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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1完胜

原本染染并不知道跪在那里的女子是何人,但是她一开口,染染倒是确定了几分,莫不是那个方家庶女方子琪?这个方子琪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染染挑眉,看向方子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探究,根据玉辰生的说法,知道醉香楼幕后老板是他的人不多,并且都是和相交颇深的人,那这方子琪是如何得知的?

染染可不觉得玉辰生会认识方子琪,别说玉辰生整日里都待在杨河村,就是有时候不在也不可能会认识方家的庶女。

联想到方子琪那一连串的怪异还有那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诗词,染染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她能够肯定方子琪不是穿越人,不管是做事说话的思维都和这个时代的女子很是契合,能够像杜苗苗一般不拘小节的女子,在古代毕竟是少数。

而且能够使出那种阴狠手段的,定是长期生活在后宅的女子,染染自问自己早已经长了一副铁石的心肠,可就算她要用什么手段去打击报复别人也不会选择用无辜人的命来为自己铺垫前程,她会做的是,直接报复在那人身上,比如像昨晚一样打江洪一顿,出出气。

既然不是穿越,那么能够知道玉辰生是醉香楼的幕后老板的消息的人,莫不是……。重生?

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染染垂下眼睑不说话,她没必要回答方子琪的问话。

“肃静,方子琪,你是怀疑本官包庇醉香楼吗?”林春面色不善的看着方子琪:“商行上面登记的名字就是白姑娘,你这样的态度,不得不让本官怀疑,你这是在胡乱攀咬他人,企图搅浑事实真相。”

这话一出,方树荣身子更是颤抖的厉害了,不由埋怨的看了方子琪一眼,都怪这个女儿,胡乱说话,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女儿有什么好的计策呢,没想到一个回合都不到,不仅没能把自己身上的冤屈洗刷掉,还被那些百姓看了笑话。

方子琪被林春这么一吼,终究神志回归了几分,很是委屈的垂下头,明明她说的是真话,怎么他们就是不信呢?

她可是亲耳听到玉府的那些人讨论的,肯定不会出差错,重生回来几个月,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除了方家那母子三人还是依旧目中无人外,别的一切都变了,她自以为的先机除了一开始比较顺畅的当上了南江县第一才女的名头外,别的都丝毫没有进益。

所以她重生回来干什么?难道还是来看白染染和玉辰生之间那密不可破的感情?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嫡姐嫁入豪门?

不,绝不!既然老天爷给了她这次机会,她就一定会好好的把握住机会,嫡姐想要嫁入豪门?做梦!白染染想和玉辰生在一起,从此过上那种幸福的生活?休想!只是为何江洪谋划的事情没有发生?

那砒霜可是无解的毒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人来状告‘白家面馆’的罪状?

反倒是她一直认为不会出事的芋子饺出了事,方子琪很是泄气的跪在地上胡乱的想着,难道这是老天爷给她的考验?不管是不是,这考验她都承受不住,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因为解药来的及时,并没有出现人员死亡。

解药?想到这里,方子琪那灰败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喜色,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下看白染染要如何辩解。

“大人,民女有话说。”方子琪的心定了下来,只要没出人命,就算有人状告又何妨?再说了,醉香楼可是自己贴出了解药的方子,这么明晃晃的把柄她要是不利用好,都说不过去。

“你说吧!”林春对这个方子琪很没好感度,从一开始到现在也没说过几句实话,满口胡言,不是攀咬这个就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大人,那些食客都是昨夜才开始上吐下泻、昏迷、恶心,如何能够说是民女的一品香的食物出现了问题?还有他们刚出事醉香楼就贴出了解药的方子,收买人心,您不觉得太过于巧合了吗?”方子琪得意的看了染染一眼,眼眸里的那挑衅之色任玉辰生站的这么远的人都看见了。

