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贺沐清手中的剑被打掉了。
贺沐清跌坐在地上,从伤口中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将贫瘠的黄土染成异样的鲜艳。
她早已用光力气,早已遍体鳞伤,只能在地上爬滚,躲避敌人疯狂的刀。
“嘶……”又是一刀,直接砍在了贺沐清肩上。她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缓解着肩上入骨的疼痛,她只能吸气。
“阿清!”楚非云忽然看见满身鲜血的贺沐清,赶紧驾马疾驰到她身旁。
别血液堵住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只能微微抬眼看着马上那个依旧高大的身影。
楚非云倾身,一手将躺在地上的她揽起,抱到马上,握着缰绳的手有些颤抖。
她伤成这样,他的疏忽也是一个很主要的原因吧。
他脱下战袍裹在她身上,并将牢牢得她护在怀里。
一边击杀着敌人,又一边摁着她的背输真气。
怀中的人稍微有些力气,可他的心却还是疼得厉害。
他应该先亲自把她送出战圈,交给别人,他放心不下。可,中原主帅怎么能脱离战场,若是要保护她,战场这边就必定会有疏忽……
楚非云将已经昏迷的贺沐清紧紧拢在怀里。
他不会离开战场,但也不会再让她受伤,他一定会做到,就算遍体鳞伤。
一边护着贺沐清,一边击杀敌人,楚非云的动作吃力了许多。
他紧咬牙关,用上全身力气。
……
索熠与元喆的早已过了不下百招,两人都使出所有招数,将北疆与西凉的武功精髓展现的淋漓尽致。
索熠右手的虎口早已解开,鲜血流满了整个手掌。索熠的武功在同辈人中几乎无人匹敌,可他对上了征战多年,功力雄厚的元喆。
索熠调整了一下体内的真气。
单靠他个人几乎没有赢的可能,如果楚非云能赶来或许还有赢的可能。
如果继续维持这种状况的话……唯有玉石俱焚了……
忽然,元喆停止了攻击,转为防御,同时,又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而这并不是为了蓄力而后退。
元喆停在了索熠十米开外的地方,忽然仰天高呼。
索熠眉头紧锁。
元喆,这是要……
听到此音的西凉士兵以奇异的路径向元喆所在的方位靠近。
这似乎是西凉独有的阵法。
在三个军队早就混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时发动阵法……
这会是何种奇阵,而元喆又是何种居心……
令人住摸不透,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