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以诺和官以情回了美国,原本已经出现好转的官以诺病情突然恶化,却一如既往的对在A市的官青云进行隐瞒,声称只是身体的调理,问题不大。
欧辰夜处理了手上的事情,在两人之后不久只身去了美国,却唯独隐瞒了官以诺。在知道她病情恶化的时候,开始寻找治疗的办法。欧辰夜找到了已经退休多年的官以情导师艾顿教授的师兄西蒙教授,高价请他出手搭救。
最后还是欧辰夜的深情感化西蒙,在欧辰夜连赢他棋局第八次的时候,终于点头答应。
西蒙教授和艾顿教授为官以诺量身定做了一套治疗方案,使用的设备和药物都是最先进和最昂贵的,竭尽可能地去降低官以诺在治疗过程之中可能会带来的疼痛。
现在官以诺每天是除了接受化疗就是在别墅做设计稿,易谦每日对她是呵护备自,而欧辰夜却在官以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为她守候。
“boss,欧总已经离开了。”
易谦听着黑衣人来报,看了一眼窗外,一辆黑色低调的迈巴赫离开了别墅落地窗可以看到的范围内。
“boss,还用继续跟吗?”
易谦想了想,笑道:“不用了,他离得不会太远,只要诺儿在,她就一定不会离开这里,跟不跟无所谓。既然他这么伟大,那就让他在暗地里好好做他的伟人就是了。”
“是。”还一人离开了之后,易谦看了一眼楼上官以诺的房间,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诺儿,如果我要用我的方式留下你,你会留下吗?
医院,官以情拿下听诊器。
“还可以,”官以情给官以诺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最近你感觉怎么样?”
“还挺好的,没有以前化疗难受了。”官以诺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官以情笑而不语,收拾了器具:“你在这里等我,一起回家。”
“嗯,”官以诺笑着点头。官以情离开了一会儿,官以诺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走出了病房,在艾顿教授的办公室前正要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熟悉的声音。
“教授,现在我太太的身体是否有好转?”欧辰夜磁性低沉的声音让官以诺打起了机灵,流利的英语,如果不是因为声音,根本听不出来是一个中国人在讲的话。
“欧先生,现在欧太太的病情有稍微好转,但是要痊愈可能还要继续化疗,而且她的情绪不能受到太大的波动。如果按照目前的状况下去,痊愈是不成问题的。”
“谢谢。”欧辰夜听到这番话,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下来了,这一个多月的奔波总算没有白费。
“你应该谢谢的是西蒙,如果不是你请他出手,我都没把握可以这么顺利,是你的深情感动了他,欧,你会收获幸福的。”艾顿教授笑道,对欧辰夜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欧辰夜却只是轻笑:“她是我的太太,她幸福了我就会幸福。”
欧辰夜,他来了美国,难道是说他只瞒了自己吗?
她幸福我就会幸福?欧辰夜,你的爱依然是这么自以为是,自己偷偷地为我决定了一切,哪怕是我的健康,凭什么我的事情由你来安排?
“诺儿,你怎么在这?”官以情看到官以诺站在艾顿教授的办公室门前,欧辰夜在里面她是知道的。
而此时,欧辰夜也正告别了艾顿教授离开,打开门的时候撞上了官以诺布满水雾的眼睛,苍白的小脸让他的心像是被捶打了一下。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只有今天才跟她正面碰上,以往只能在她暗地里看着她的侧脸。
餐厅里两人相对而坐,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碰一个面都只能选择在餐厅,从知道官以诺曾经有想过跟自己坦白一切开始,欧辰夜面对官以诺的时候,更多的,是心疼。
“西蒙教授是你请过来的?”官以诺看着对面盯着自己看得欧辰夜,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想。知道所谓的真相之前,只知道要离开,再也不会见着他。可是在知道了那些所谓的伤害都不过是为了掩饰他对自己的在乎和保护,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根本不是说不爱就可以不爱,即使他带给自己那么多的伤痛,可是心却还是只会为这个男人疼痛。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诺儿,对不起。”
“你凭什么帮我决定?”每一次,一听到欧辰夜的声音,心里就会很委屈,可是却不能轻易的让自己变得懦弱,“欧辰夜,我不需要你可怜。”
“诺儿——”
“欧辰夜,我们离婚吧。”只有分开,她们之间才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我只要澈儿,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欧辰夜没有说话,看着官以诺的双眸闪过一抹的心疼,沉默了许久之后。
“你想好了吗?”欧辰夜的声音低沉。
“是,我想得很清楚,”官以诺扬起一抹无奈的笑,眼里的感情却很浑浊,“我们或许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即使过去所谓的伤痛只是为了掩饰一些事情,可是,我做不到忘记。曾经要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少了一分一秒都不算一辈子,何况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我在澈儿成长中缺失,我们彼此也没有任何交集。以前我就真的以为,没有了你,我会活不下去,可是五年后我发现,我不止活下来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更何况,我们之间的婚姻,已经没有坦诚。你做不到让我为你分担,而我,也已经做不到,信任你。”
官以诺忽然停顿了一下,看向欧辰夜,盯着他的脸,有一瞬间的难受,只是忽然间就笑了。
“都说爱上一个优秀的男人注定这辈子不会安宁,同样不会幸福。欧辰夜,如果我知道,在后来的现在我们会这么痛苦,我当初一定不爱上你。”
欧辰夜听着官以诺述说着,平静的语气看不出任何的情感起伏,就像是在述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
欧辰夜还是没有说话,依然是平静地看着官以诺苍白的小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欧辰夜,其实我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曾经那么幸福,也谢谢你,替我抚养澈儿。在过去的那一段婚姻里面,很多时候都是你在经营。可是对不起,澈儿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我不能把他让给你。”
孕育这个孩子的时候,她没有婚姻的庇护,没有亲人的关怀,更没有爱人的疼爱。两百多个日夜,只有自己面对着没有生气的物体,带着自己最后的意念对抗着病魔。
就像当初你说的,你的孩子可以再有,但绝对不会是这一个。
“好,我答应你。”欧辰夜终于低声开口,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你说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