“……”确实是过于巧合了一些,林春抬眼看向染染,似乎是在审视方子琪话里的真实度有多少。

染染并不畏惧林春和外面百姓的打量,她依然神情自若的看向前面,在听完方子琪那控诉后,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染染越是如此作态,林春倒是越相信染染不是做出了那等坏事之人,都说做贼心虚,不管表面装作如何镇定,其实都还是会有些虚,在林春眼里,心虚的倒是那方子琪。

“白姑娘可有什么话要辩解一二?”林春好心的提醒道,想到醉香楼的玉娘拿着玉相的玉佩来找他的情景,林春不由得冷汗直冒,他早就听他的老师说过,还有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心里哪个不知,当初刚入朝堂的玉相手里就握着大笔的钱财?甚至都还有人上奏过圣上,说玉相受了贿赂。

可是一番的查探下来,不要说受贿赂了,玉相私底下还偷摸接济了不少的穷苦百姓,那些可都是没有告诉任何人,要不是圣上派了锦衣卫去查探,怕是圣上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圣上得知结果去询问玉相时,玉相一副云淡风轻的表示,他只是做了身为大秦子民应该做的事,并且不希望大家肆意的宣扬,这件事就被圣上压下了,至于玉相手里到底有多少产业,都分布在哪里,无人知晓。

后来也因为玉相当初的善行,受到了圣上的重用,官至相位,到现在对外都说玉相已经离开朝堂了,但是林春觉得,那位天才丞相心怀天下百姓,必定会有重新回到朝堂的时候。

看来醉香楼应该就是玉相的产业之一了,林春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他为官清廉,也并不会徇私枉法,甚至在南江县还颇得民心,老百姓有什么难事或者是受了什么委屈都会来找他,他也觉得当初玉相说的话很对,为官者就是为民为国。

可现在的情况除了白染染能够证明她真的是无辜受累外,没别的办法,而且他现在更头疼的是这位能够成为醉香楼的老板,肯定跟玉辰生关系匪浅,万一让玉相知道了他欺负了人家,会不会被玉相背后穿小鞋?

白染染道:“有,方二小姐说的那些话不过死她的片面之词,民女自然要为醉香楼辩解一二。请大人明察,昨晚醉香楼有一名主事因为听闻一品香出了新品芋子饺,觉得没听过,特意去尝尝,谁知从昨晚起就上吐下泻,脸色发青。”

“民女略通医术,为他把了脉后又刺破手指取血,好不容易得知病因,就写出了那副方子给他医治,今早听闻城里的医馆人满为患,排队都排不上,民女想着那主事喝了那汤药病情缓解了不少,看来是有效果的,这才张贴了出去,希望能够让大家都早日脱离病痛,一生平安。”

染染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并且还细心的提供了认证物证,倘若林春或者在场有谁不认同的话,也可以去请城里那些医术高明的医者来评判。

“你这么小年纪如何会医术?怕是想要害了他们推到我们一品香的头上。”方子琪看到林春对着白染染露出的笑脸,觉得很是刺眼,明明这个白染染还没有她身份高,凭什么能够得到县令大人的另眼相待?

“方二小姐这话倒是让人费解呢,你们方家即便是万贯家财那与我醉香楼何干?与我何干?害了你们我能有什么好处?大家都知道醉香楼的招牌菜十之八九都是出自我的手,与其想方设法的去害你们,还不如把时间都花费在研究菜品上岂不是更好?”

“你也别觉得我说话不好听,你应该明白,南江县少了你们一品香和多了你们一品香也没啥区别,你们店里的那些菜色,南江县的各个酒楼都有。”染染脆生说道,语气依旧淡然,但是那说出的话着实让方树荣和方子琪脸色变得难看。

他们是想反驳,可是却又无从反驳,因为染染说的确实是一品香的现状,准确来说,当初方家起家之时靠的就是仿冒,这一直都是方树荣心中的痛,别的酒楼每次推出新的菜色,大家都会说谁谁谁家的酒楼出新菜了,可是轮到他们方家,大家都是说方家又仿冒了谁家的菜。

特别是这几年,一品香的发展已经陷入了瓶颈,方树荣除了干着急外,一点办法都没有,厨艺大赛时,他更是绝望至极,每个酒楼都有拿得出手的新菜品,只有他一品香愣是吃老本不说,最后的成绩还是垫底。

这让他第一次直观的发现,倘若不改变现状,那么必定在两年内,一品香就会淡出南江县,他怎么会甘心自己一手支撑起来的事业就如此倒下?

