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师团长阁下,指挥部派遣的战车大队已经到了,路上有几辆战车出现故障抛锚,现有94式轻型坦克十六辆,89式中型坦克十三辆能够投入战斗,请指示!”一位参谋军官一路小跑来到第19师团师团长尾高龟藏中将面前立正报告道。
“让它们立刻进入战场,下一波攻击由它们战车大队主导攻击,祝他们武运昌隆!”尾高龟藏中将没心情再玩什么客气谦让感激之类的上位者把戏了,直接就把战车大队扔到了战场上。
“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出场啊?”在一个一线支撑火力点中肩膀靠着自己专属的50毫米反坦克炮,克虏伯望穿秋水的盯着浪潮一般扑上来,又被阵地上的火力留下一大滩尸体后退回去的关东军,心念念的想要再打一炮。
除了被关东军夜袭时克虏伯痛痛快快的亲手打了几十发75毫米炮弹以外,为了防止关东军重炮旅团的报复火力,川军团就连榴弹机枪都被禁止开火了,看样子不到万不得已,烦啦是不会考虑让炮兵也参与到这一次【杀】【戮】盛宴中的。
“咦!坦克!”看着远处被卷起的浮土飞尘,克虏伯立马判断出这绝对不是步兵或者骑兵能够弄出的动静,这一次攻击的日军不是装甲汽车就是坦克,想开炮已经快要想疯了的克虏伯毫不犹豫地判定这次来的一定是坦克,毕竟即使在一千米以上的距离,崔勇的高射机枪还是能够轻松摧毁装甲汽车的,克虏伯可不愿意到最后都没法打一炮!(我说克虏伯你是不是忘了现阶段关东军装备的坦克不是94式小【逗】【比】就是89式薄皮大馅狗不理,它们的装甲在面对高射机枪发射的穿甲弹时和装甲汽车有什么区别吗?)
“好、好……就差一点了,乖乖的到碗里来,爷爷这里有好吃的钨芯大香肠,滚烫的,包你一发下去爽上天!”吃货一个的克虏伯眼睛凑在瞄准镜前,慢慢的操作着反坦克炮对准了速度极快,冲在了部队最前方的94式轻型坦克就等着这些家伙们冲进七百米的距离,要是开炮开早了,哪怕是炮术精湛如克虏伯也没有把握将整个的关东军战车大队留在战场上。
“快点啊,马上就好,艹!泥马!”克虏伯激愤的骂起娘来了。
就在克虏伯准备开炮的时候,高射机枪阵地上的崔勇似乎对在自己的机枪身上画上几个坦克击毁标识很感兴趣,理所当然的就在克虏伯开炮之前先出一招,硬生生地将已经快要落入克虏伯口袋的人头又抢了过来。
被几挺双联装高射机枪盯上了的16辆94式轻型坦克在每一辆都被强行分配了近百发的钨芯穿甲弹还额外配送了十来发穿甲燃烧弹,只装备有一挺六点五毫米口径机枪的豆战车憋屈的在还没有进入自己的射程就被全部打爆,全重不到三千五百公斤的94式轻型坦克只拥有一层薄薄的,心理安慰远大过防护力的铁皮似得装甲包裹,在高射机枪发射的穿甲弹面前几乎就是一个零下三十度穿了一身轻纱的【鸦】【片】【鬼】走出室内,在野外摆造型面对刺骨的寒风时的表现,死定了!
被几条火线扫过的94式轻型坦克无一例外的开始像喝多了的醉汉一样歪七扭八的合力在川军团阵地前画出了一幅抽象画,最后还把自己也点缀在上边,16辆坦克全部一弹未发就为天皇尽忠了,相当一部分的94式轻型坦克还被穿甲燃烧弹引燃,车上的机枪弹药不时的被大火诱爆,被激发的弹头如同蝗虫一般的在坦克内被撞得飞来飞去,彻底的将还没来得及逃出车内的车组成员全部消灭。看得在后方观察战斗情况的第19师团师团长尾高龟藏中将额头上青筋直爆。
一贯看不起94式轻型坦克那连装甲汽车都比不上的装甲防护的89式中型坦克乘员们仍然大大咧咧的齐头并进,马力远超豆战车的它们蛮横的撞开了挡住自己去路的阵亡94式轻型坦克,不时的用车载的90式57mm坦克炮向躲在碉堡内正疯狂射击的机枪小组开火,逼得川军团的机枪火力时断时续,就连发射阵地距离偏远的高射机枪阵地都被压制住了,跟随战斗的关东军步兵们立即开启了躲避、冲刺、躲避、再冲刺、开火压制、躲避、冲刺的模式,飞快的接近了川军团的阵地,现在的他们只需要再向前攻击前进二十来米就能够将手榴弹扔进川军团的战壕了。
挂上穿甲弹弹链的高射机枪和MG42不约而同的将枪口对准了嚣张的89式中型坦克,问题是用木板沙袋和少量装甲板在车外重新做了一层防护的89式中型坦克已经不是它们能够撼动的了,几次尝试未果的机枪手们只能放弃目标,把枪口又对准了关东军步兵,迷龙在碉堡里都开始大骂克虏伯这头肥猪延误战机了。
“开火!”克虏伯大吼一声,扳动了击发杆,一发五十毫米口径的钨芯穿甲弹飞出了炮口,直奔正在拼命压制川军团火力点的89式中型坦克。
“碰!”一声响亮的钢铁撞击声在某辆89式中型坦克的乘员耳边响起,在这些关东军坦克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枚弹头挟着强大的撞击力携裹着大量的装甲碎片和崩飞的零件一起将坦克内的成员们打成了蜂巢,有些大点的碎片还将这些尸体切割了一把,整个车厢内血乎乎的一片,大有全国山河一片红的气概。
“二辆、三辆、四辆……”一边记着自己的摧毁数,一边手脚麻利的在部下的帮助下换弹、调整、瞄准,然后再次准备开火抢人头。
碰!轰!几辆89式中型坦克和后方跟上来的迫击炮都不约而同的将目标指向了嚣张的连续开火的克虏伯所在炮位,几发50毫米榴弹和穿甲弹以及十来发60毫米迫击炮炮弹在炮垒周边炸响。
穿甲弹只是在炮垒外墙留下了几个小坑;榴弹也仅仅刨去炮垒一层皮而已;倒是落在炮垒射击口前方的几发60毫米迫击炮炮弹对炮垒中的人员造成了一些威胁。
飞进炮垒的弹片将一名弹药术输送员击倒在地,腰部中弹的他靠坐在角落里在战友的帮助下用急救包对自己的伤势做了紧急处理,然后半躺着等待医务兵的到来。
被弹片打得当当作响的防盾没有影响到克虏伯抢人头的决心,倒是被炮弹扬起的灰土让视线被阻的克虏伯只能心急火燎的等待着日军坦克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
砰、砰、砰……一连串的炮击声让克虏伯的一次拿下两位数的击毁标志的梦想完全破灭,他所率领的小组将几门PAK37反坦克炮推上了炮位,用极快的射速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将数十发穿甲弹倾泄在89式中型坦克的身上。
负重轮首先被击毁的89式中型坦克无奈的停在了前线当起了靶子,悍勇的关东军装甲兵根本没有考虑什么弃车逃跑之类的行动,他们转动炮塔,打响机枪,试图让自己成为钉在前沿阵地上的火力点,让跟随的步兵们有机会冲上川军团的阵地。
川军团这些少爷兵们一旦进入短兵相接的时候,没有了火力优势的他们一定会溃不成军的!这个念想成了几乎所有第19师团士兵们坚持到底的唯一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