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辰生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去后院给秦九陌指点了一下剑法,这韩筠姬就不老实的想要来挑拨他和染染的关系,除了靳王爷之外,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韩筠姬还真是敢说,不用脑子想,玉辰生就能够估摸得猜测出韩筠姬前面跟染染说了什么。
认识了这么久,韩筠姬的性子玉辰生也算是很了解了,一句话概括,韩筠姬有些小心眼,在她这里,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情有可原,而他三天前让墨云去收拾了她一顿后就能够猜出,这韩筠姬是打算和他算算账呢!
对于玉辰生来说,现在最看重的就是染染了,想要挑拨染染与他离心,这韩筠姬还真是胆大,果然是这三日游还没有给她深刻的教训,既然韩筠姬不长记性,玉辰生也不介意再送她去学习一番。
玉辰生话音刚落,韩筠姬身子就忍不住一抖,她对于这三日以来的教训那是深刻的很,玉辰生的人倒是没有把她丢进什么深山老林里,可是她想起这三日以来的事情,她是恨不得去深山老林里,也免得她现在一看到男人就想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她当年怎么就没有把玉辰生这个祸害给弄死?导致现在自己得罪了玉辰生不说,还让玉辰生给耍了一通。
三日前,墨云他们把她带去了一处南风馆,对于南风馆,韩筠姬一点儿都不陌生,以前她在京城的时候,时常带着府里的侍卫出入南风馆,看到合眼缘的小倌,她还要调戏一番,不过她也只有理论,别的一概不知,而墨云他们把她丢到了南风馆的那处花魁的房间里,让她看了三日的肮脏画面。
她现在回想起那些画面,就反胃,要不是她心理素质强,早就被那些画面给吓破了胆子。
这玉辰生几年没有打交道,手段愈发的凶残了。
“玉辰生,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去那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我的双眼都被那些肮脏的画面给玷污了,你说,你以后让我怎么面对那些街上的行人?”韩筠姬气愤的说道,她现在只要看到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恰当的关系,然后脑海里就自动的幻想出了各种不堪的画面,这些都是玉辰生给害的。
让她一个好好的美女子,居然变成了女流氓类型的人。
“只要你自己心灵干净,又怎么会想歪?”玉辰生用一种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在闹脾气一样的目光看着她,随后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不是喜欢看这些画面吗?我让你去近距离的认真观摩一下也是为你好,免得你以后做事情还是这么没有分寸。”
“……”韩筠姬被玉辰生的话给气笑了,她哪里会好奇别人啊,她只是想看看玉辰生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不会也和那些讨厌的男人们一样,谁知道好戏没看到,还让自己变成了看戏人了。
染染看着韩筠姬那气鼓鼓的脸颊,再看看玉辰生一副没所谓的态度,心里的疑惑是越来越深,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韩筠姬闻言,立刻就像之找到了一个能够出气的地方一样,立刻扑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这三日来所遭受到的苦难都说了一通,随着韩筠姬的哭诉,染染也被这个惩罚给吓到了,没想到玉大叔整起人来还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不过她很喜欢。
只是现在看韩筠姬那苦逼的神情,染染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所以沉吟了半晌后,没什么诚意的安慰道:“筠姬,咱们好女不和男斗,这件事就揭过去了吧!”
“不行,我要是不能一雪前耻,我以后回了京城还怎么混啊?”韩筠姬激动的拍着桌子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更不要说是被他这么欺负了,她要是不报仇,还怎么重振自己在京城的威名。
“……。”染染真的很想告诉她,再怎么折腾,估计都是白搭,玉大叔可不是会对女孩子手下留情之人。
玉辰生估计是害怕韩筠姬会把自己的小丫头给带坏,趁着韩筠姬在吃东西的时候,直接拉着染染的小手,两个人出去浪漫去了。
染染和玉辰生一起回了染染的闺房,窝坐在窗户边上,染染眼尖的看到楚容和谢颜两个人正在山坡上,不知道楚容说了什么,谢颜似乎是在生气,看着谢颜伸脚把一旁的什么植被给踩了,染染心里很是心疼,忍不住默念道:颜颜啊,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以打眼前的男人,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的暴脾气发泄在了那些无辜的花花草草身上。
她那山坡上种植的可不是什么野草,而是药材啊!
经过了三年的修缮和调整,染染对于杨河村中的这一处房屋还有小山坡是很满意的,特别是小山坡到家里的这一段路,更是种满了各种的花草和药材,看起来郁郁葱葱,哪怕是在寒冬里,因为有她异能的浇灌,那些药材和花儿都长得不错。
要不是去京城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染染还真的是不舍得离开杨河村,在这里生活和养老是再适合不过了。
知妻莫若夫,自从成亲了之后,玉辰生就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情绪中,染染身上的一根头发丝,他都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时刻注意着染染的一举一动,就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没注意到,又会委屈了他的小丫头,所以染染不过是神情有些微变,玉辰生也立刻就察觉到了。
顺着染染的目光,玉辰生还有什么想不明白?小丫头不舍得离开杨河村,可是他们在春节前必须回京城,他还朝的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了,再说了,他若是一直都躲在幕后,又怎么能够查找出当年的真相?