费尽心思才想出一个法子,买通了江师傅,可最后结果就是这枚棋子废了不说,后来他想要去拉拢别人,那些人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瘟疫一般,直接逃走了。

就在他万念俱灰时,方子琪出现了,巧言打动了他那颗疾病乱投医的心,没想到事情搞砸了,一品香更是沦为南江县的笑柄,好不容易重整旗鼓背水一战,谁知就给弄到衙门来了。

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一品香都完了!

方树荣悲哀的发现,事到临头,他真的没有回天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最为骄傲的事业轰然倒塌。原来仿冒的就是仿冒的,不管色香味如何接近,都是逊色之作。

玉辰生唇角带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说,即便是南江县的人都知道方家的起源故事,可也没有这么拆人家台的吧?不过看着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玉辰生只觉得欢喜。

成叔看着玉辰生那一副陷入情网的模样,只觉得碍眼的很,以前觉得这小子清心寡欲的,老是担心他出家,现在看他满面春色,成叔觉得自己很不爽!

林春为了表示出自己对当事人的公平公正,连忙差遣衙役去济仁堂请王大夫过来,还有请几个昨天去一品香吃了芋子饺的食客过来,最后又让衙役去一品香里把剩余的芋子饺给带过来,特别是制作芋子饺的所有食材,一一带来验明。

林春这不偏不倚的作倒是让方子琪诧异,在听到他那一连串的吩咐时脸色都没什么变化,最后在说到芋子饺的制作食材时,方子琪的身子颤了颤,虽然轻微,但是还是没能逃过林春和玉辰生的眼睛。

这里面果然有问题,林春想着,更是让人加快了动作,免得被方家的人提前把证据给销毁了。

这里面正在审讯,另一边江洪的住处内,他正在召集兄弟们打算去找方子琪算账!

昨晚他被人无缘无故的暴打一顿,到现在他浑身都还酸疼的很,动一下都费劲,想到昨晚从麻袋里爬出来时的惊慌和全身那无法言表的疼痛,江洪的脸色顿时一白,昨晚出手的人看起来就是个练家子,每一次出拳都正中痛楚,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在当时他也没觉得有多疼,可过后那滋味,他简直不敢回想。

从麻袋爬出来后,他随便找了一个角落,想要休息一会儿再回家,没想到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他居然捡到了一个玉坠子,要是其他的玉坠子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顶多这里捡来了,那边再送去当铺或者是去醉红楼时送给那里的花魁。

可这个玉坠子不一样,他见过多次,每一次都是在和方子琪时见到的,因为方子琪对这玉坠子很是看重,每次他们在一起密谈时,方子琪都会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玉坠子,见多了,江洪自然就记住了这玉坠子的模样。

没想到昨晚对他出手的人是她啊!原本心里还不确定,怕自己弄错了,所以还特意安排了一个兄弟去‘白家面馆’蹲守,看‘白家面馆’有没有动静,他就会肯定是谁对他下手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方子琪啊方子琪,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还给他钱财让他请手下的兄弟们吃饭喝酒,原来打的主意是要杀他灭口。

也是,任务完成了,白染染也被带到衙门问罪了,她肯定是怕他把她那堆破事给说出去,有什么是比死人更靠谱的?

