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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133全家一个样

晨光沐沐,太阳从东边缓缓的探出了头,金色的光芒柔和的照射在这一片寂静的土地上。

除去了杨王氏周边的几户人家睡得不够好外,其他人都睡得不错,虽说大早上还有一些小年轻因为熬夜还在沉睡,但是那些年龄大了,昨晚守岁到子时的老人家们,今早都早早的起床了。

大家相互见面时都在问好,祝福对方今年一切顺心、大吉大利!

白家。

芸娘和秋娘一大早就起床了,两人在厨房一个熬粥一个准备小菜,秋娘见芸娘脸色有些不好,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孩子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

“大妹子,你说我带着一个孩子住在白家是不是不太好?”芸娘苦着脸道:“这几个月那孩子受了不少的罪,虽回了我身边,可她不识得我了,昨晚在房里又吵又闹的,也吵了你一晚上。”

秋娘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我倒是不在意,不过你说的也对,白家给咱们的待遇可比别家优渥多了,你要是怕打扰了他们,不如去村里租个小屋子也行,一个月花费个一百文钱,你住的舒心,以后孩子长大了也不会觉得别扭。”

芸娘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玉娘会帮她把孩子找回来,其实也是看白家的面子才帮着找的,不然,谁会浪费时间在她这种无权无势人身上?她们又不熟,更不可能帮着了,只是因为她是白家买下来的奴仆,而白家跟玉娘交情匪浅。

孩子找回来了,芸娘心里的心事也就放下了,所以在说完了这件事后,两人聊了一些别的话题,看着芸娘脸上那满足的浅笑,秋娘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有孩子傍身总比她这种孤家寡人来的实在。

可想到叶大旗前几日来面馆闹事的举动,秋娘眼里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

杨小花踏着阳光,一路往白家走去,她脑海里乱哄哄的,呈现的画面不是她在面馆上工时那惬意的小日子就是和江洪两情相悦之时,亦或是昨晚杨王氏那哀嚎还有杨小猪的怒吼,画面交织着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杨小花不明白,为何家里会到了如今这般模样,娘亲受伤无钱医治,躺在床上除了哀嚎外,没有别的办法,父亲不体谅娘亲,还冲着她发飙,现在更是要休了娘亲,眼看一个好好的家就要这么四分五裂,她不做点什么,委实是说不过。

虽然这个所谓的家没有她想象中的美好,甚至一年四季大多时候还是争吵亦或是冷战,她所希冀的温暖、父慈母爱更是不可能出现,可是她还是舍不得这个家。

杨王氏再不好也是她娘,杨小猪再不靠谱也是她爹,这个家再不合她心意也是她的家,可是等到她爹把她娘休弃了,那她就真的成为了无家可归之人。

浑浑噩噩之中,杨小花终于走到了白家,看着厨房里飘出来的炊烟,还有那大红色的春联,地上还来不及打扫干净的烟花纸屑,杨小花眼里浮现出一抹羡慕,她记得几个月前,她第一次跟着她娘亲来白家时,白张氏他们还住在山脚下那个茅草屋里。

她那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她那时候对自己的家还是很满意的,虽然破烂不堪,有时候下雨还会漏雨,但是也比白家母女强,起码她不用靠别人救济而活,那时候白张氏家的所用物件都是靠左邻右舍拼凑。

可是不过短暂的十几天,白家突然之间就要建新房了,还是砖房,她却并不羡慕,只觉得白张氏母子太会作死,连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的人居然要建房子,那不是东方夜谭么?

