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判官再次走到棺木旁,挥动判官笔,只见棺木慢慢从地上向半空升起,判官双手合十,透明棺木和判官一起消失在了房间里。
四神兽也恢复到起初的静止的石像状态。
话分两头,炎颜为了实现她“环游世界”的“小小”愿望,于是作主让与她一模一样的炎惜附在她的身上在炎庄扮演她。
而炎颜自己则以一缕魂魄的状态逍遥地飘出了炎庄。
现在她又能像鬼一样飘忽不定、四处吓人了。
这下子真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看谁不顺眼直接露出一个人头在对方面前,准保让对方吓得屁滚尿流。
可是,炎颜的“小小”理想还未来得及进行,就眼看着要胎死脑中了!
炎颜飘到风景优美的湖边的一棵大柳树下,但却没有现身,她可不想在这里碰到什么熟人。虽然……她也没什么熟人好碰,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炎颜正靠着柳树,悠闲地拨弄着细长的柳条儿,突然觉得头顶一阵不祥之风刮来,抬头一看,炎颜吓了一跳。
只见一口长长的玻璃棺材从天而降,对着她的天灵盖儿垂直降落下来。
“啊!”炎颜身手敏捷地闪到了一边。
那口透明的棺材就稳稳地落在了那棵柳树下。
炎颜愣看着眼前的“天外飞棺”,然后再朝四周望了望,没见到有什么奇怪的人,而且四周经过的路人也都没朝这棺材看,这样看来,说明这口诡异的棺材只有她才能看得到。
“是谁的棺材啊?造得这么漂亮!透明的,不知道是玻璃还是水晶!哇!要是纯钻石打造的就太值钱了!”炎颜心里吃惊地想。
既然是“天外飞棺”,那……她瞧瞧,应该没关系吧?
炎颜蹑手蹑脚地走进棺材旁边,然后看着棺盖研究了一下,棺盖上没见有钉子之类的东西,应该可以推开吧!
于是,炎颜好奇心旺盛地站到棺材的一头,试着用手去推棺盖。没想到,这棺盖轻得像塑料的一样,轻轻一推就开了。
“啊!原来是塑料的!那就不值几个钱了嘛!咦?等一下,这年代有塑料吗?”
炎颜想了想,不肯定这问题的答案,索性也就不去想了,管它是钻石的还是塑料的,反正这棺材是人家睡觉的地方,她又不能拆了拿去卖钱。
不过,棺材里躺着的这个一身雪白穿着,脸上还盖着红色纱巾的人引起了炎颜的“探究”欲望。
看她的穿着肯定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因为她的长发十分黑亮柔顺,似乎还隐约透着一股幽香,可是炎颜又闻不出来是什么香。
“会是谁呢?也是鬼吗?为什么会躺在棺材里呢?还从天上掉下来!莫非……是路过的鬼,带着棺材飞累了所以来这里盛凉?”炎颜猜想着说。
可是很快又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炎颜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哪有鬼在柳树下面盛凉的?柳树枝还是避邪的呢!
可是不是鬼,那就是死人,但死人为什么会和棺材一起掉下来呢?真是怎么想都不对。
“不管了,揭开看看不就知道是谁了嘛!何必想得头疼!”
于是,炎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渐渐靠近女子脸上的红色纱巾。
当炎颜捏住纱巾的一角然后缓缓揭开后,女子绝世的容貌立刻现于眼前!
“……”
炎颜看到女子的脸后,脸上原本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全身上下顿时从头凉到脚,从血液凉到骨髓,从脑血胞凉到汗毛孔……
炎颜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后退离了棺材几步。
由于受惊过度,以致于好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是不是在做梦?
一定是!
肯定是!
绝对是!
炎颜闭上眼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从“梦中”“醒”过来。
很可惜,她不管睁眼闭眼多少次,眼前的棺木还是屹立在那儿没有消失不见。
“My……G……God!我的妈呀!那……那是……谁呀?”她活这么大头一次有这种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感觉。
就在炎颜受惊无法平定之时,判官在身后出现,冷不防地说了话,“用得着吓成这样吗?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啊——鬼啊!”炎颜被身后的声音再次惊吓到,甚至一蹦就蹦了老远。
定睛一看,原来是判官。
炎颜立刻冲上前抓着判官的衣领,一脸惊慌失措,“那……棺材……我……你……她……怎……”
判官用力拉开炎颜揪着他衣服的手,整整衣服,口气镇定自若地说道,“不要怕!有什么好怕的?”