可惜昨晚出手的人,点了他的哑穴,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这也就让他逃过了一劫,江洪想着,以后要是知道是谁放过了他一条命,定是要好好报答,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找方子琪算账。

江洪看着手中那玉坠子上面的云字,眉眼闪过一丝冷冽,他虽是混混,但是也是极为有职业操守的混混,方子琪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衙门。

林春请来的王大夫已经来了,除了他外还有城中另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染染没见过此人,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那些食客也被挑选了几个症状不一的来,芋子饺的食材和做好还来不及销售的饺子也被衙役们端来了。

公堂上,立马就被这些东西和人给占满,林春让王大夫他们各自分开检验,两位大夫一人一张纸笔,自己检验好了就把检验结果直接写在纸上,这就避免了那大夫之间串通的嫌疑。

食客们也都是互不认识的,衙役们随机从各个医馆挑选出来的。

方子琪看着那食材,特别是那一坨坨的木薯粉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品香里面的厨子和伙计都是傻子吗?明明知道那些食客说他们的芋子饺有问题,怎么就不知道把这木薯粉给销毁了。

方子琪完全忘了,这两天她被胜利的果实冲昏了头脑,一开始教那些厨子芋子饺时,她只说这是玉米面粉,压根就没说是木薯粉,她其实也害怕自己了真话,方树荣肯定会被吓到,不会同意她上芋子饺这个新品。

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前世白染染制作时,那芋子饺都没问题,那么到了她这里肯定也没问题。

染染也好笑的看着那木薯粉,说是粉还不如说是木薯粉团子,那一坨坨的看起来很是瘆人,方子琪压根就不知道如何处理木薯,像这样木薯还没有吃死人也算是奇事一件了。

方子琪确实是不知道如何处理木薯,她只是把木薯给碾碎后就全部浸泡在水里,连搅拌一下都不曾,更不用说换水了,木薯本就是粘性颇强的作物,等到方子琪自觉浸泡的时间差不多后,就捞了起来直接晒干了,可她不知道那些细碎的木薯渣没有剔除,和木薯粉搅合,人吃了自然也会有反应。

只不过方子琪试吃时吃的比较少,主要也是她害怕真的有问题的话,会把自己给搭进去,所以吃完后没有反应,方子琪就第一时间跑去找方树荣,方树荣也就是象征性的吃了一点,觉得味道不错也就把芋子饺给推出了。

王大夫检查好后就独自站在一旁,另一位大夫检查好后也站在另一处,两人写好的检查报告直接被不同的衙役送到林春的手里。

字迹不同,每个人的检查方式都不相同,可是检查结果却惊人的相似,所有食客中的都是木薯毒,林春是农家出身的,自然知道木薯是何种作物,那作物大家都是把它种在一些贫瘠的土地上,在食物不够时,用来充饥的,即便是充饥,也不宜多吃。

林春放下纸张,脸色肃然,这方家实在是胆大妄为,连木薯这种大众都知道的有毒作物也敢做出饺子的样式来蒙骗大众。

“方树荣,你可还有什么好辩称的?木薯乃是有毒植物,你可不知?还敢把木薯制作成饺子售卖,实在是其心可诛。”林春看方树荣的眼神带着冷意和怒气,任谁也不希望自己管辖的区域里有如此草菅人命之徒。

好在这次没出人命大事,不然他要如何给南江县的百姓一个交代?想到这里林春的脸色就越发不好,特别是这方家人还真是没脸没皮的很,明明是自己放下的错,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给别人,一点担当也没有。

“大人,草民惶恐,草民实在不知这芋子饺是木薯所做,请大人明察啊!”方树荣说着不住的对林春磕头,心里早就吓破了胆,他是真的不知道,虽然他手段黑暗,黑心事业没少做,但是却绝对不敢拿那些食客的命开玩笑,他做的所有事情不都是为了能够笼络到更多的食客么?又怎么会作茧自缚?

可林春这次是突击检查,所有的食材和认证都是临时找来的,他想赖都赖不掉了。

“明察?方树荣,你不会想还喊冤吧?还想说这些东西都是醉香楼事先放好的?还是想说你这芋子饺的法子也是从醉香楼偷学来的?”林春质问道。

“……”方树荣说不出话来,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对,转头看向跪在一边心虚无比的方子琪,方树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又被这个庶女摆了一道。

上次被方子琪坑了一把,一品香的名声岌岌可危,这次又被坑了一把,方树荣脑海中只余下一片空白。

旁边跪着的方子琪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所能够倚仗的资本不过是在白染染身边呆了那三个月时学来的东西,可那时候她也是偷摸的学,自己原本的水平有几斤几两她自己也懂,所以才会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成功。

可是为何成功那么难?明明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在白染染那里却很是简单,她不管推出什么,都会一时间火起来,可她为何就不行?