到了现在她才明白,白家会从一个人人都同情不已的落魄户逆袭成为现在杨河村屈指可数的有钱人家,靠的不是大家的同情、怜悯,而是他们一家人很是团结和睦。

在‘白家面馆’上工的那段日子是她有生以来过的最快乐的时光了,不仅能够见识到以前没见过的事物,还能吃好的穿好的,家里的爹娘那段时间对她也算是宠爱有加。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以往的画面,杨小花扯了扯嘴角,她原本也可以幸福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只是,在见识过城里那些纸醉金迷后,她心里就不甘每个月领着八百文钱的月钱,甚至在染染把他们的月钱涨到了一两银子后,她还是不满足,只觉得白家有钱后变得小气,明明店里每天那么多客人,可是给他们的工钱却才这么一点点。

她也是在这一段时间才明白,白家有钱那是白家的事情,和她杨小花是扯不上半点关系,她在店里时连说句话都磕磕绊绊,除了端面条外,就是擦桌子、洗菜。

这些活计其实杨狗子一个人就能够干好,像她离开面馆这么久了,也没见白家招个人去顶替她原来的位置,可见也是不缺她这一个人。

满心的苦涩暂且压下,杨小花看着这干净的院落,还有那洗的发亮的门窗,咬咬牙,跪在了白家大门口,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就这么散了,白家这么有钱,也乐于帮助别人,应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时间慢慢流逝,杨小花在大门口跪了一刻钟了,白家没有一个人出来,院子里也没有人走动,此时除了在厨房做饭的芸娘和秋娘外,别的人都在白张氏的房里。

谢颜抱着昨晚玩了一晚上的斗兽棋,兴高采烈的拉着白无双一起玩,她完全没有欺负小孩子为耻的想法,一个劲儿的把白王氏的棋子吃掉,惹的白无双都快要抓狂了,谢颜才终于呼了口气,心里终于痛快了。

昨晚被染染欺负了一整晚,今天在白无双这里找到平衡了,谢颜满足的收起棋子,终于有了一种成为大神的感觉,也体会到了昨晚染染一直不让她的乐趣。

跟不懂规则的人玩这种游戏,实在是太爽了!

白无双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棋子被谢颜收走,而后自己提着小裙子快步跑到了白张氏的身边,撒娇道:“娘,谢姐姐欺负我。”

白张氏正抱着芸娘的小娃娃逗趣,闻言,看了自己的小女儿一眼,微微笑道:“她怎么欺负小双了。”

白无双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越说越觉得委屈,看的白张氏失笑不已,她一早就看出来了,小丫头可不是因为输了心里不舒服,而是看上了那画上的小动物,想要借过来把玩一番,但是看谢颜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怕人家不愿意,所以这才跑来跟她撒娇。

“小双乖乖的,那图纸等姐姐的手臂好了就让姐姐给你画好不好?”白张氏安慰道,拍了拍白无双那粉嫩的脸颊。

白无双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脸:“姐姐那么厉害,一定画的出来。”

坐在一旁的谢颜,听着白张氏母女的谈话,想着袖子里的斗兽棋,突然她萌生了一个新的念头,急忙转头跟白云铭商量了起来。

白云铭听着谢颜的话,再看了那斗兽棋的图案后,也觉得谢颜的这个想法不错,连忙把汪风云也拉来了,三人就着这件事,开始畅聊起各自的想法和打算。

染染房间,玉娘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个册子,开始跟染染说起醉香楼一年的收入和各地的生意情况,玉辰生说了把醉香楼全权交给染染经营后,玉娘他们这些醉香楼的管事们有什么事都是来向染染汇报。

“其实这些地方都没什么好担忧的,唯独阜平这处有些问题。”玉娘说着,忍不住叹气。

染染是第一次处理这些事情,听到玉娘如此说,难免心里有些奇怪,她轻声道:“这处有问题?阜平我记得是个州府?位处北方?”

