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越南边境机场,全副武装的空降兵正在集结,没有豪言壮语,没有鲜花美人,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装备碰撞声,整个机场显得一片肃杀。
张逸背着专属他的特制伞包,怀里抱着一支瑞士索罗图恩20mmS18-100反坦克步枪,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丝毫不顾他面前李宗仁和白崇禧各自的前卫队长那杀鸡抹脖子的神色。
“老白叔也太欺负人了,咱们伞兵再差的也是兵尖子啊,这样的神兵利器不用来砍掉对方的金戈铁马,就得对付钢盔坚甲,最差也要用脑袋来试试啊。这倒好,用青龙偃月刀来切法国佬的JJ,丢人不?”
“让你空降河内怎么就成了阉割法国人了?”
张逸头都不回的答道:“JJ这玩意,外人看来威武雄壮,自己觉得钢筋铁骨,可你要用刀一比划,还没见血呢,嘿.那头低得,比毛还不如。现在河内剩那点玩意不是后勤兵就是关系户,个个都是鹰嘴鸭子脚,能吃不能拿的,没准咱还没落地呢就特么的举白旗了。”
“把法国人从河内引出来的计划你有意见?”
“意见大了,这可是空降兵的第一战啊,不说试试德国国防军,日本关东军,怎么也要让咱们碰碰法国正规军嘛,打一帮干啃军饷的玩意,这个不是三国里别人夸关张一试矛兮一试刀时关张却说被用来祭兵器的是隔壁家吵得他们睡不着的狗,这不是恶心人吗?我说你俩眼睛抽筋了还是在发羊癫疯呢?耶..”张逸不经意一回头,话立马僵住了。李,白二位长官正站在背后呢,后边跟着一帮子笑得呲牙咧嘴眼神不时飘向远方就是不看他的军官。
“滚滚滚,就没听过你小子的好话,就连匹夫比武都知道找软肋,你当是蛮牛对撞呢?”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白崇禧转头对李宗仁说道:“德公,我说没必要跑这一趟吧?这帮混小子打生下来就没带怕字,法国佬留在河内的那点也配叫兵的玩意能唬住他门,就是把军犬大队扔下去没准都拿下河内了。”
“嗯.”听到这话的大头兵也顾不得说话的是军中大佬了,那不善的眼刀飕飕的飞了过去,那毫不掩饰的煞气让白崇禧身后的军官都有些背脊发寒。
“庆功酒已经让装甲教导旅带上了,汇合肃清残敌后就直接开席吧,不用等我们了。”丝毫不在意那些带着煞气的眼神,在白崇禧甩完鞭子后李宗仁紧接着拿出了糖块。
“嘿,现在河内的衣服都被白叔扒光了,就等着咱们去【宠】【幸】,都不许掉链子啊,都得给我全须全尾的等着装甲教导旅给咱送庆功酒,我叫那帮孙子整天NB哄哄的嘚瑟,那是咱们没上场呢。只要咱上场了,他们就是搬运工的命,知道不?”张逸的大嗓门压过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
“好!”,列队准备登机的空降兵齐喝了一声,却让跟来的军官目瞪口呆。
“他们跟装甲教导旅怎么突然就水火不容了?”目送部队登机的李宗仁对白崇禧的提问让身后的军官都竖起了耳朵。
“一个是号称炊事兵都能去主力部队当班长的超级精锐,一个是号称天生就是被包围的,以一敌五是家常便饭,全员战斗兵的军中之军,一山不容二虎又不是说着玩的,相互之间能看对眼才奇了怪了。”说罢狠狠的瞪了身后军官一眼:“你们的部队要能和他们也水火不容一下老子做梦都得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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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虽然背着特制降落伞,但沉重的装备还是让张逸以超越人类承受能力的冲击力落在地上,强化过的身体却只是膝盖微微一弯就轻松化解了这股力量。
飞快的拔出腿袋里的M1911连开四枪,将十多米外总督府门口四个不知所措的卫兵击毙,手枪回插,快速脱掉伞包,在正对大门口的小花坛旁边卧倒,架枪,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时候其他伞兵才纷纷落在总督府门前的广场上。
不需要任何指令,全部由召唤人物组成的突击队或拖过空投下来的武器箱拿出支援武器,或组成三五人的突击小组开始向总督府攻击。