“方树荣,把你的作案动机说出来,明明知道木薯是有毒作物,还敢拿出来售卖,是何居心?”林春大声的质问1道。

“草民、、、草民不知,这、、、这芋子饺是小女方子琪所想出来的。”方树荣心里恨死方子琪了,早知道这个女儿是来讨债的,在她刚出生时,他就应该掐死她,而不是留着祸害自己。

“方子琪?”

“民女、、、民女也是偶然得知这个法子的,本以为跟着做不会出错,谁知……”方子琪说到这里,突然失控的哭了起来:“呜呜、、、大人,求大人宽恕民女一回,民女再也不敢了。”

早知道这样清洗木薯没用,她又何必费这个劲?

这次不仅坑了一品香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以后任凭她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怕是都无人相信了。

“明知故犯,不可饶恕。”林春摆出为官者严厉的一面:“好在醉香楼及时贴出了解法,避免了不少的损失,白姑娘下官替治下的百姓谢谢你。”

染染连忙说不敢,看到方子琪那灰败的脸色和方树荣那颤抖的身体时,染染突然想道:这方子琪肯定不会是单纯的想要推出芋子饺,看来是想要先把芋子饺的名号打出去,再然后公布自己制作芋子饺饺子皮的木薯粉的制作过程。

可惜半途而废了,一开始就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自然成果也不会是正确的。

这是方子琪想要收买人心的手段呐,也不知道她一个方家庶女作出这么多妖来时为了什么,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她倒是可以把木薯粉的制作法子公布出去。

“大人,民女有事禀告,其实这木薯确实是可以安全食用,只不过需要经过一些繁琐的工序,前些日子民女在家捣鼓了一些,食用后确实无毒,而且口感甚佳。”染染说着就把木薯粉的制作法子说了一遍。

从如何碾碎到洗到后面如何换水,又要如何晒都说了一遍,还有需要用到的工具也一并讲解了,大家听了都半醒半疑,毕竟方子琪的失败案例摆在前面呢!

“不知白姑娘是如何知道这个法子的?”林春好奇的问道,心里也有些不相信染染所说的法子,要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把木薯的毒性去除掉,又怎么会无人知道?

染染面不改色道:“民女是和师傅一起捣鼓出来的。”

“不知师尊是……”林春继续问道,这个法子要是可行的话,那么每年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为饥荒等各种问题死亡了,“白姑娘莫要责怪本官问的这么仔细,实在是人命关天,倘若此法真的可行,白姑娘就是造福了不少百姓,这是一件大好事。”

染染抿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这在现代压根就不是一个秘密好不好?大家都知道。可她才来古代几个月啊!连南江县都没出去过,又怎么会认识她口中那位根本就不存在的师傅?她不过是为了增加可信度随口说的而已。

“小丫头,难道为师见不得人吗?让你如此难开口介绍?”就在染染不知说什么时,成叔从人群里走了进来,对着染染的额头就是一个栗子:“为师以前是怎么说的,不要多管闲事,你倒偏好,什么都爱管,你看看,这都管到衙门里来了。”语气颇多不满,但到底是不舍得多责备两句,只能哼了哼,以此来表示出他的不满。

“本官眼拙,不知老大夫是…。?”林春小心翼翼道。

成叔还没回答,旁白站着的王大夫就先问好起来了:“见过东家。”成叔是济仁堂的东家,那里的大夫不全知道,但是像王大夫这样医术高明之人倒是见过的,还得到过成叔的不少指教呢!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是东家的徒弟,王大夫内心有些惶恐,想到前两三个月小姑娘在济仁堂做的事,又觉得理所当然了,要不是东家亲自教导出来的弟子,又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医术。

