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她怎么了?”贺沐清抬起眼看着贺基那张抽搐的脸,心中不安极了。
闻映果然早有防备,翠翠只是到侯府附近调查了一下,就被抓住了。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闻映如此提防外人,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怕被外人知道。不过,这次翠翠被抓,平阳侯府肯定会对外更加提防,到时候若要再查,恐怕难度会增加不少。
“刘翠擅闯平阳侯府,结果被侯府家丁捉了起来,硬说她要偷侯府的东。刘翠那贱婢嘴软,就将贺府的名字报出来了。贺沐清,你给我说清楚,刘翠到底在干什么,现在到好,侯府派人过来质问我了。”贺基将桌子重重一拍,像是将气都撒在了桌子,要将桌子拍裂似,“我和那闻映本就是政敌,刘翠这么一闹,我贺基岂不被他抓住了把柄,到时候被他说个‘贺府丫鬟偷他侯府的钱’,脸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翠翠虽然胆子比较小,但做事还是谨慎的,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去调查侯府,绝不可能在侯府周围调查,路过侯府的时候也顶多朝门口望两眼,更别说擅闯侯府了。翠翠被侯府当做贼,概率是很小的。
莫非,有侯府的人在街上认出了翠翠是贺府丫鬟,然后故意把她抓来?
爹不是说,闻映是他政敌吗,侯府抓来翠翠,便可以诋毁爹了。
不过堂堂平阳侯用得着这种手段吗,再说闻映远在战线,侯府的人怎么可能擅做主张。
那他们干什么抓翠翠?
“贺沐清!”贺基的一声吼将贺沐清从思考中拉了出来,“到底是不是你叫翠翠擅闯侯府的?”
“是,但我只叫翠翠去侯府周围走一趟,并未令她擅闯侯府。”贺沐清语气坚定。
“不管刘翠有没有擅闯,你现在马上去平阳侯府道歉。”贺基气喘吁吁地坐下,他现在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
“是。”
先去平阳侯府探探虚实也好。
“让刘管家和你一同去。”
“是,爹。”
……
进去的时候,贺沐清大吃一斤。
翠翠已经被打得快没气了,背上,鞭子抽出的血痕触目惊心,脸苍白的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这平阳侯府,不知道给翠翠动了多少刑。
贺沐清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对不起,翠翠,是我害了你。
平阳侯府,不要太过分。
这么做,凭什么让我来道歉?
“我贺府的丫鬟犯错,自当由我贺府的人来处置。平阳侯身在战线,你们在府中这么擅动酷刑,是什么意思?”贺沐清秀眉一挑,目光顿时冰冷彻骨,似比雪还凉上三分。
“那贺姑娘指使丫鬟来窃取我平阳侯府财产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开口说话的是闻映的妻子蔡氏,闻映走后在平阳侯府权力最大的人。
“我并未指使我的丫鬟偷盗,是你们故意栽赃嫁祸吧。”贺沐清冷哼了一声。
“那便是那丫鬟故意而为之喽,贺府也不会管管下人,净让这些畜生犯事。”蔡氏斜眼望着贺沐清,语气中满是轻蔑。
“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才是畜生。”贺沐清提高了声音。
“小姐,不要意气用事。”身旁,通贺沐清一同前来刘管家低声劝阻。
“我自有分寸。”贺沐清小声回应。
“也不必说谁是畜牲,谁不是畜生了。”蔡氏语气依旧轻浮,“只要贺姑娘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放了那丫鬟,从此再不来犯。”
果然,有要求。
“好,你说。”贺沐清并未思考,脱口而出。
先救了翠翠再说。
“这几日老爷远在前线,我一人在府中也十分无聊,不如请贺姑娘来我府上住几日,陪我说说话,待老爷回来再走,如何?”蔡氏轻抿了一口茶。
贺沐清蹙眉,蔡氏的意思是……要将我软禁在平阳侯府。
她是想限制我,阻止我去战线,破坏闻映要干的某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