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店，冷言缓缓搅动着桌上的咖啡，余香沁人心脾，耳畔是悠悠的琴音，一切美好的让她像只小猫一样眯起了眼。
夜寒澈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副画面，心猛地悸动了一下。
“叮——夜寒澈好感值＋10，总好感值85。”
冷言抬头，看见对面的男孩缓缓落座，水眸轻眨，柔和地笑着：“澈哥哥，你来了。”
夜寒澈应了一声，看见她为他点的咖啡，微蹙眉：“waiter，来一杯清茶。”
冷言有点儿呆愣和难言的委屈：“对不起，我以为你爱的还是咖啡。”
夜寒澈看了看她一眼，有点儿意味深长：“口味，是会变的。人，也是一样，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冷言只是笑笑，并未接话，轻饮了一口咖啡，因太苦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夜寒澈蹙了蹙眉，眼里满是不赞同：“如果不喜欢，可以换一种。”
“好啊，”冷言笑得有点儿牵强，像孩子一样小声嘟囔着，“反正澈哥哥也不喜欢了。”
夜寒澈微愣，他从来不知道她喝咖啡只是因为他喜欢。
他以为，她从来都不在乎，就像她出国留学时，对这里毫不留恋，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冷言不禁有点儿替原主感到不值，自嘲地笑了笑：“澈哥哥，知道当年为什么小言会选择出国吗？”
夜寒澈深邃的眸子看向她，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但又何尝不是她的。
“还记得十四岁那年的七夕吗？”
那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那晚的天空很美，他和她相偎着看星星。
她说：“澈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眸里的晶亮如星星般耀眼。
他轻笑，带着点儿捉弄的意味：“我比较喜欢国外的教育，自由又放松，想必那里的女孩也是大方开朗的。”
“哦。”她轻点头，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而后开心地笑了。
“叮——夜寒澈好感值＋5，总好感值90。”
从回忆中醒来，夜寒澈心里满是内疚，他从来都不知道只是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
“你知道吗，每次从异国半夜醒来，总会感到很孤独，很想很想回家。”说到这，冷言擦了擦眼，但泪水就像掉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对…对不起。”夜寒澈懊恼地揉乱了头发，不敢对上她清澈的水眸。
“可是啊，我只要想到澈哥哥，想到你的话，就告诉自己，不久了，很快，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就满满地都是动力呢！”冷言轻笑一声，看见他苍白的脸颊，一股快意弥漫在心头，但这，远远不够呢…
“对不起，对不起…”夜寒澈低着头，嘴里呢喃着对不起，不敢面对他。
“都过去了，不是吗？”冷言自嘲，眼里满是痛苦。
“我…”
冷言轻敛眸，一丝冷光闪过，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懦弱地只会说对不起的男人。
“抱歉，我先走了…”冷言站起身，擦了擦眼，有点儿失望地看着他，“澈哥哥，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
洁白的纱裙划过一道涟漪，快得让他抓不住。夜寒澈痛苦地捂着头，脑里是曾经尘封的记忆，他和她的一点一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有点儿颓废地离开，苍白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爱的一直都是她，只是她。
“叮——夜寒澈好感值＋5，总好感值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