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马上恢复了清醒。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沉迷于美色了?再说,索熠这王八有什么好看的。
……
过了一会,北疆士兵们停止操练,整齐地站成一个队列,而索熠则站在队列最前端。
“北疆万岁!”他大声道,雄浑的声音响遏行云。
“北疆万岁!”下面的北疆士兵们举起手,齐齐应和道,气势壮阔不已。
忽然,队列分成了两半,中间多出了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来。士兵们鸦雀无声,一个个全都屏息凝神地看着中间。
……囚车缓缓驶过。而囚车上载着的正是楚非云与几名中原大将。
贺沐清倒吸了一口冷气,索熠这是要干什么!贺沐清的目光越过巨石向楚非云几人望去。楚非云衣冠整洁,气色如常,看上去在北疆大营内应该没受过什么刑。但愿如此吧,贺沐清轻叹一声,继续盯着那边的动静。
终于,囚车停了下来,停在索熠的面前。
索熠面色凝重地看着囚车上的几个人,似乎要将几人看透一般,目光紧紧不放。
“你们,谁是未婚者?”索熠的声音冰凉彻骨,听着让人寒意满身。
周围士兵全部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打仗,和已婚未婚有关联吗?而在巨石之后的贺沐清却有些震惊。这索熠过不愧是北疆的三军统帅,这么快就能量目标锁定这寥寥几人上,这思维非常人能比啊。不过,他为了寻自己的未婚夫如此大动干戈,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贺沐清有些担心。
囚车上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所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囚车上的几人中,大多都已中年,早就妻妾满房,只有楚非云和另一个叫赵四的未婚未娶。
囚车上的人都一言不发。未弄清楚索熠的之前,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索熠见他们不答,便将每人都端详了一阵。索熠不是俗人,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了楚非云身上。
“楚将军。”索熠似笑非笑。
“请讲。”楚非云虽是在囚车之上,但却风度不减,与在战场上神情无异。
“你可认识此人?”索熠从袖中抽出一幅画,在楚非云面前慢慢展开。
巨石之后的贺沐清死死地盯着那副画,背后的冷汗早已浸湿了一层衣服。没想到这索熠不仅擅长打仗,这画功也是一流的。她离开营帐的时候已经快五更天了,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索熠能画成这样,估计皇宫内最好的宫廷画师也要逊他三分吧。虽然线条比较急促,但是还是很容易认出画上的人的,像楚非云这样青梅竹马十年的人更是一眼便知。
楚非云看到这幅画,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又立刻恢复平静,显然,他认出了贺沐清。阿清该不会是在索熠手上吧,楚非云担忧不已。
“并没有印象。”楚非云虽心中满是担忧,但脸上波澜不起,连所以也没有看出倪端。
“嗯?你在想想。”索熠脸上有些不解,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但看楚非云似乎真的不认识那个“索熠是王八”。
楚非云抬着头若有所思:“嗯……真的没见过……”
“好。”索熠撇了撇嘴,“先带下去吧。”索熠知道,自己从楚非云口中什么也套不出。
贺沐清紧抿着双唇。索熠不会对阿云,做什么吧……哎,现在北疆军营的守卫肯定加强了,要进去,肯定不像昨晚那么简单,现在只能等朝廷援军了……啊……饿死了,干粮都吃光了……哎……睡一会吧,一夜没睡了……
……
周围亮着幽幽的火光,素色的帐篷被火染成橘色,很是好看。
“这是哪儿……”贺沐清艰难地睁开眼。
贺沐清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翻了下来。她环顾四周,屋内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低矮的小桌罢了。小桌上细细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烛台被烫的通红。烛台上的纹饰不想是北疆的,看上去却也不像中原的,倒像是西凉那一边的。
这大概是西凉商队吧……贺沐清琢磨着,应该是自己睡着了便被途径的西凉商队救去了。不过,中原与北疆战火未消,这商队敢贸然穿过这里也是奇了。
“姑娘醒了。”
一道声音惊醒了坐在床头沉思的贺沐清。贺沐清向门口望去,一人微笑的现在那儿。
看他长相,是中原人。
“这里是……”贺沐清问到。
“姑娘为何会孤身一人在这北疆大军营外呢?”那人不回答,反问了贺沐清一句。
“我是来救人的,被北疆俘虏的中原军队中有我的亲人,不料北疆守卫严密,一直进不去,后来便由于体力不支在北疆营外睡着了。”贺沐清自然不会说出索熠要收她为妾的那一段。
“哦。”那人应了一声,“我们也是来救人的,楚将军与他的军队被俘,朝廷派平阳侯闻映领五千精兵前来,营救楚将军。”
“原来如此。”贺沐清点了点头,“那你们打算何时开始营救?”
“明日。”那人笑了笑。
“明天我能去吗?”贺沐清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这……姑娘救救亲心切我也理解,可明日一去凶多吉少……”他摇了摇头。
“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贺沐清抢着说。
“那行吧,姑娘好好休息。”他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贺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