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狱卒走过来,冥洛玄又加了一句,“别把弄死了。”
“是。”狱卒点点头,然后打开牢门,把靠在墙上的飞雪给拽出来,一路又拖又拉的将她带到了刑室,然后将她吊起来。冥洛玄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狱卒拿着一根鞭子,“唰”的一声,打在空气中,一张丑脸恶狠狠的,显得很狰狞。“说吧。”
飞雪照样不会理他,她现在整个人悬吊在半空中,不光后背和腹部在痛,现在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隐隐作痛。
这样的倔强,让狱卒更为恼火,鞭子在空气中抽打的更为大力了,“劝你还是早点招了吧,得到王爷想要的答案了,你也可以轻松一点。”
“哼……”飞雪轻哼一声,微微撇过头,不屑去看他。
这样的态度彻底惹火了这个狱卒,他心一横,手扬起了鞭子,“妈的,给脸不要脸!”说着一鞭子就打了下去。
啪——
清脆的声响在飞雪身上炸开,飞雪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很快的就松开了。狱卒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女人,一鞭子下去竟然能做到面无表情?他并不是没有对女人用过刑,那些都是惹怒了王爷之后受到的惩罚,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一鞭下去,不是疼的大声尖叫,就是直接晕厥了过去,哪像这个女人!
“说不说,啊?”狱卒凶狠的恐吓她,“老子让你说,说啊!”
飞雪听到她的话,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慢慢的说了一句,“我老子在地狱!”她是个孤儿,在她七岁那年被年仅五岁的小姐给捡到,然后不顾她浑身脏兮兮的,用一双素白的小手递给她一个馒头,并且说了第一句话,“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就是这句话,让她无怨无悔的跟了她十年。虽然当时小姐说话的口气淡漠到一种无所谓,可是她依然觉得那是她听过最美好的声音。父亲,她早已没有了印象,她的亲人只有小姐,和绝杀殿的那帮兄弟们。
“你他妈……”狱卒恶狠狠的瞪着她,这女人,在挑战他!在下一秒,他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飞雪的身体上,“我他妈送你去地狱见他吧!”
小小的刑室中,只听得见一声接一声的抽打声,却不曾听见有人惨叫。并不是飞雪真的不怕疼,或者很耐打,而是因为,她觉得在这种人面前呼痛的话,只会觉得很没有面子。小姐曾经教导他们:“永远不要在敌人面前示弱,不要让敌人觉得自己很强大,这样只会削弱自己的战斗力。”
安绮舞说的这句话,她一直都记得。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她的唇角缓缓的,缓缓的扬起一抹弧度,用一种似嘲讽似不屑的笑容面对着那个狱卒。尽管她的身体很疼很疼,可是她依旧还是完成了这个动作,柳眉在微微抽搐了一会儿之后,她继而散打出更大的笑容来。
狱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给笑的有些心里毛毛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人,被打了还笑的这么开心?可是仔细看去,她的笑容中又带了很多东西,他看不懂。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惨叫一声,甚至连轻微的哼声都没有。狱卒发了狠的去抽他,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反而是他自己被飞雪的笑容给吓住了。
又抽了几鞭子,狱卒扔下鞭子,“妈的,老子累了,明儿再继续!”他不会承认他是有些害怕她的笑的。
飞雪勾起来的唇角慢慢的放下来,是真的很疼啊!可是……她忍过去了!
朱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七王府,刚好因为冥沧绝这两天闲得很,有事无事就会粘着安绮舞。朱雀到了之后,就看见冥沧绝和安绮舞热吻的画面,惊的他口中一个“主上”俩字刚出口,就硬生生的止住了。
安绮舞和冥沧绝两人均是武功高手,就算是朱雀不出声,他们也能很快的察觉到他的存在。安绮舞微微有些窘迫,被自己下属看见这样一幕,真是……而冥沧绝却是带着欲求不满的不爽表情,真是,跟舞儿亲热一下还有人来打扰,真烦!
朱雀也很窘迫啊,不小心撞见主上和七王爷在那个啥的,他自然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特别又是冥沧绝那仿佛带着十万电伏似的目光瞪着他,让他更是不知所措,手心手背上全是冷汗,被冥沧绝给吓出来的!
安绮舞拍了冥沧绝的胸膛一下,“放松点,你干嘛要瞪他?”
“看他不爽。”冥沧绝直白的回答道。
安绮舞白了他一眼,干脆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走到朱雀面前,“别理他,这人有病。”
“主上……”他要怎么回答?附和主上,说七王爷这人的确有病,然后准备追杀他一辈子?噢,还是杀了他吧!
“有什么事?这么急。”安绮舞问道。
朱雀这才叹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说正题了,“主上,飞雪,被抓了!”
安绮舞用了一分钟时间才消化他说的话,可是仍然有些不太相信,“什么叫被抓了?”飞雪的武功可是她亲手教的,无论是古代的武功还是现代的搏击,全都是她一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被抓呢?难道连逃也逃不出来么?
“是这样的,飞雪找到了冥洛玄的禁地,就在她进去之后,冥洛玄刚好来了,之后我就看见飞雪被两个死士抓住,给拖走了。”当时如果不是飞雪阻止他去救她,他恐怕早就扑上去了。“飞雪不让我救她,所以我就……”
“飞雪这样做是对的。”朱雀的武功不行,如果贸然前去相救的话,不但不会救人成功,而且还会搭了自己。
朱雀有些焦急,看见飞雪被两个死士架出来时的模样,飞雪好像受伤了,否则他一定能用轻功逃脱的,但是她没有,这足以看出来,她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
“有没有看见飞雪被带到哪去了?”安绮舞问他。
朱雀思索了一下,“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地牢。”三王府的路,他已经摸的差不多了,刚刚飞雪背带走的方位,就是地牢。
地牢么……安绮舞思索了一下,如果只是地牢的话,她倒是能去闯,“朱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