然心里暗暗地伤心也无能为力。

一年以后,女孩也找了男朋友,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很快结了婚。但是当女孩嫁进老公的家里以后才发现自己不能生育。于是原本待她如亲生女儿的婆婆公公便赶她出门,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到娘家。

在当时,嫁过的女人就像被人啃过的白菜,没人会要。更可况是不会生育的女人。

于是女孩一直未嫁。

50多年以后,男孩女孩都已经是头发花白,女孩一直活在阴影里走不出来。

老人(当年那个男孩)则和自己的老伴过上了衣食无忧的老年生活,日子过得很滋润,孩子们也很孝顺。老夫妻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每天手牵着手绕着江沿的路边摊一路向大家问早。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俩老夫妻真的好幸福。

直到有一天,年迈的女学生死了。死之前,女学生对老人说“一定要再找一个人代替我陪你散步,陪你一路走下去。”老人哭了,这50多年里经历了多少事多少人,多少次在战争中差点丢失了性命,在这生生死死一路走来,两个人积累了多少感情,而这些感情就在这一瞬间再也触摸不到。之后的日子里老人茶饭不思,整日整日呆在房子里也不出去。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年,儿女们寻思着,一定要给老人找个伴儿,这样天天想着母亲真的不行。毕竟最重要的还是活着的人。

于是,他们向老人介绍了好多好多人,甚至是比老人年轻十岁的,可是老人几乎是见都不愿意见就回绝掉了。

儿女们快要放弃了,儿女们想“再介绍最后一个,再不行就只能终止计划了。”而这最后一个人……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儿。

老人见到她,眼睛里泛出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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