“小王啊!你倒是没点长进,还没小染有用,她看了一眼病人就知道如何开方子了,你倒是白长了这么多年,白吃了这么多米饭。”成叔不满的哼了哼,语气又有些骄傲,特别是看向染染时,目光更是炽热。

认识了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知道小丫头医术不错,有资格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王大夫有些羞愧的垂下头,被东家这么说好没面子肿么破?可东家说的确实是事实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草民成怀德见过大人。”成叔对王大夫和染染时都是带着点为老不尊的任性,可是面对这个父母官,他却难得的摆正了姿态。

林春哪里敢受成叔的拜见,连忙让人起来,济仁堂在南江县可是出了名的公正药铺,也为南江县做出了不少的贡献,所以林春对这个老东家倒是有些恭谨。

成叔住在染染隔壁,也是吃了芋子饺的,自然知道那段时间白家兄妹在捣鼓什么,染染年纪小、没威望,说话自然没分量,但是成叔不同,他是济仁堂的东家,济仁堂在南江县百姓的眼中就和救世主是一样的存在,他一开口说,大家纷纷都竖起耳朵听。

连林春都叫人把法子写下来后贴在城门口好让城中百姓和各个村子里的人观看。

事情圆满落幕,方树荣和方子琪因为罔顾人命、信口雌黄、搅乱公堂办案,每人各打十大板子,而那些中毒的食客,一品香要负责为其医治,还要赔偿大家损失费和调养身体的费用。

这么一来,那就是大把的费用了,一品香在南江县赚了这么多年的钱财,除去方家人自己每日的用度和一品香的经营外,几乎所有的存款都付诸东流,方树荣觉得身上的疼痛不算什么,心口的疼痛才是要命的。

染染功成身退和成叔、玉辰生往外走去,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本来她就想把木薯粉的制作法子公布出去,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不说,也怕弄巧成拙,这下好了,拜方子琪所赐,事情都搞定了。

在经过方子琪受刑的地方时,方子琪忍着疼痛抬起眼怨恨的瞪了染染一眼,转而又用幽怨的眼神看向玉辰生。

玉辰生微微皱眉,方子琪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等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时,染染终于像只解放了的小鸟开始愉快的购物,玉辰生和成叔对视一眼,双双无奈的跟在她的身后。

在买买买模式结束后,染染终于心满意足的回了‘白家家居馆’,此时悬着心的白云铭才算是踏实了下来,兄妹俩说了几句话后,就把东西都搬到车上,一路上六人说说笑笑的很是愉快。

等到村口时,杨狗子跳下牛车,有些郁郁寡欢的往自己家走去。

染染在牛车上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语道:“我怎么感觉狗子哥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何止是不好啊,在染染看来那简直只能用失魂落魄来形容。

“或许是用情太深了?所以伤心过度?”汪风云摸着下巴没什么诚意的说道,对于杨狗子他不熟,也就见过几面而已。

“你说他为了杨小花变成了这般模样?那看来是真爱啊!”染染叹了口气,可惜这两人就算没有江洪这档子事,也难以在一起,不说杨王氏不同意,就是杨小花也不会同意,除非杨狗子能够改变现状,变成一个有能力的人,杨小花或许会看在有出头的份上,而跟了他。

过惯了苦日子的女孩子,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嫁给一个家境殷实点的男子,起码后半辈子不用过那种食不果腹的日子。

可自己没能力,一味的依靠男人生活,终究不能长久,在染染的观念里,以色事人都不是长久之计,色衰而爱驰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想到杨小花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子,染染觉得她们或许早就习惯把自己定位在男人的附属品的位置上了。

“好了小丫头,你小小年纪的,知道什么是真爱么?”玉辰生好笑的摸了摸染染的发顶。

染染不满的瞪眼:“不许摸我头,你不知道男子头女子腰,只能看不能捞吗?本姑娘的头你也不许摸。”

玉辰生笑了一下,并不接话,你说不摸就不摸那怎么行?他最喜欢看的就是小丫头那副跳脚的模样,可爱极了。

“我年纪虽小,不过,我知道那方子琪对你有意思。”染染笑着对玉辰生说道,表情中略带了一些得意。

她身体年纪小,但是心理年纪不小,前世她可活了二十多年,那是白活的吗?

