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主任觉得这孩子怎么有些面熟。又问冰凝。冰凝说:“这孩子是张老板的小伙计,你怎么会认识呢?”
代主任说:“我觉得在哪见过。”
冰凝说:“别瞎猜测了,不就一个孩子吗?”
小龙走进泉的寝室,泉刚起床,还穿着睡衣。他问:“小龙,有事吗?”
小龙说:“不好了,代主任和冰凝姐姐来了。”
泉诧异地说:“这么早,他们来干什么?”
小龙说:“他们来探望你,说你受伤了。”
泉更加诧异了,他受伤了,怎么会传得这样快,他问:“谁说的?”
小龙告诉他,“是冰凝姐姐说的。”
泉有些生妹妹的气,她怎么会这样,把他受伤的事告诉代主任,还和他来探望自己,这不明显告诉别人,他就是昨天那帮人追捕的共产党吗?
“泉哥,你别下去,我就说你不舒服。”小龙拉住泉说。
“不行,我还是下去吧,我怕代主任和冰凝上来,如果看到我和陈雪没有在一起,就更加麻烦了。”
泉站起来,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睡衣往楼下走。
代主任和冰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泉下楼来,伸手向代主任打招呼:“啊,是代主任呀,这么一大早就光临寒舍,让我非常感谢。”
“听他们说你受了伤,代主任一大早就非要来看你,我觉得这很不妥,会打扰你的休息,可是代主任非来不可,我看你一点都不像受伤的样子呀。”
冰凝给泉递了一个眼神,泉会意了。
代主任也只好顺着冰凝的话说:“是啊,我听手下的人说你受了伤,真的很着急呀。”
他心里很气冰凝,可是又没有觉得冰凝的话有什么不妥,冰凝太聪明了。
“谢谢代主任的关心,也谢谢夫人了,不过,我昨天哪儿都没有去,怎么可能受伤呢?代主任和夫人听错了,不过,我也谢谢你们的关心了。”泉笑着说。
“可是,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呀。”代主任还是不放过,他看泉有什么反应。
“唉,这些天我有些感冒了,”他咳了两下,“精神不大好,店面都是下面的人在打理。桐仔来通报的时候,我刚醒,所以衣服都没有换,真是失礼了。”泉说到。
“你感冒了就不要起来嘛,我们上楼看你吧。”代主任一听泉这样说,也觉得试探不出什么,只好这样说,表示他的关心。
“那怎么行,你们可是贵客呀。”泉说到。
“真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感冒也不是什么大病,多休息,多喝水就可以了。都是你,你硬说人家受伤,要来看人家,让人家张老板休息不成,这下好啦,你的心也放下了吧,我们走吧。”冰凝对代主任说到,并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代主任知道试不出什么来只好说声:“真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泉说:“没事,我送你们。”
“你就别送了,别又吹风,把感冒加重了。”
代主任也说了一句:“感冒了,最好还是去医院住一下。”
泉顺水推舟地说:“没有什么,很快会好的。桐仔,送一下代主任和夫人。”
小龙点头说:“是。”
代主任又问:“怎么没有看到******呀。”
“这么早,人家当然要睡觉呀,你是不是想去人家的卧房看看呀。”冰凝有些生气地说。
代主任反而不好说什么,带着冰凝离去。
在门口,小龙在送他们上车。
代主任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桐仔。”
“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小龙回答,“我是重庆长大的,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因为欠张老板家的钱,没办法还,就把我抵押给了张家,老爷说我很聪明,就让我跟了少爷,现在少爷到上海开店,也就把我带到上海来了。”
小龙知道,他的身世代主任并不了解,他怎么编都可以。
他们正说着,冰凝催促起来,“走啊,干吗对一个孩子这样感兴趣。”她怕代主任认出小龙来。
代主任却说:“别忙,我真的对这孩子感兴趣了,我觉得这孩子长得像一个人。”
小龙调皮地问:“我像谁呀?是不是像您的儿子呀。”
代主任觉得这孩子也不好对付,就说:“我没有儿子,我觉得你面熟,小孩,你会不会武功呀?拍过电影吗?”
他想起当初毅在大上海歌舞厅救泉时,身边还有一个会武功的小孩,那小孩他知道,还上过电影。
小龙说:“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武功,我哪儿能学那些。什么是电影呀。”代主任当然不会对他解释,代主任说,“我们要开店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会儿老板会骂的,我不陪你了。”
“小孩,帮人干活是很累的,你这小小年纪怎么干这些呢?干脆你做我的干儿子吧。”代主任说。也是小龙的话启发了他。
“啊。”小龙惊了,他没有想到惹麻烦了,“我有爹娘呀,我得问爹娘同意不,我还是要回重庆的。好了,我要干活了,要不,老板会骂我的。”
小龙离开代主任,走回字画店。
小龙走进泉的寝室,泉已经起床穿好衣服了。“泉哥,你怎么起来了。”
泉说:“没事。”
小龙走到泉身边说:“泉哥,你的伤还没有好,多休息一下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感冒了。”
泉说到,“没事,姓代的是专门来试探我的,昨天我和他们进行了一场枪战,我的胳膊受了伤,我躲进了大上海歌舞厅,是冰凝掩护我的,今天,冰凝又掩护了我。”
小龙很不解,“她掩护你?是她带姓代的来看你的,也是她对我说你受了伤的呀。”
泉说:“小龙,你没有听懂意思,冰凝是想告诉我们,姓代的怀疑我受了伤,想来探一下虚实。所以,我将计就计,连衣服都不换就去见他们。”
“我也对他们说,昨天你感冒了哪儿都没有去,躺在床上。”
泉表扬了他,“真聪明,对了,刚才你们在门口说了大半天,说什么呀。”
“姓代的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桐仔。泉哥,你要给我起名字,起一个好点的名字呀,叫什么桐仔,难听死了。”
泉笑了起来,说:“我当时也是随口叫的。好多地方叫男孩子都叫什么仔,我想到我们在桐城的战斗了,所以,就叫你桐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