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古时,比丘国常年处于战争中,后来当战争结束了,人们便纪念期结束的日子,也就是今天的百花节。
百花节时,城里的居民皆要走出家门,挂灯笼,猜灯谜,点孔明灯。一方面是庆祝和平,再一个是纪念为今日的安定死去的人们。
本是盛夏,天空中繁星点点,但王城的灯笼逐渐亮起,竟把天上的星光都给掩盖了不少。
一时间烟火四起,在天空炸出一团团锦簇花卉,煞是好看。
胡杏儿看得呆了,久居深山的她哪里见过这般人间景象,不由得起了在人间多玩耍些日子的念头。
再说说李江海,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包子,虽比胡杏儿见得要多,但也不曾见过烟火齐放地震撼。伴随一声声炸裂,天空中就绽放出不同颜色的花朵,噼里啪啦地散落开。
红的、绿的、紫的……
小孩们玩闹戏耍的欢笑声,文人书生猜灯谜的声音,妇女们聚在一起聊天地声音。
还有许多二八少女正三五成群地走在街上,希望能借着百花节这天寻觅到如意郎君。
慕容清望着已经被烟火迷住的两人,不由得得意起来。区区烟火就能把他们给吸引住了,那午夜万盏孔明灯齐放飞会怎样?他在心中算计,要怎样才能让胡杏儿对他高看一眼,但是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毕竟胡杏儿不是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她是修行者,自然眼界要高。
慕容清抬起头望着那些漂亮的烟火,对二人说道:“沧洲大小国家何以千计,但长久和平的恐怕也只有我比丘国了。”
李江海转过头:“我对这些不大了解,不过我曾经在宝象国呆过一阵子。干旱三年,当真是民不聊生,苦了那些老百姓。”
提起宝象国,慕容清想起一件事情:“当初我国也派人送去不少粮食、饮水,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不管怎么送也是不够的。我听闻当时修行者联盟管理协会也曾捐出了不少的赈灾款,足有十万灵石之多,若是到了宝象国,也该不会这么惨了。”说完,他叹息一声,似是惋惜。
李江海惊诧道:“怎么?难不成没能到得了宝象国?那去哪了?”
“自然是被人给卷跑了。”
“捉住那人了吗?”
慕容清笑着摇摇头:“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我听闻宝象国出了一个尸魔,尸魔死了,自然雨水充足了,也就美人再去追问这件事情了吧。”
是啊,事情已经过去了,谁还又在乎这件事情呢?
李江海在乎,他亲眼见到饥饿的人在面前死去,那种感觉是忘不掉地,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不过是个低微的修行者,就连修行者联盟管理协会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哪怕是想管也管不来。
“我也听说了,据说当时尸魔被一名金丹期的修行者斩掉的,不然之后再想斩他便难于登天了。”李江海想起当日的事情,一阵后怕。
慕容清看向李江海,似乎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人对宝象国的事情很是了解。但仔细一想,那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或许是道听途说的吧。
“大好的时光不谈那些晦气的事,走,我带你们去街上转转。”
两人跟着慕容清出了酒楼,来到熙熙攘攘地街上。
此时街上的人比之白天还要多,就是卖货的摊子也都挤在一起,人满为患。
几人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却失散了。
这般多的人,又去哪里能找得到胡杏儿?李江海与慕容清两个头四个大。慕容清只好差手下的武士去寻找胡杏儿,他与李江海在一起。
但是李江海却想独自去找胡杏儿,他着急的表情不似作假,慕容清便由他去了,并商量好在酒楼碰头。
李江海辞了慕容清,被微风拂过面孔,顿时神清气爽。终于摆脱了要命的胡杏儿了么!
他提着剑,在街上自由自在地转悠,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要去瞧一瞧,哪怕是两人在骂街的,他也要上前瞧一瞧。
他就像一个好奇宝宝,对什么都感兴趣。
左顾右盼间,李江海被前方嘈杂的声音吸引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多人围在一起,堵的水泄不通。
李江海提气脚下运力,轻轻一跃便跳上了一辆靠在屋檐下的马车,再一跳,直接上了房顶。
李江海到了房顶之上,忽然发现被人群围在中央的那人眼熟。这人不是那日宝象国斗尸魔的其中一人?
这人还在果城的清平酒楼见过,尖瘦脸,一身的排骨。
李江海纳闷道,这里距离果城少说也有四五百里,怎么就在这见到了他?
这人便是被当日在果城被葛称为齐兄的那人,全名唤作齐金银。
齐金银是一个散修,没有门派,就连功法都是七拼八凑而来,但他却能修炼至筑基期,也是了不得。
圈子里齐金银正拉着一名女子的手不放,口里说什么随他回府双修之类的话,李江海不大懂什么是双修,但见那女子满脸的惊恐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李江海想下去出手救那女子,顺便问一问清平酒楼的事情,但是他的修为不过才是炼气,怎能打得过筑基修为的敌人?
筹措间,一盏盏孔明灯从城中的每个角落升起,真个似天空挂着的繁星,却比繁星还要好看数倍。
李江海一时间看得呆了,等回过神来,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
去哪了?
李江海有种只觉,当日清平酒楼的事情绝对与他们几人脱不了干系,但仅仅是只觉而已。不过今日撞见了他,怎么也得问个明白。
他想到了慕容清,比丘国的皇子,要是请慕容清帮忙的话应该很容易便能查到这个人。
于是,李江海准备远走高飞的计划泡汤了,他在屋顶上飞快地往酒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还是那家酒楼。
慕容清早已与胡杏儿坐在了二楼。
两人已在此坐了快半个时辰了,还不见李江海回来。
只听胡杏儿说道:“大概他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