“不错,小染你倒是记得清楚。”玉娘赞赏道。

染染蹙眉:“我看这账本也没什么问题,不管是支出还是收入都没问题。”染染虽然不善于辨认假账,但是这一箱子阜平的账本里面有没有贪墨大概还是能够辨认出一二,不管是前期投入的银两还是后来盈利的银两都没出入,何况玉娘不仅是管理醉香楼的一把好手,更是有辨认各种假账的本领。

玉娘微微摇头,很是苦涩的道:“她肯定是不会做假账,可是这些年来在阜平的醉香楼一年不似一年,每年都要从各地的盈利中拨一点救济的银两过去,北方的生意比起咱们男方来说确实更难做,但是也还没有难做到那种程度。”

“呃,玉娘你的意思去,她这是故意的?”染染挑眉问道,拿起一旁放着的醉香楼各地管事的花名册,找到了阜平的管事的那页。

页面上只写着阜平管事的生平资料,和玉娘一样,阜平的管事也是一位美娇娥,二十来岁的年纪,页面上没有她的画像,只是平平几笔介绍了她的生平。

“我不懂她的心思,小染,这个人很难说,我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就这几年的共事来看,这个人不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玉娘蹙眉道。

染染漫不经心的把册子合上:“她当初是如何当上阜平掌柜这个位子?”一个才二十来岁的美娇娥,容不得染染多想,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玉娘一样,出身于秀才之家,从小就开始学习识字写字,多年的积累下来,成果自然不差。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一个女子能够掌柜一家酒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是染染开了一个面馆,要不是白家还有白云铭和汪风云,怕是早也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了。

“我也不知道,估计连主子都不清楚。”玉娘摇摇头。

“他不是醉香楼的幕后老板么?他怎么会不知道?”染染不知道该说玉辰生是太放心手下的人了,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玉娘道:“主子虽说是醉香楼的幕后老板,但事实上,醉香楼的产业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主子除了要打理醉香楼外,还有别的产业要打理。”那些产业可比醉香楼重要多了,主子自然不会注意到阜平的醉香楼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等过段时间我亲自去看看。”染染点头道,又问起了玉娘的私事:“你昨晚哭的撕心裂肺,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罢了,不说了,我先去补个眠,昨晚没睡好。”玉娘说着伸了伸懒腰,随后往旁边的床榻走去。

染染看着眼里有些担忧,但是玉娘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勉强,垂下头继续看手里的账册,总体来说去年忙活了半年到现在,染染手里也算是有了不少的闲钱。

美食坊开业了两个多月,除去了买铺子、装修和一些日常的开销外,并没有赚到什么钱,不过也没有亏本,对此染染是很满意的,不亏本就是赚到了,只要以后经营上没有什么大问题,时不时做些特价或者是打折扣还可以搞一些活动,美食坊也就算在南江县立足了。

面馆的收入倒是让染染惊喜,除去了每天的食材、煤炭、木柴、人工外,从开业到现在倒是足足赚了五百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也让染染开心了许久。

醉香楼的账册最为复杂,但是里面的利润也让染染咋舌,她赚了五百两银子就开心的找不着北了,而醉香楼每一家酒楼一年的利润起码都在二十万两银子之上,除去了南江县的醉香楼和阜平的外,其余的醉香楼最少的都是二十一万两银子。

染染看着账册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玉辰生还真是大手笔啊!把醉香楼挂名到她的名头下,每年还要白白分给她这么多银钱,倘若是她的话,定是舍不得。

难怪别人能够赚大钱,她就只能喝稀饭了。

总之,染染的看着账册很是开心,原本因为受伤了不能出去玩耍所带来的失落,也被驱逐了几分,烦躁的账册也看出了几分的花来。

对于现在的染染来说,这些可都不是冷冰冰的数字,而是金钱啊!

时间慢慢消逝,很快秋娘她们就来喊大家喝粥,只是在秋娘从白张氏房里出来时,就看到了跪在大门口的杨小花。

此时杨小花已经在门口跪了半个时辰了,太阳也从一开始让人觉得舒服渐渐到了灼人的地步。

正巧,小玉王氏挽着玉老头的胳膊从夕阳山山坳里走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娇笑道:“呦,这不是杨小花么?你怎么跪在这里?可是白家人给你难堪了?”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小玉王氏心里是乐开了花,虽然她跟白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只要想到那晚在玉辰生家门口见到白染染像个女主人一样的招呼大家吃饭,她心里就极为不爽!

