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都在赶路,不曾停止。
拓州只是我的第一站。背上行囊,又踏上了新的旅途。对于所有的人、事,说实在,我并不是那么恨。因为我知道,有多爱就有多恨。人为什么要恨得那么累,快乐一点不好吗!可是有些人就是那么执着,终究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人生没有到不了的明天,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使发生了,相信爱你的人一定会在原地等着你回来。我不在了,或许妈妈看见我的尸体会难过,但是我并没有不明消失,至少妈妈不会到处找我。我虽然很不孝,但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其他的我不想管了,也管不了了。钟浩既然能背叛我,同样他也可以背叛任何人。这种人我何必在乎,也不会稀罕了。当一个人不再有情绪波澜,那她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了。
人只要闲下来了就会乱想,当我安静时,总是想起我在现代牵挂的亲人。可能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这么点儿念想了。
每次一想起失踪的哥哥还有事事为我着想的妈妈,我就想大哭一场。我的手拉着包袱紧了紧,收回目光,走过一片树林时,在岔路口看见一家野店灯火通明,我走了进去。
“店家,住店。”看了一眼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的店小二,我扣了口桌子。
小二慌忙从桌子上睡眼朦胧地抬起头,说着:“客官,不好意思,客房满了。”
我看着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虽然我是可以继续走,但今天我不想再走了。再说我是沿途玩儿的,又不是赶路的。于是我继续说道:“那还有酒菜吗?有就给我来点儿,饿死了!”
看着小二有点儿犹豫,我继续可怜地说道:“小二哥,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我一姑娘家,父母双亡,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去廊坊投奔亲戚,您就行行好吧!再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走在路上多不安全。您就通融通融吧!”
我忽然瞥到我这一身的土包子打扮,赶紧摸出银子,突然又补充说道:“我有银子,五十两够吗?”(按1两银=1贯铜钱=300元人民币换算,五十两相当于人民币一千五百元)
店小二眼前一亮,说:“好吧!你就随便坐吧!想点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你们这儿什么好吃就上什么吧!”我装作很无知的样子。
小二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准备好了饭菜,用托盘盛了出来,正准备端出去时,忽然听见:“慢着,给哪个客人送的?”掌柜的刚商议完事情从里屋出来,恰巧碰见小二这么晚了还从厨房里端着东西出来,烦躁之际,厉声说着。
“回掌柜的,刚来了个姑娘,要点酒菜,正准备盛上去呢!”
“等等,把东西给我吧!你去给我弄点酒菜,再去地窖里给我把五十年的二锅头给我搬到屋里。”掌柜的略一思索说道。
“哦,对了,就她一个人吗?”
“是,本来已经没有客房了,但她说她父母双亡到廊坊去投奔亲戚。夜黑风高的,怪可怜的,我就让她留下来了。”
“去吧!弄好了拿来我房间。”掌柜眼睛一眯,不耐烦地说道,也不管小二的自作主张了。
掌柜的并没有把酒菜端出去,而是直接端着返回了里屋。
“李大哥,有办法了!”
“什么有办法了?”一个微胖,挺着个啤酒肚,脸稍尖,长着络腮胡,满脸光滑照人的中年男人不解地问道。
“既然拂儿不得不嫁给连云堡的大堡主,那么我们何不…”张放悄声对李世昌道明。
“反正那个家伙也没见过拂儿,只要我们做得好,咬紧牙关,没人会知道的。”张放继续说。
“可是要是被拆穿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既然我的店敢开在这里还没些手段吗!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先给她下十香软筋散(无色无味),再下蒙汗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再给她下忘魂散洗去她的记忆,一个空白人能干什么!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掌柜的阴险的说道。
掌柜还觉得没有说明此物的厉害,继续补充说:“这三样可是在这江湖上算的上最上乘的,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药,只要她中计,绝对没问题。而且也没人能查出来。”
越月坐在桌子上喝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而且这还只是噩梦的开始。