此时牛车到了家门口,染染脚步轻快的跳下了牛车,想到早上杨狗子对她说的话,染染心里倒是不怎么担心白张氏会应付不了杨王氏和杨小猪,就算白张氏不行,那不是还有楚容么?在她家吃喝住了那么久,一点伙食费都没给,比白云铭还更像这个家的主人,他不出点力怎么行?

“你这话是何意?我从未见过她。”玉辰生不解的跟着染染进了染染家的大门。

染染挑眉:“玉大叔,你是不是走错门了,这可是我家。”你家在旁边,不在这里!

“我知道。”玉辰生理所当然道:“晚膳时间快到了,我正好也饿了,自己走进来就好,免得等会儿你还要跑过去叫我。”一副我是为了你着想的表情。

染染磨牙,这玉大叔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连蹭饭这种事也能够说的如此的理所当然,简直是无耻到令人发指!

“你接着说你刚才的话。”玉辰生装作没看见染染眼里的不满,转头把自己带去城里的野鸡野兔都提了过来,直接送去厨房,不知道为何白张氏对于玉辰生的到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还没等玉辰生说什么,白张氏就笑眯眯的把野鸡野兔都拿进去厨房杀了。

染染只觉得牙疼,不过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能够那么快的解决,全仰仗了成叔最后的帮忙,虽说是口头上收了她为弟子,但是古人重承诺,成叔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以后她跟成叔就是绑在了一起。

成叔和玉辰生关系极好,染染也不好再给玉辰生脸色看。

“姐姐。”白无双从屋里抱着小团子跑出来,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精神气,看到染染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几分,顾不得身上还没穿外套就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伸手抱住染染的大腿,软糯的说道:“姐姐,你回来啦!早上那小花姐姐的爹娘来咱们家了,说咱们家对不起她的女儿,姐姐,可是小花姐姐做了什么错事,惹姐姐生气了?姐姐不用生她的气,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等小双长大了,小双就可以帮姐姐干活哒!”

染染听着白无双小大人的话语,只觉得满心的温暖,一整天在外奔波的疲惫都减轻了几分,“小双说的真好,姐姐不生气,姐姐有小双呢!你连外套都没穿,不怕冻着?来,赶紧回房间,把外套穿上。”

说完就抱起白无双进了屋里。

若是往年他们还在和钱氏一起住时,家里虽然也有买炭,但是那些炭火却轮不到给他们用,想要取暖要么是烧炕要么就是白张氏自己用锡器做成的小暖壶装一些开水给染染兄妹抱着取暖。

新房里没有炕,所以晚上睡觉时白张氏都会在大家的被窝里放上一个锡器小暖壶,给大家取暖。

不过每个房间里都烧了足够的炭火,一进门就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气涌了过来,把外面的寒冷都给驱走了。

帮着白无双穿好了外套,又给小团子换了一件衣裳后,染染才带着这一人一貂出门,小团子懒洋洋的窝在白无双的怀里,身上穿着红色的小袄子,小团子表示本貂可是有品位的公貂,不屑用这种娘们才喜欢的大红色,不过心里即便这样想,可为了不把新衣裳弄脏,小团子从穿上了衣裳开始,就不爱下地了。

染染一进大厅的门就看到玉辰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不用说也知道玉辰生想要问的是什么,染染直接道:“那方子琪看你的眼神很不对,你是不是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方子琪是谁?是玉大叔你在外面养的野。女人吗?”白无双人小鬼大的问道,眨巴着眼睛看着玉辰生,好像他要是承认和那个什么子琪有一腿,就要赶人出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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