“玉伯娘。”杨小花小小声的叫了一声。

小玉王氏的脸色有些僵硬,她跟玉老头成亲也挺久了,但是心里对于这门亲事还是有诸多的不满,只是在抚着腹部的时候,小玉王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你怎么跪在这里?快起来,你就算在人家家门口跪破了天,人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人家是有钱人,哪里还会把咱们这些穷苦人放在眼里?”

杨小花摇摇头,不再言语。

一旁的玉老头难得见到小玉王氏这般开心的模样,也不说什么,这段时间不知为何,小玉王氏对他的态度说的上是温柔极了,不仅在家里伺候他伺候的舒舒服服,就是在外面也给足了他面子。

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十几岁,特别是现在小玉王氏怀了他们的孩子,这让玉老头很是兴奋,虽说他已经有两个亲生儿子了,但是老来得子,这种好事还是值得他庆祝。

所以在小玉王氏说想要亲自下山来请玉辰生回家过一个团圆年的时候,玉老头连忙就应了下来,所以这才跟着小玉王氏下山。

“秋娘,怎么了?”白张氏抱着小娃娃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秋娘站在门口没动静,不由得问道,白张氏手里的小娃娃显然很是乖巧,任凭白张氏这个刚见面的人如何抱她都没有哭出声,还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看的白张氏是欢喜不已。

秋娘冷着声音把外面杨小花跪着的事情说了一通,白张氏听完后,只是淡淡道:“不用管她,咱们跟杨王氏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在染染受伤的时候,白张氏就下定了这个决心,没想到杨小花居然还有脸来她家门口跪。

想到以前杨小花对面馆做的事,还有昨晚染染那血迹斑斑的模样,白张氏的心就抽疼抽疼,她哪里会愿意原谅那个欺负了她孩子的人?

门外的秋娘得到了白张氏的指示,也就不再理会,快步去了厨房,把特意煮给染染的早饭端到了染染房间,至于外面杨小花的事情,秋娘是一个字都没说。

白家人现在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杨王氏一家了,所以白云铭他们看到杨小花跪在门口也当作没看到,直接去了餐厅吃饭。

白家人不理会,可站在一旁想要看笑话的小玉王氏却饶有兴致的走进了白家,站在餐厅门口含笑的说:“你们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让人家一个小姑娘跪在门口,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你们这么做不觉得过分了么?”

白张氏给白无双舀了一碗八宝粥,随后才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小玉王氏,冷淡的说道:“我家门口跪了人我怎么不知道?还是小玉王氏的眼光跟我们不一样?”

白张氏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气的小玉王氏脸色铁青,心里更是暗恨,这白张氏别看温温婉婉的,内心也是这么恶毒,居然敢这么说她,这不是明晃晃的嘲讽她,千挑万选找了玉老头么?

“你说笑了,我只是见不得人家小姑娘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这天气可凉了,又是大年初一,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何必这么折磨人家一个小姑娘。”小玉王氏压下心里的忿恨,面上一片柔和之意。

白张氏道:“你倒是有爱心,看在你是阿辰小娘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也免得你在外面造我们家的谣。”

“白张氏你这话是何意?平日里我可少来村里走动,又怎么会造谣?我素来是不爱说村里人的闲话,大家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弄的那么僵,子孙后代又要如何相处。”小玉王氏笑着说道。

白张氏冷哼一声,不为所动,要是以前的她定是会不知所措,可是现在的她,压根就不在意子孙后代的事情,杨河村容不下他们白家一家人,那就搬家,像风云说的那样,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连口气都争不来,那活着有何意义?

