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被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大炮,身为指挥官的奥诺维奇·波波夫满脸死灰色的看着那些扛着摄影机四处寻找机位的宣传部成员们在那边瞎忙碌。
在看过了日科夫偷偷带回的影像资料以后(就是当初某人炫耀搞出来的纪实电影),奥诺维奇·波波夫对中国,尤其是广西军队的炮火反制能力有了新的认识,技术官员出身的他绝对不会将所谓的意识形态也列入战斗力,眼见为实的奥诺维奇·波波夫根本不相信上头,其实就是那位眼高手低的集团军政委——梅赫利斯所发表的中国还处于莽荒时代,不要说熟练的操作使用先进火炮了,就连步枪的使用和保养都不能很好的完成。
你丫说的是树林里的猴子吧?奥诺维奇·波波夫在心头对梅赫利斯疯狂吐糟:【共】【产】国际的情报你认为这是托派分子对敌人实力的夸大;驻中华外交部武官送回的情报被你看着是这些外交人员试图骗取表彰的假消息;就连日科夫冒着生命危险从战地勾画出的广西军队攻防图以及影像资料都被梅赫利斯这孙子认为是广西方面的夸大宣传。总而言之一句话:梅赫利斯算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认为中华军队还是那帮大字不识,一公里之外就开始开枪壮胆的怂兵。
所以呢,当奥诺维奇·波波夫建议梅赫利斯将炮兵阵地分散布置,弹药也严格的按照作战纲领的要求与火炮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时,被梅赫利斯以队列看起来不够威武而否决了。转过头来的梅赫利斯将大口径火炮整齐而又密集的排成了一列列的纵队,炮弹和发射药包也齐整的码在大炮后方,换上了新军装的炮兵横排在炮位上聆听火炮阵地前方搭起不久的主席团上梅赫利斯口沫横飞的动员演讲。
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强大炮兵摆出了堪称是作死一流的阵型,奥诺维奇·波波夫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感情老子的劝诫还特么的起到了反效果是吧?
“政委同志,现在炮兵阵地实在太过于危险了,哪怕是有一发敌人的炮弹落在我们的炮兵阵地上都将会是一场席卷整个炮兵阵地的巨大爆炸,您看是不是在拍摄完毕之后将大部分的炮兵打散重新布置,只留下镜头内的少量炮兵来满足拍摄的需要?”奥诺维奇·波波夫小心翼翼的向自己的老大建议着。
“我的指挥官同志,请不要太过于杞人忧天了,那些懦弱的连步枪都不会保养的中国人有什么能力威胁到伟大的苏联红军的炮兵阵地呢?”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意出来的梅赫利斯非常干脆的否决了奥诺维奇·波波夫少将的提议。
看着为了取得万炮齐发视觉效果的摄制组已经开始指挥着工兵们开始搭建高台和铺设拍摄轨道,奥诺维奇·波波夫哀叹一声,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被中国炮兵反制之后的这一大片队列齐整、气势雄浑的‘炮灰’部队那凄惨的景象了。
不过现在的炮兵少将暂时还不需要过于担心自家炮兵阵地的安危,因为在刚刚结束的一场徒手自由搏击中大获全胜的迷龙他们正在将被打得扑街的毛子兵一个接一个的扔上这些毛子兵来时乘坐的军用卡车,在仔细清点没有遗漏之后,迷龙这才示意没有参与群殴的毛子司机赶紧开车滚蛋。然后在老毛子的卡车还没有发动之前就一溜烟的跑回了哨所,顺着交通壕向阵地后方溜之大吉了。
身为战斗民族的老毛子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在卡车回到苏军营地不久,上千号的苏联哥萨克骑兵只携带了马刀与马枪,披着白刃战时能够保护脖颈的披风在川军团阵地前远方集结起来,一边掏出背囊里的列巴、熏肉和伏特加开始准备晚饭,一边静静的等待着天黑。
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哥萨克在一辈又一辈的口耳相传中非常清楚,这些在刚才的肉搏战中占了些便宜的中国军人么这会儿一定在兴高采烈的庆祝着,哪怕是再稳重的将领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对部下们泼冷水,而这一阵子的兴奋就意味着在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这些大兵们一定会比往常睡得更熟,到那个时候……哥萨克们单单凭借着马刀就能够将这些黄皮猴子们砍杀大半。
说实话,这些还没有真正参加过战斗的哥萨克骑兵们的想法的确不错,但是对于在几年前就跟马家军同样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而且实战经验丰富的精锐骑兵较量过的广西军队对于如何防止被高速突击部队夜袭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方法,而且在作战条例中早已明文规定,无论战局是如何的占尽优势,只要部队不是身处安全的大后方,那么明哨暗哨的安排与警备地雷的埋设一个都不能少。哥萨克骑兵们的想当然注定要成为一场残酷的屠杀。
天色刚刚蒙蒙亮,早已按耐不住的哥萨克骑兵们按照老祖宗还是马贼时期留下的经验,用破布裹住了马蹄,而且还束好了马口,就连去骑兵自己都叼住了一块用布巾裹住的软木,一个个悄无声息的暗暗向川军团的阵地靠拢。
在川军团前线某个坚固的大型碉堡中,龙文章不无得意的站在了一处射击口后方,摆弄着面前一挺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的水冷式马克沁机枪,转头向问题军团的其他几位高级军官‘规劝’道:“哥几个,咱现在也算是挂上将衔了,主要还是得靠脑袋吃饭,这单兵素质差点就差点吧,没必要单单为了较劲就赌得这么打哈!”
“滚!”早已将荣耀视之为超越生命的几位将军一边同样在摆弄着面前的马克沁机枪,一边毫不犹豫的呵斥了最先发起赌博的龙文章:“谁特么的让你小子这会儿来装好人了?”
“嘁,不识好人心。等到时候把上头配备的重型坦克营给输掉的话,可别找老板哭鼻子啊!”
“少特酿的小看人,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艹”
“就是,别特么的打过几次日本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老子们玩机枪的时候,你小子还在撒尿和泥呢!”
就在诸位将军开始歪楼到谁最先参军打仗的时候,一盏红灯开始闪烁,身经百战的将军们就像是被紧急断电的播放器,立即收声,眼睛开始从观察孔搜索起哥萨克骑兵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