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细密,懒散的一声随即在屋中响起。我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惺忪的抬地抬起右眼皮,瞧了一眼钟,又倒头大睡,似乎下一秒就睡着了一般,赖在床上。
嗯?等等。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刷”地一下子起身,余光略过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窗帘,认真研究起“滴答滴答”走着的钟表来。
“啊——”刺耳的尖叫声瞬间划破天际,在幽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凄惨的惨叫声。我邓州指向“8”的时针,显然,我又迟到了。
“墨翼腾,你完了!”我咬牙切齿的说着,飞快洗脸刷牙,完毕后立刻抓起书包,飞速往外冲,疾速的背影殷隐隐流下一道道残影。
如果不是昨晚看《礼记》睡得这么晚,我怎么可能会再一次迟到呢?开学期间,似曾相识的画面此刻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就在我冲出100米之后,后面忽然响起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男声:“今天学校放假一天,好好复习,明天测试。”
我听了,差点没当场翻个白眼,然后狠狠踹一脚那位懒散的藤椅。
我火冒三丈地转过头,领着手上的书包,险些没一怒之下向藤椅扔去。虽说体力不好,但是我有信心将自己大约5公斤左右的书包扔过去并且扔准了——哼!好久没使用魔法了,有点手生,还不知道顺不顺手。
只见,某人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回我家了。
我一脸呆滞地看着他。靠!有把我给完全无视了!我抬手准备扔书包,而墨翼腾仿佛后面长了一双眼睛一般,冷冷说道:“读后感限今天必须完成,否则后果自负。”话音刚落,他就给我留下了那抹“奸计得逞”的背影。
我恨恨地拎回书包,拖着沉重的步伐,眼泪汪汪地回家了。各位,必须申明一下我绝对不是害怕他,如果不是那句“后果自负”,我怎么可能这么狼狈?——没办法呀,我爸妈让他管着我的,唉!我怎么会有这么位“疼”女儿发父母呢?
但是,这种想法在我的左脚踏进去时,立刻改变了:切!我就不信了,今天我要是认真在这里学习哪怕一分钟,我就不姓琴!
发了毒誓之后,我迅速拿上我的“作战计划”——《复仇计划表》1.0版本的计划D,恶整他。这次就用那个吧……
千辛万苦地在自家别墅的某个不知名的小阁楼里,进行了地毯式搜索。这个地方可是被我称之为“秘密宝窟”。虽然又脏又累又黑,但是里面吓人用的东西可不止一件两件,呵呵。
“就是他了!”我笑得一脸阴森,带好塑料手套,嘴里爆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笑声,“有它,当然还不够。”
于是哩,我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手里拿着手电筒,一边继续认真地搜寻起来。灯光一照,里面的东西也看清了,我满足地点了点头,余光瞟了一眼手里那青绿色的东西,一个个令人胆寒的计划在我脑袋里一一浮现。
现在还只剩下人皮面具、变声器、幽灵套装以及手提灯了。还要等待的就是黑夜了……我可不相信,我的高等恶作剧下不了一个不过18岁还多几个月的男孩儿,就算是大人,也未必能“活着”从我手心里逃出。
“轰隆隆——”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祝我一臂之力,打败并驱逐那位惹人厌恶的病史藤椅。
“咔擦——”闪电又是狠狠地嘶鸣起来。一瞬间,大雨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与刺耳的闪电倾盆而下,无处躲藏的野猫此起彼伏地尖叫起来,尖锐得如同婴儿的哭泣。
“啪嗒!啪嗒!”墨翼腾蹙蹙眉头,抬头看着一闪一闪的水晶灯。不知是不是雨大风大的缘故,水晶灯发出嘶哑的呻吟声,灯光恍惚不定得闪着。
他冷冷瞥了一眼房间里的某个阴暗角落,冷笑了一声,道:“出来吧。”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阵呼啸的狂风和如柱般的大雨。墨翼腾不屑地站了起来,一脸厌恶地起身,往那个地方走去,一边做一边说:“琴樱雪,别躲了,别以为穿了一身黑衣服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就以为自己是鬼了。吓人千万别吓到自己。”他拉开了水蓝色的窗帘,可映入他眼眸的,只是黑漆漆一片的暴风雨的夜晚。尽管才五点多钟,但是天已经黑透了,5米外的景象只是构成了一幅黑得不见边的图画,令人心里发毛。5米内的,也只是能依稀分辨出雨在“哗哗”地下着,不时地可以看见白光飞逝而过。
墨翼腾愣了一会儿,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了。难道真得只是自己感觉错了?算了,感觉本来就不可靠。理智告诉他,他可能多虑了,便也不再纠结。
“啪嗒!”“嘎吱——”
灯忽然暗了下去,门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打开。墨翼腾条件反射地回头望去。黑暗的外面似乎也没有人,灯也是关着的。房子里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墨翼腾眉头皱得更紧了,起身准备去关门。
“别走啊……不是叫我吗?”一个十分微弱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墨翼腾松了口气,转头说道:“你这样吓人有意……”
可是,话只说到一半,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苍白的、毫无生气的人脸,脖子上一条青蛇真正扭动,毫不客气地缠绕着女人的脖子,青蛇时不时地还优雅地吐着芯。女人脸上有两个很小的洞,半张脸上都染满了鲜红的血液。
“哥哥……救……我……”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声音也十分沙哑的女人,丝毫看不出一点点相似琴樱雪的地方。
“你、你是谁?”墨翼腾的声音明显地颤抖起来,心砰砰地跳着,越来越快,在不减速,就超负荷了。就算他再怎么冰山、没有感情,胆子再怎么大也实在受不了这一番令人背脊发凉的画面。
血腥味不断的刺激着他,令他发出一阵阵干呕,帅气的脸庞上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冰冷,取代而之的,是不健康的白,是害怕得无以复加的恐慌眼神。
“我是琴樱雪呀……比你小半个小时的妹妹啊……”女人沙哑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软弱无力地朝他笑了笑,露出了一排血红的牙齿。“哥哥~~帮我拿走这条蛇好吗?他在我脖子上扭着,好难受……”
“你……”“咔擦——”
墨翼腾的声音淹没在巨大的闪电中,下一秒,人已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