你不强硬自然会有比你更强硬的人来压制你,你退一步,说的好听点就是为大局着想,不想让大家难堪,可是今日退了一步,来日有人欺压上来的时候再退一步,久而久之,又还有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白张氏活了快四十年了,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不怕自己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但是她绝不容许自己的孩子被欺负。

想着染染昨晚受的伤,白张氏对杨王氏一家就愈发的恨,他们白家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怎么还有人觉得他们过分?难道杨王氏做的事情就不过分么?

再说小玉王氏的话和她人一样,压根就没有信誉,小玉王氏早就沦为十里八乡的笑谈了,哪里是小玉王氏不喜跟村里的妇人来往,实在是村里的妇人不愿意跟小玉王氏来往,白张氏虽说不爱理村里的闲事,但是白家的日子越过越好,有些交际是免不了,该知道的事情白张氏都知道,就算不是故意打听,那些妇人也会说出来大家一起玩笑。

“小玉王氏,事情没有落在你身上,你未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罢,这件事既然你要管,那就管到底如何?该是谁负的责任,咱们今天就说个清楚明白,也省的村里人说我白张氏得理不饶人。”白张氏站起身,叮嘱白无双要乖乖吃饭后,就往大门走去。

小玉王氏看着这么干脆利落就跟着她出来的白张氏,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莫非是她猜错了么?难道杨小花不是来这里求白家收留她,再次给她一份工作?

别说玉家住在山坳里,村里的消息他们每次都是最晚才能得到,今天刚好是大年初一,大家都窝在家里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哪里会特意跑去跟小玉王氏说这些事情?

那些爱说闲话的妇人,今天也难得在家里陪着丈夫孩子,又哪里顾得上去山里?大年初一还要去山里干活的,那是劳碌命,他们可不想自己的子孙后代都跟他们一个样,所以大年初一,大家都难得的呆在家里,没出门。

昨晚的事情村里都传遍了,可惜小玉王氏那里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她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是为了卖给杨王氏一个人情罢了,她想着,只要这次帮着杨小花在白家谋了一份差事,那么,以后杨王氏也算是她的人,将来要对付白家也就多了个帮手。

她想的是很美好,只是,不了解内情的她,一出来听到白张氏和杨小花两人的对话直接就怔了。

“伯娘,求求你救我娘一命,求求你了。”见到白张氏出来,杨小花不住对着白张氏磕头,很快杨小花那干净的额头就沾满了尘土。

白张氏的眼里闪过一抹的厌恶之意,不愧是一家人,伤了她的小染,居然还有脸跑来这里求救,她虽良善,但是也没有救自己仇人的胸怀,“杨小花,你跪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你娘对小染做的事情岂是你跪着磕个头就能原谅的?再说,咱们两家已经是恩怨两清了,你求我有什么用?”

“伯娘,我爹他要休了我娘,我娘只是偷了您家的春联,可是也不至于把她的腿手折伤啊。”杨小花哭着说道,脸上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河水流个不停,她知道她娘伤了白染染,但是应该伤的不重,就她娘连杀鸡都怕的人,就算是伤了白染染,也不过是一些小伤,所以她一直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自己替母亲道歉,认个错,这件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或许白家还会出了母亲医治手伤的医药费,到时候她爹也不会把她娘休了,反正白家有钱,应该也不会在乎这么一点银子,杨小花如此安慰着自己。

白张氏不耐烦的道:“你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我教唆你爹休了你娘?你说你娘的腿手是我们家人折伤的?可有证据?”

杨小花一愣,难道她娘的伤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可是昨晚送她娘回来的那些伯娘不是都说是因为她娘伤了白家大姑娘,拿不出钱来赔给白家,所以才被人折伤了抵债。

“可是……”杨小花含着泪还想要说些什么。

白张氏早已经不耐听她的话语了,所以厉声道:“杨小花,咱们两家恩怨早已两清,你跪我有何用?是能让我的小染和以前一样还是能够替我小染受了那断骨之痛?你跪在这里什么用都没有,你只会为我白家招惹来是非,上次小染心善并没有追究你对面馆的所作所为,你若是在这么不讲理,休怪我不看在一村人的面子上,去衙门状告你。”

杨小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白张氏,被吓了一跳,她想说什么,可是在张口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面对白家,原来她已经亏欠了这么多么?她当初投毒不是没有成功么?为什么白张氏她还一再提起这件旧事?杨小花觉得自己很委屈,她不过是做了一件错事,所以就不值得原谅么?又没有酿成大祸,白家凭什么揪着她的小尾巴不放?