为了寻求真相,也必须回京城。
“丫头,你若是喜欢这里,等事情都了了之后我们可以随时都回来。”玉辰生笑的温柔:“丞相府的地理面积虽然没有靳王府的那么大,但是也不小,你若是喜欢,到时候咱们也可以全都按照这里的装扮来。”
“玉大叔,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一些,万一哪一天你突然之间对我不好了,那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你能不能不要一下子把全部的好都给我?这会让我以后很没有期待感。”染染心里有些小感动,自己不过是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玉辰生就注意到了,这足以让她明白,她在玉辰生心中的位置。
“傻丫头,我这一生除了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你好是我的本能,也是我这一生最想要做的一件事。”玉辰生淡笑道,语气很是认真:“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只要你不觉得我粘人就好了。”
或许是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玉辰生心里很没有安全感,他小时候看到玉老头对玉雨生和玉雪生很好,心里也很是羡慕,他小时候也尝试过要和玉老头亲近,只是不管他如何示好,玉老头对他都是爱搭不理,有时候还会对他拳打脚踢、口出恶言,从那以后玉辰生心里就有了阴影。
只是以前的时候没有想过,但是现在他成亲了,有了一个家后,他自然而然的就把这种好全都注入到了染染身上,他希望自己和染染能够一辈子都像现在一样,甜甜蜜蜜、永不分离。
染染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希望染染对他也如他对染染一样,不求费心思,起码不要离开他,对他冷言冷语,那就足够了。
说到底,玉辰生不过是一个从小就缺失了父母温暖感情的人罢了,所以他在面对染染的时候,才会有些患得患失,又想对染染好,可是这种好又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他自认染染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情感传递给染染。
身为一国之相,玉辰生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挫败的时候,原来他连怎么爱人都不知道,也不懂如何与自己心爱之人沟通。
“傻瓜。”染染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语气很是轻快,玉辰生眼里的茫然不过是一闪而逝,却没有逃过一直都注视着他的染染,染染心中微微一叹,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染染也猜得出玉辰生一二想法,什么言语表达也没有实际行动来的好,她不打算对玉辰生保证什么,但是从今以后他们是一家人,她会努力的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对他好,好好的经营这个家。
“玉大叔,你说楚容和颜颜在说什么呢?我总觉得楚容对颜颜的感情来的有些突兀,到现在楚容给我的感觉,好像他对颜颜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反而给我了一种执念的错觉。”染染若有所思的说道,要说楚容对谢颜不好,那是不存在的,从每次送的那些物件来看,都能够看出楚容对谢颜还是挺好的。
可是这种好一开始染染以为楚容是想要讨好谢颜,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谢颜也明确的表示过自己和楚容之间相差了太多,不可能在一起,楚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一点儿都没有把那些放在心上,依旧是我行我素。
“小丫头,你终于发现了,楚容这个人不好评论,他不会对谢颜动什么歪脑筋,我在京城那么多年,对他也只是熟识罢了,你要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如去问汪风云,他们两个人是好朋友,从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他估计会知道一些事情。”玉辰生垂眉说道:“这件事也不着急,楚容的目的不详,他对谢颜的执念从何而来,咱们也都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他不会伤害谢颜。”
不说别的,要是楚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怕是汪风云就会第一个把他的念头给打消,这么多年过去了,玉辰生早就看出汪风云是真的把白家当成了自己家,更不要说现在还成亲了,有了一个家,他更是不会愿意有人来破坏他刚刚才拥有的家。
小山坡上,谢颜正在竹屋前面侍弄花草,到了这个时节,花早就凋谢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叶子,叶子的周围有些老叶已经枯萎了,谢颜小心的把叶子一片一片的铲除,只留下了那还带有颜色的叶子,一株株花草,慢慢的侍弄过去,很快这一片花草都像是重新生长出来的一样。
楚容百无聊赖的看着谢颜的动作,思绪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每次都是看到谢颜挪动了地方之后,楚容这才跟了上去。
如此再三之后,谢颜也早已经被楚容这跟屁虫的样子给弄的烦恼不已,她微微蹙眉道:“楚公子,可不可以请你离我远一些?”特别是这次楚容靠过来的时候,直接撞上了谢颜,谢颜一个没注意,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楚容是大秦首富家的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跟着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是他太闲了,还是因为可怜她曾经的遭遇,所以想要怜香惜玉?
“呃……对不起啊,我一时没注意,不小心撞到你了。”楚容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看着谢颜那不悦的面容,楚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谢颜不喜欢他,哪怕两个人之间关系有所缓和了,可谢颜对他也不会生出男女之间的情愫。
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纠缠着不愿意放手罢了。
知道真相他还是不愿意放手,在谢颜眼中,他怕是比狗皮膏药还要惹人厌烦了吧!
“楚公子,不知道你看上了我哪一点,让你纠缠了我好几年,这几年时间,不仅耽搁了你自己,也耽搁了我,让我没办法重新开始。”谢颜恳求道:“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地方,我改还不成吗?”
她实在是承受不起楚容这份感情,这几年来,她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可是那些人在打听到楚容也在追求她的时候,就赶紧和她断了往来,一次两次还好,这时间长了之后,大家都以为她和楚容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了。
天地良心,她和他不过是合作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