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愿承认自己善良吗?白月笙,想要和我打个赌吗?我相信,你早晚会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到底有多善良,和你想象中,有多大的不同。”
男子的语气很自信,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自信,让白月笙的脸色煞白,狠狠的打开了男子的手:“抱歉,我没有兴趣知道我的心理在想什么。但是我却知道,如果你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就不客气了。”白月笙的表情变得阴森,语气也越发冷漠了起来,这是第二次了,泠云看着她的模样,心中如是想着。
这个女子,在众人之中,是有反抗能力的,只是她一直什么都不做,逐渐的让人忘却了她自身其实很有能力这一点,躲在大家的身后,寻求着最基本的安慰,无莲大概就是这样被利用不,不对,应该说无莲就是这样纵容她的吧。
呵呵,还真是有趣呢,一个喜欢隐藏自己的女人,不被逼到绝境绝对不会有半点的显现,甚至于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为何要隐藏住自己呢?这大概也是一种温柔善良吗?
泠云呆呆的看着白月笙,心理开始不断的考究,然而白月笙对于这个人,则是彻底的讨厌到家了,所以说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啊,为什么她要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并且不断的彼此争吵什么?这不科学!
将自己一直藏着的匕首拿出来,白月笙摆正了姿态,这是刺杀的时候专用的姿态。
泠云看着她这幅样子,眸子中滑过一丝兴奋之色,果然,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这个女人,就算是现在,也根本不想杀人。
拂袖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泠云没有半点准备对她动手的意思,并且冷冷道:“你走吧,我对一个连杀人都没兴趣的杀手没兴趣。而且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上。趁着无莲还没有回去的时候,你快些回去,不要给我添麻烦,也不要给你自己添麻烦,总之,就这样了。”
泠云的话说的很淡定,说罢了之后,便不再理会白月笙。
这个人,到底在胡说什么?白月笙不解的看着他,最终将匕首收了起来,默默的离开了这里,自己,真的是和他说的一样吗?是啊,为什么一直没有杀人呢?为什么一直以来都用弱者的姿态躲在别人的身后呢?因为,她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啊。
一直都是家族中专属的杀手,只做他们吩咐的事情,早已经忘了该如何去算计,该如何在这社会上生存,也早就已经怕了。
当自己不再会杀人的时候,自己将什么都不是。大概是因为这个吗?因为这个,所以自己才会变成自己都不了解的样子。
不想再动手,这双手,何时已经不想再染血,何时已经不愿意在看到争斗,何时已经不愿回忆那些过去,因为背负了罪恶,所以才会更加谨慎,因为背负的太多,所以不愿意再去提起。
白月笙三个字,依旧代表着胆小吗?
呆呆的想了一路,白月笙回到了巫女的宫殿之中,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那个人说过的话,如果真的是他说的那样,那自己要怎么办?
自己真的,真的有善良过吗?完全不知道啊,像是自己这种人,也可以和善良挂钩吗?所以,自己是哪一种人啊魂淡!
为什么一切都想不起来?
迷茫的回到了宫殿中属于她的房间,看着屋子中,已经被无莲布置好的一切,大红色的软席,浅色的狐裘,还有屋子中的火炉,这一切,都是无莲为她布置好的,大概想要和无莲一起走,是因为他能给自己最大的保护吧。
因为和无莲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才是最安全的。在端木秋水和无莲之间,理智主动的做出了判断,并且让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找到了最完美的理由——承诺。
总算是想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月笙猫在被子里,不愿意冒出头,不愿意去见谁,如果一直可以躲在黑暗之中,该有多好?
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当然,这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至少,不适用于端木尘和无莲之间。端木尘他们到达山顶的时候,很巧合的和无莲碰到了,而在众人的紧张注视之下,无莲很淡定,并且将他带回到了白月笙的地方。
“她,还好吗?”端木尘尴尬的看着无莲,最后只能淡淡的问了一句。
“嗯,都好,本皇子的照顾下,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没事来这儿做什么?你亲手丢下的人,不要想从本皇子的手上抢走。”
无莲的声音冷漠而警惕,看着自己面前的端木尘,这可真是最大的意外啊,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摘掉这个事实呢,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真是的,害的自己又多了好多的工作。所以说这群混蛋到底有多聪明?无莲很不满,至少对于端木尘的出现很不满,但是又很想对他炫耀一下,在自己这里生活的很好的白月笙,让他彻底死心。
“让我见一见她吧,这一次来,我只是想来见见她,并没有想和你争抢。”才怪!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也该姓端木!
端木尘的心中想的和说的完全不同,看着无莲很是清楚无莲此时的心态,但是无所谓,因为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比他对她更加好。
白月笙和端木尘两个人,本就应该是一对,没有为什么,也没有凭什么。
“好啊,她就在这里面,你去见见吧,巫女大概很忙,本皇子帮你的朋友安排一下住处吧,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应该提她的前任丈夫好好的做点儿事。感谢你的胆小从来没有碰过她。”无莲说的那叫一个傲慢,说完,转身离开了白月笙的房门前,而端木尘在听到最后那一句话的时候,手狠狠的掐在手心。
感谢从来没有碰过她吗?呵呵,呵呵呵呵!
推开了门,端木尘只是笑而不语,将自己头上的斗笠拿了下来,那双不该出现的耳朵抖了抖,看着被子中裹起来的人,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淡淡开了口:“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