杨小花从来就没有想过,倘若这件事让她成了,那此时在杨河村的白氏一族怕是早就被下狱砍头流放了。

白张氏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直接转身回了屋里,不再管门口的事情,她都这么说了,杨小花要是还在执意跪着,她也不会再理会她。

一旁的小玉王氏还来不及插嘴,就看着白张氏这么眼睁睁的走了,顿时对杨小花抱怨道:“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我好不容易为你争取来的机会,你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哎,真是气死我了。”

一直在旁边当着背景板的玉老头听到小玉王氏的抱怨,连忙安慰起她来,“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千万别动怒,不然伤了里面的小子可怎么办?来,笑一个,开心开心,别为这些事情操劳。”

对于玉老头的安慰,小玉王氏还是很受用的,她抿唇一笑,立刻抚摸着肚子说起肚子里的孩子云云,玉老头更是笑弯了眉眼。

杨小花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她虽然爱慕过江洪,但是对于小玉王氏还是很不耻的,看着小玉王氏身边柔声说话的玉老头,杨小花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知道再跪下去也无用后,杨小花拖着酸软的腿站了起来,她要回家问杨王氏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如同那些伯娘说的,只是因为偷了春联后被白染染当场捉住了,情急之下她娘推了白染染一把。

外面发生的事情,染染一概不知,她吃完了早饭后,又睡了一个回笼觉,本来就困意难挡,一个晚上没有睡,早上微微眯了一会儿又被玉娘吵醒,现在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刚躺下就睡熟了。

白张氏进来时,就看到染染早已经去和周公相会了,上前帮着染染捻了捻被褥后,就静静的看着染染的睡颜,许久后,白张氏才轻微的喃喃自语道:“传祥,我没帮你把大丫照顾好,你可会怪我?”

后面又说了什么,只是因为她语气极低,除了她自己压根就没有人听得清楚她说了什么。

隔壁的玉家,玉辰生也刚刚睡醒,昨晚一个晚上都在白家跟白云铭、汪风云聊天,他极少跟着人守岁,昨晚虽然没有跟染染在一起,但是想着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是极为欢喜。

他的房间里摆满了三大箱子女子所喜欢的首饰和胭脂水粉,这些都是玉辰生托人从京城捎来的,还有些一些是这段时间,大秦各地都比较流行的衣裙。

从刚才醒过来后,玉辰生就在思索着要送什么给白家的人为新年贺礼,白家除了白云铭和汪风云、赵小虎是男子外,其余都是女子,这些女子用的东西自然是刚好用的上,白云铭和汪风云只要送些时新家具的图纸也就是了,赵小虎一个小男孩送些男孩子喜欢的玩具也可以。

他烦恼的是,该送什么礼物给染染会比较好呢!

首先一定要是珍贵的,最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之宝,只是他找遍了整个大秦,珍品是搜罗了不少,但是在他看来没有一件能够配得上他心中的女子。

玉辰生烦躁的翻动着箱子里的东西,在听到大门口传来的声响时,立刻把箱子都合上,抬步打开了房门去往院子里。

玉辰生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推门而入的玉老头和小玉王氏,难得这次见面玉老头没有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问道:“阿辰,你昨晚怎么没有回家?”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在自己家难道还要去别人家乞讨不成?”玉辰生冷着脸道,他跟玉老头从小就不合拍、不对盘,自然不会对玉老头有什么好感,加上那次玉江氏推他下河之事,玉辰生更是觉得他和这个所谓的父亲,那一丝的父子情也断了。

回想以往在玉家过的春节,玉辰生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在玉家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回不回去,玉老头压根就不会在意,现在这么早来这里,怕是有事找他吧!