“轰,轰,轰”完全不像枪声的轰鸣在张逸手中响起,以超音速冲出枪管的钨头穿甲弹轻松撕开水泥砖墙,与建筑碎片一起将躲在窗后试图反击的法国警卫打得支离破碎,对总督府里的人员这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
飞快的退出打空了的弹匣,顺手拍入一个满弹匣,张逸嘴里吼了一声:“围起来,法国佬一贯是领导先走,别跑了总督让装甲教导旅看笑话”。
听到命令的突击小组开始从两翼向总督府后方的树林行进,拿到支援武器箱的使用MG34掩护突击小组,后方也开始架设迫击炮阵地。
“马德”张逸一巴掌拍在地上,刚打空两个弹匣,第三个弹匣还没开张,试图从后门冲出去的法国人被十几条索米打出的弹雨拍了回去后就立马打出了白旗,动作之快居然让迫击炮都没有发射的机会。
看着高举双手走出来的男男女女,张逸‘呸’的吐了口唾沫,指着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风度翩翩的老头大骂道:“你们前线那十几个团都被包围了,光法国军队就有7、8个团,居然还有心情开舞会?艹,你这总督当得真特么的不知所谓。伊虎,点一下人头,找找看有没有咱们要抓的孙子。”
“是”一个身高两米上下,虎背熊腰,身形完全不符合空降兵标准的壮汉站了出来,将手里的索米向身后一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扑克牌开始对投降者进行比对。
侧耳听了听慢慢减弱的枪声,大多是索米和MG34的声音,偶尔出现几声法国老式步枪的反击让人知道战事未完,但即将结束。各处陆续发射出的绿色信号弹让张逸有点暴躁的心态冷静下来。
“电台兵,报告指挥部,我已拿下总督府,法国印度支那联邦总督投降,驻军营地大部拿下,物资仓库已经接手,机场完好接受,河内战事即将结束,就看机动集群那帮孙子的了。原样发哈,别给我修饰了,我叫他们吃大肉,我叫他们能打法国佬主力。”张逸仍然保持了骂骂咧咧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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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指挥部内,李宗仁悠闲的翻着一本名为《抓住流逝生命--论战场抢救》的内部资料,还时不时呡一口张逸孝敬的极品老君眉,其悠哉乐哉的态度让白崇禧都看不过去了。
“我说德公,您那侄子照《红楼梦》弄出茶食孝敬你是应该的,他这会可是在前线,怎么也该牵挂下吧?空降兵降落时那几分钟可是任人宰割的”
“超级精锐用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作战方式夜间偷袭一支没有任何戒备战斗力连咱们武装警察都不如纪律极度松弛的军队,地面还有特勤局的接应,这点得有多背才会在空中被打掉?等这小子落在地上了,又有谁能拿下他呢?建生你不是试过好多次了吗?话说,你能不能把那本《装甲兵后勤保障条例》放下再说牵不牵挂那小子的话”
白崇禧一脸郁闷的挥了挥手,似乎要赶走那烦人的一幕幕。当张逸提出要对部队进行反审讯训练时,白崇禧认为以桂系的战斗力,除非是大规模战败,否则很难出现战争中途就有熟悉军队动向的人物被俘虏的情况。如果失败,情况能不能保密也就无所谓了。
不成想,随后的几次演习中,不但团,师部人员被这小子带人摸了,有一次演习连白崇禧的炊事班长和护卫队一个小队都被张逸用麻袋装了送到指挥部大门口,上边还贴了张条子,上边写着“当兵王级的人物要摸舌头时,战场上没几个落单的人能有机会逃脱。”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就在白崇禧郁闷时,一个通信参谋跑步进来了。
“报告,通讯飞机来电:突击队已拿下印度支那联邦总督府,印度支那联邦总督投降,空降兵业已拿下机场,仓库,大部军营,只剩下少量法国军人还在抵抗,但已经不成建制,装甲教导旅距离河内不到五十公里,明日上午即可抵达,大胜可期!”
李,白二位长官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次围点打援,包住了法国大半殖民军,再加上一次空降突击,这安南算是能在法国援军到达前拿下了,剩下的就看收尾后法国佬的反应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