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宗一共有三个系别,分别是剑修系、炼丹系、锻造系,且每个系都有一位长老。除却这三个系之外,又有执法长老、外门长老等职务。
此时,宗主流云真人正坐在大殿的首座。其下的次座又分别坐着剑修长老邹万重,执法长老孙懿,炼丹长老朱琦珊,还有锻造长老田布慌。
流云真人岁数已过百,但精神依旧抖擞,看起来不过三四十的年岁。
“各位师弟师妹,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事要商量。”流云真人开口道。
朱琦珊是个端庄淑雅的妇人,她问道:“什么事情那么重要,竟要把我们都叫来你这?”
“是啊,我那还有一柄剑未打好,师兄你有话赶紧说,我怕手下的那些弟子弄砸了。”说话的这人是田布慌。
邹万重笑道:“我猜是那个弟子李江海的事情?”
孙懿似乎没有睡好,用手支撑着脸:“一切师兄你自己决定好了。”
流云真人知道自己这几个师弟的性子,除了邹万重与田布慌外,其他两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喜欢管的太多。
“邹师弟说得不错,确实是为了那个李江海。”流云真人说道。
邹万重接口道:“那个李江海的资质不凡,又喜欢练剑,应该给我做弟子。”
本来若是没人争抢李江海,他们几个长老也就听流云真人的安排了,可邹万重这个人性格比较古怪,素来不会说好话,在少年时就时常得罪这几位师兄弟,所以当他一开口要人,其他人便对李江海感了兴趣。
只听田布慌道:“诶,资质好不代表就能出人头地,我不知道见过多少天才夭折的,我看还是跟我学锻造之法稳妥一些。”
朱琦珊嘻嘻笑:“田师弟这话就差了,你那锻造系里都是些光棍条,似李江海那么优秀的弟子,到了你那里可别带坏了。”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孙懿刚想开口,流云真人便抢道:“孙师弟,我看你便算了,总不能叫他跟你去学怎么执法吧?那他的人缘不毁在了你手里?”
孙懿被流云真人呛的说不出话,他张了张嘴便作罢了。
流云真人接着道:“上次报名考核时,我们都在暗中看着的,李江海什么样的资质不用我多说恐怕你们也知道,要知道,以他这种资质,恐怕放到清幽派都会被当宝贝供着。”他顿了一下,“我七七宗虽不算小,但是跟那些大派比起来还是不足的,只怕他们随便的一个长老的修为便比我们加起来还要高不少,所以难就难在教导方面。”
邹万重皱起眉头:“师兄的意思是,凭我们的底子不一定能够教的好他?”
“不是不一定,是难教。”朱琦珊依旧笑嘻嘻的。
田布慌也不在打趣,认真道:“这个倒是实话,我派在千百年前也曾出过修为高深的前辈,可现在已经有点没落了,但既然遇见了他,总不能任之不管又或者以寻常弟子的方式去教导他,那样就太暴殄天物了吧。”
孙懿点点头,有气无力道:“我们几个师兄弟也就流云师兄你,还有邹师兄是元婴的修为,我们几人,包括孙剑平孙师弟都不过才是金丹而已,说到教也不过只能教到金丹、元婴,再往后,就要靠他自己了。”
孙懿说的不错,他们的修为虽然已不算低了,但是对于李江海的这种资质来说恐怕还不够。
流云真人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让他们一齐来商议,他虽为一宗之主,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做不了主,一是李江海太过于耀眼,是宗门将来的希望,必须好好培养,二来嘛,他不想埋没人才。
“我有一个提议,你们参考一下。我认为,我们不能给他过多的关注,他需要成长,只有在逆境中成长的人才是最好的。”
邹万重点点头:“不错,但是李江海的性格我有些摸不清。”
田布慌笑道:“有什么摸不清摸得清的,一个孩子,性子能复杂到哪里去。”
“是啊,一个孩子而已,性子再不好,经过正确的引导也会变好的。”朱琦珊附和道。
“就是他的性子太好了,所以我才摸不清。”邹万重便将李江海报名测试天赋时的情况说了出来,又说了李江海一个月内苦练剑法,竟在月考的时候能与刘青山一战。
孙懿突然听闻刘青山,瞬间没有了困意:“你说什么?与青山比试?怎样?”
刘青山是孙懿的亲侄子,打小便在孙懿的身边学习剑法,已练了好些年。
邹万重笑道:“当然是输了,但李江海经过一月的苦练,出剑的速度已与你那宝贝侄子相差无几了,最后一剑要不是他放了水,恐怕你那侄子也不一定能赢。”
刘青山他们几位长老都是知道的,对他也甚是疼爱,就是性子太过傲了点。
“还有这事?”朱琦珊来了兴趣,她知道刘青山的剑法怎样,现下对那个李江海更感兴趣。
“竟有这事?”田布慌也感到诧异:“那他之前一定练过了,不然就算是天才也不能在一月内就有这般的成效。”
邹万重摇摇头:“他初时就连剑都提不动,怎会练过?”
孙懿疑惑道:“可一月而已,这也太荒唐了。”
邹万重笑道:“不荒唐,不荒唐,若有个弟子也能像李江海那样,每天都要练习握剑的姿势两个时辰,练剑三个时辰,恐怕一月也能练成。”
流云真人对李江海的成长速度感到欣喜,这说明他不仅天赋好,更加足够勤奋刻苦,知道努力。
“我看不如这样,让他先跟邹师弟学剑,你们几个有要抽点时间来教他炼丹、锻造,让他都学,而孙师弟,你负责教导他如何做人做事,至于我嘛,我今日颇有感悟,要闭关去了,希望出关时能够教得了这个天才吧。”
几人闻言,眼中满是欣喜。
他们的师兄竟然要破境了!
李江海气走了邹九儿后隐隐觉得不妥,就连剑也没有心思去练。他想追过去道歉,可他心底的原则又把他死死地按在原地。
“我又没有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李江海认为自己并没有过错,所说的话都很正常,怎地那个邹师姐说气便气了,果然啊,女子天生就是奇怪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