至于昨晚在白家吃饭守岁的事情,玉辰生压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白家是他未来岳母的家,他提前去尽孝道也是应该的。

“阿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咱们是一家人,自然是该在一起过年。”玉老头被玉辰生这么明晃晃的嘲讽,心里也有些受不住,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劝着玉辰生。

小玉王氏在见到玉辰生的一瞬间就痴痴的望着他,眼里的情愫更是隐藏不住,以前她只是气愤玉辰生拒绝她,现在却觉得玉辰生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即便是在生气也这么好看。

玉辰生脸上还有刀疤,其实说不上好看,只是看他那半边的侧颜还有浑身冷冰冰的气质还算好。

小玉王氏会如此执迷不悟不过是心里不甘心罢了,被多少青年才俊追捧着长大的女子,总是会对那些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更加高看几分,只是她再怎么痴恋玉辰生,都不可能了,她现在是玉辰生小娘,哪里敢觊觎丈夫的儿子?

“别看了,再看你的口水就要流下来了。”玉辰生转过身子往大厅走去,对于小玉王氏那张脸,他是再也不想看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当着她丈夫的面都敢对着他流哈喇子,要是单独面对他,岂不是能够把他拨皮抽筋给咽下肚?

玉辰生对小玉王氏的目光很是反感,当然了,如果那张脸换成小染的话,玉辰生肯定会直接送到小染的面前,供她尽情欣赏!

玉老头丢了一个责怪的眼神给小玉王氏,知道她爱慕自己的长子,但是能不能不要当着他的面流露出来?

小玉王氏连忙收起那走神的思绪,对着玉老头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意,撒娇道:“我刚才只是走神了,阿辰他怎么就生气了?”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神情。

闻言,玉老头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拍了拍小玉王氏的肩膀道:“他与我不过一向是这样,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可能还不及他与你外祖父的关系亲密。”

不管小玉王氏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想到这段时间小玉王氏对他的柔情蜜意,玉老头就觉得小玉王氏应该对玉辰生没什么幻想了。

“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入神?”虽然心里是这么安慰自己,但是玉老头还是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

小玉王氏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道:“阿生和林氏能够住在这样好的房子里,肯定每天都过的很开心,要是我也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那该多好。”

以前在王家也好还是在杨天富家,她住的都是砖房,可是现在嫁给玉老头后,居然住在了木屋里,那木屋一到下雨天就容易发霉,隔音也不好,很多时候她都会被隔壁玉雨生他们父子的吵闹声吵醒。

她早就住腻了木屋了,可是也知道玉老头不会为她特意去村里建房子,就算去了她也拉不下那个脸来住,毕竟自从她嫁给了玉老头后,她压根就不敢去村里转悠,就怕听到别人背地里笑话她。

“你喜欢,咱们也可以搬来这里,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跟阿辰说,他一准同意。”玉老头看着小玉王氏脸上的笑容,立刻保证道,他拉着小玉王氏的手往大厅里走去,一路上还指着那些屋子跟小玉王氏说着随便选随便挑。

他早就忘了,前段时间,玉辰生拒绝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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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与子》描写的是父辈与子辈冲突的主题。这一冲突在屠格涅夫笔下着上了时代的色彩。巴扎罗夫代表了19世纪60年代的年轻一代——激进的平民知识分子。而帕维尔和尼古拉则代表了保守的自由主义贵族的老一代人。当然,在对待年轻人的态度上,父辈中的人们态度各有不同,尼古拉比较温和,希望理解子辈,想跟上时代,只是不太成功。帕维尔则固执已见,信奉贵族自由主义,对年轻人的反叛耿耿于怀。父与子的冲突在广义上表现为帕维尔和巴扎罗夫之间的对立,由此,在巴扎罗夫身上塑造了时代“新人”的形象。
  • 邪王的懒妃

