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帐外鹰的嘶鸣划破长空。
贺沐清猛的睁眼,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她做了噩梦,梦到中原北疆两军交战,结果两败俱伤,尽数伤亡。楚非云和索熠也没有幸免……
贺沐清的心跳的飞快,枕边早已被泪浸湿了一片。
“怎么,做噩梦了?”
贺沐清望向地上。
索熠双手枕着头,眼睛微闭,一副闲然自得的样子。
“没有……”贺沐清可不想让索熠知道自己做得噩梦。
“嗯?没有,那我怎么看你哭的那么厉害?”索熠翘着二郎腿。
“有,有吗?”贺沐清拭了拭脸上的泪。
“梦到谁了?”索熠笑着转过头来看着贺沐清,眼神温柔不已,语气中满是安慰。
“我……我梦到中原与北疆大战,中原胜了,我喜极而泣。”贺沐清结结巴巴地说道,平日的伶俐无影无踪。
“中原赢了?那就是楚非云赢了咯。可我怎么听见你梦中叫的,一直是索熠呢?”索熠的笑意深了几分。
“有吗……”贺沐清不知所措……自己梦中……好像……
“嗯?难道不是吗?”索熠挑了挑眉。
“呃……”贺沐清窘迫不已。
“啊啊啊,好困啊,继续睡,继续睡……”贺沐清飞快躺下,闭眼,回避索熠的问题。
“哈哈哈……”索熠看到贺沐清这幅有趣的样子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这个索熠是王八,还真有趣呢。
“你笑什么?”贺沐清嘟囔着,满脸通红。
“我笑你的天真可爱啊。”索熠的声音很柔和。听得贺沐清不禁酥了一酥。
贺沐清干脆不睬他,继续“睡觉”。
“好好睡吧,我出去巡逻去了。”索熠身子一挺,从地上爬起。走出账外,巡逻去了。
“……”贺沐清将头埋进被子里……你还真走啊……
账外。
守夜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散布在北疆大营。
“中原军队到哪了?”刚才账内的温柔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冰冷。
“禀将军,中原大军已入中原境内。大抵要整顿半月,然后卷土重来。”
“好,盯紧他们。”
“是。”
索熠皱了皱眉,随即一笑……我就不信我奈何不了你……
贺沐清起的很早,从今天起,她不打算继续躺在床上。
贺沐清随意挽了个髻,松松快快地垂在后脑勺上,但这并不能掩去她清丽的容貌,反而将她衬托着更加清新靓丽。
“今天起地那么早,真是反常啊。”
索熠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一身黑色劲装格外帅气。
“老睡着,对身体不好。”贺沐清微微一笑。
“终于开窍了。”索熠笑道。
贺沐清随意撇了索熠几眼,没有说话。她没有发现,不经意间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走,带你去个地方。”索熠一把拉过贺沐清的手。
“喂,变态,放开。”贺沐清使劲挣开索熠的手,可她的力气怎么大得过索熠,挣了半天还是没有挣脱。
“上马!”
索熠飞跃上马,反手一拉,贺沐清稳稳地落在了索熠面前。
“我要一人一匹马!”贺沐清大吼道。
“不行!”
索熠也用同样大的声音吼了回去。索熠的双手紧紧地锁着贺沐清,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贺沐清绷紧全身肌肉,不想碰到索熠。可这马又有多大,免不了,要做些身体接触。
……
到了。
索熠一勒马绳,马停了下来。
“终于停了,终于停了,快放我下来。”贺沐清一把推开索熠健壮的手臂,从马上翻下。
“你看那边。”索熠抬起手向远处的一座山指去。
贺沐清朝那边看去:“什么嘛,不就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丘。还一大早跑那么多路来这里。”
“你再仔细看看。”索熠有些急切。
贺沐清眯着眼,又看了几看。
忽然,她呆住了。
山坡上,有无数只五彩缤纷的鸟儿。贺沐清从未见过,原来一只鸟的羽毛可以有这么多颜色。这么多颜色汇集到一只鸟上,是多么有趣啊。
“好好看啊。”贺沐清瞪大了眼睛,“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鸟儿呢……”
“这鸟的名字叫灵鸟(楼楼顺便取得),在你们中原一只也没有。在北疆虽然有,但是极为稀少。由于灵鸟十分稀有,毛色靓丽,百姓们都将它视为圣物。”索熠向贺沐清解释道,“没想到这极为普通小山丘上居然生活着难寻的灵鸟。”
“稀有的东西果然漂亮。”贺沐清沉浸在五颜六色中。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帮你抓一只来。”索熠拍了拍贺沐清的肩膀。
“哎,别。”贺沐清一把抓过索熠的手,阻止他的捉鸟行动。
“鸟也是生命,只要是生命都渴望自由。你若把它捉来,它便没了自由。这样不好。”贺沐清缓缓到,语气十分祥和,仿佛是在教导一个三岁小孩。
“好,我不捉,也不会允许别人捉。不过……”索熠的目光很柔和。
“不过什么?”贺沐清问道。
“你能把手放开了吗……”索熠悠悠道。
贺沐清被索熠一提醒才发现,刚刚为了阻止索熠捉鸟,自己的手一直抓着他的手。
贺沐清赶紧两手放开,脸早已成了熟透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