“不、不怕?!那里面躺着的是……是……”
判官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微微笑容看着炎颜,“没错!那里面躺着的,就是你!”
一句话加上眼前的棺材,不,应该是棺材里躺着的人,让炎颜当场石化!
判官走上前在炎她眼前挥了挥手,“不用怕,又不是别人,看到自己怕成这样做什么?”
“不、不用怕?!我……我现在看到自己躺在棺材里,你居然还让我不要怕!你有没有搞错啊?如果现在躺着的是你,我看你怕不怕!”炎颜没好气地大吼。
判官摇着头走到透明棺材旁边,看了棺木里一眼,然后转而看向躲在老远的炎颜。
“她又不会跳出来咬你,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说罢,还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棺木这边来。
炎颜极不情愿地一点一点挪了过去,可是还是一脸戒备地和棺材保持距离。
“为、为什么我会死的?我才跟……跟小惜见过面的,我明明还活着的!为什么一转眼我就躺在棺材里了啊?说,是不是阎王那个臭老头让你谋杀我的?”炎颜生气地冲上前一把揪住判官质问道。
判官被炎颜紧紧抓着脖子前的衣领,抓得他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先放手,先放手!”判官摆动着手艰难地开口说。
炎颜猛地松开手,一脸凶巴巴地瞪着判官,“说!是不是你把我给谋杀了的?是不是阎王让你这么做的?他是不是想让我再回地府去蹭他的饭啊?”
“唉!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
“不激动?你看见你自己死了你能不激动吗?竟然让我别激动!我告诉你,你快点让我还阳,否则我就把你扔进跳蚤窝里去!”
判官一听“跳蚤”二字,立刻神情紧张了起来,当年炎颜小时候那次恶整,让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唉哟,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我让你别激动,是想告诉你,那棺材里躺着的人……不、是、你!又不是你真的死了,你何必激动嘛!”判官理理胸前的衣服。
炎颜倏地眯起双眼,“老骗子!你刚刚明明说那是我的,怎么还没一杯茶下肚的功夫就又说那不是我了?今天是愚人节吗?你是不是故意没事找事来耍我啊?”
“不是,不是!你冷静点听我说完行不行?你这样一直打岔,我怎么解释?”
“好!我给你机会让你解释,如果你解释得我不满意,我就立刻用跳蚤招呼你!”
“呃!唉!这副棺材里躺着的人可以说是你,也可以说……不是你!”判官意味深长地说。
炎颜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睛怒瞪判官,“我看你是不见跳蚤不掉泪!”
“喂!喂!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这棺材里躺着的人是你另一个真身,而不是今世的炎庄小姐!”
“嗯?什么意思?”
判官正襟开始叙述起来。
“你知不知道在你自己身体里所见到的和你长得一横一样的人,是谁?”判官问。
炎颜摇头,“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鬼吗?她说她从地府一醒来就失忆了,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所以我就帮她取了一个名字。”
“叫炎惜!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哦!我知道了,你和臭阎王是不是经常用那面破镜子偷窥我?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侵犯我隐私的?要是搁二十一世纪我都可以告你们了!从实招来,你们……有没有偷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有没有偷看人家洗澡?”
“去!小丫头片子真是乱讲话!”
“好啊!那你说,为什么这棺材里的人会和我有关系?又和我身体里的炎惜有关系呢?如果你敢造假一个字,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就永远住在地府里,我再也不投胎了!”炎颜“咬着”判官和阎王的软肋威胁。
判官一听,还真是稍稍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严肃了表情。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和你一样的女鬼火惜,其实……根本就是这棺材里这个同样和你长得一样的女人的魂魄?”
“啊?什么?你说炎惜是棺材里这个和我一样的人的魂魄?可是……为什么她会附到我身上呢?她死了不是应该去投胎吗?”真是越说她越糊涂了。
“唉!这件事要说起来,还得从你死的那天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