    邪王的懒妃

    懒人系列终回本:常言,偷得浮生半日懒。当不能偷得浮生又想懒时怎么办?当然是光明正大地懒啦!从小懒到大的庄书兰就是这样想的!当前世成为记忆时,庄书兰更是决定将这懒人做到底。管他冷嘲热讽也好,闲言碎语也罢,她庄书兰不会因此而改变!且看懒人如何笑傲官场沉浮,冷看朝野纷乱!————情景一:“美男,来,给本姑娘笑一个!”一手托起某男精致的下巴,拇指轻刮着脸颊,“啧啧,这肌肤,比姐姐我的还要好!哎!平日里用的是哪个牌子的保养品啊?”……某男呆状,第一次有种叫耻辱情绪袭上了心头——他居然被一个还未并笄的小女孩子给调戏了!情景二:“跟了本宫,他日你就是一国之母,光宗耀祖!”某男拦下某女,半带着威胁地喝着。“光宗耀祖这件事,不归臣管,你去找别人吧!”轻弹去不知何时落在肩膀上的树叶儿,微微一笑,“时辰不早了,臣得回府休息了!”情景三:“你想从这游戏中退出?”媚眼一抛,却让人不寒而颤。“我还有权力说不吗?”某女惨淡一笑,带着狡黠,“既然是你将我带入这游戏中,你怎么可以置身事外?所以,我们成亲吧!”情景四:“……新娘请下轿!”第一声,无人答应……“请新娘下轿!”第二声,还是无人答应……“请新娘子下轿!”直到第三声时,轿里忽地传来慵懒的声音,“呀!我怎么睡着了?四儿,现在什么时辰?为何迎亲的轿子还不来?”————〖精采多多,敬请期待。〗————懒人系列:总裁的懒妻帝君的懒后懒凰天下风流佳人系列:风流女画师新坑:轻松+现代+都市+网游+青梅+竹马=恋上恶男友情链接:逍遥王爷的穿越妃本色出演绝焰煞神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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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从荒野成长的少年,机缘巧合被第三纪元的外星生命附体,超越地球原始生命,凝结基因符文,走出一条独一无二的超能进化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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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城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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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年纪他该叫她一声姐姐。可他却是唯一敢直呼她大名还胡搅蛮缠非要娶她的臭小子。她是绣河庄医仙,江湖人称七姐,闻说高冷孤僻,锱铢必较,只救财神,不救瘟神。有钱便来,没钱滚蛋。不料河边洗澡被窥见玉体,还让这个油嘴滑舌的臭小子缠上?收医徒反被撩,他是财神还是瘟神?东朝北域两国秦晋,背后却是一场居心叵测的阴谋,绣河庄陷入难逃的数劫,万事变迁,俩人最终分道扬镳,各不相干。数年后,他金刀铁马,威风凛凛,手刃无数敌兵,驰骋沙场却与她不期而遇,可她已成了他眼下的东朝狗贼。生死不过他举剑一句———顾十七,你无路可走了。一世韶光,一世风月,都因你而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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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千金拽丫头撞上霸气王子,两人会有怎样的蜕变,又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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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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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无止境的星空,无尽的世界,一所以星球为基地的时空学院,一群疯子的乐园,平凡的日子,却有了在也不会平凡的人生,随意篡改的历史,不会停息的精神与疯狂,过去的与未来的时间,无意中衍生出的超级力量,是做神还是魔,取决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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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农工商"最古老的四大阶级,但是在这个时代有卵用呢?笑贫不笑娼,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人们不会看见你做的有多龌蹉,只会羡慕你过的有多好。在任何时候阶级都是权力的产物,他们会用手里的权力来得到一切,他们会用权力得到江山、美人、财富、一切的一切,甚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